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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弄丢了一次心的姒寒雨不容许自己再犯傻去自作多情。
‘这样的友谊很好,不会因为变心而伤心,也不会因为背弃而难过,更不会患得患失。斋暗尘能一直这样无私地给我依靠,以后还能名正言顺地欺负他,多好。’姒寒雨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友情”原比“爱情”牢固。只是有一点,她也许是弄错了。
没有一种感情是无私的,父母对儿女之情是“私心己出”;儿女对父母之情是“私心亲近”。连世上两种最纯洁的“舐犊之情”和“返哺之恩”都是有私心的,“友情”又怎么会是完全“纯粹”的呢?
“斋暗尘。”良久,姒寒雨终于“释怀”,轻轻唤了身后的人一声。
“嗯?”斋暗尘“软玉”在怀,正惬意这呢。嗓音不觉有些沙哑,略显得慵懒。
“你,抱够了没有?”声音着实有点儿“阴森”,但听在斋暗尘的耳中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没有。”既然姒寒雨答应了自己会嫁的,那他就有理所当然的理由让她被占便宜。
“你找死是不是?”反手就想以手肘撞斋暗尘一下,怎奈秋天正盛,斋暗尘的衣料又经他“亲娘的一手炮制”不薄,她回手也很是困难。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没有一点是给她“报仇”的机会的。
“你得习惯亲近如此。”把“肆意妄为”的小手顺回它主人的身侧,连人带手一并环好,把“道理”奉上。
“凭什么呀?”这问话只是下意识地出口,想去扳开斋暗尘的手,又碍于他此手就是受伤的那只。
“你那么聪明,还用得着我多嘴吗?”斋暗尘一句半成“拍马屁”成分的话让姒寒雨一时之间开不了口。‘是呀!若是以后嫁了,总不好时时刻刻都保持距离。夫妻在公婆面前也总得表现出一些过分的亲密,只是现在不是没有人吗?’
“现在又不用演戏。”姒寒雨低声咕哝了一句,腰上大大掌捏了她一下。
“又有力气了是不是?”耳边传来“提示语”,大掌又放回原位。
“……”‘也对,我现在就是一块充电电池,今天不好好充电,到了明天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无言,姒寒雨只觉得躺了半天一个姿势太累了,她开始想要调换卧姿。怎奈何斋暗尘太大(对姒寒雨而言),连一条手臂都那么重。想翻个身,哪有那么容易?
“你干嘛?”小女人带着那股异香在他怀里“蹭了蹭去”,他也是个正常男子好不好?自己心仪的女子在怀里这么动还能无动于衷就太不对了,趁自己还有理智必须扼制姒寒雨“欲火焚身”的“恶行”。
“我躺累了,你把手抬一抬。嗯,这下好了。”从枕头上滑下,想借着斋暗尘依她之言略微抬起手臂的工夫钻进他的怀里。人家斋暗尘都能做到“坐怀不乱”了,她有什么可怕的?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打算就这么睡了。
直到这时,斋暗尘才从姒寒雨给他的“教训”中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便“水深火热”的,抱着吧?悸动难耐。不抱着吧?“要习惯”的话还是出自自己之口,而且还是“热乎的”。真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人家小女子倒是不介意,冰凉的床上多了个“自动恒温暖床宝”,她可能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姒寒雨透过幔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怎么也过了卯时两刻了吧?
床的内侧,斋暗尘已经不见了,但是伸手探去里侧还是暖的。
‘兴许斋暗尘是才走?胆子还真大!被我祖父母发现,你就死定了!’姒寒雨只顾着幸灾乐祸的看待斋暗尘“才走”的事儿,就没想想要是斋暗尘被发现了她自己又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