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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夕月被荣轲亲自送回。
池裳在诛圣阁中枯等一夜,荣轲未回。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沉寂了一夜的诛圣阁,终于开始活络,池裳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惧,躲在屋中一直未曾外出。
“姑娘,有您的消息。”付文渊于屋外走近,手里捧着一只信鸽。
是她日前放出去的。
父亲与堂兄当年皆是朝堂上的骁勇,手下的池家军威力亦是不容小觑。皇帝容不得池家,自然也容不下这支军队。父亲早有察觉,在堂兄出事的时候,就已然开始悄悄解散。
池裳从怀中摸出那块锦布,是当日她从父亲的衣物中取出来的。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池家的旧部,以及,池家军特有的联络方式。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别让任何人进来。”池裳稳住心神,没当着文渊的面打开手中的东西。
“是。”付文渊看了池裳一眼,欲言又止。
终究,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池裳只充耳不闻,一味的打开手中的物什,字迹清晰可见,俨然,是堂兄池墨的笔迹。
这封信是她写的。
堂兄的死讯一直秘而不宣,是以外界根本无人知晓。她虽是池家的女儿,当年却因嫁给荣轲而被逐出家门,她只能借用堂兄的身份。
他要皇位,她想帮他。
也是为了,帮池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