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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笙神色慵懒却漠然，缓步而来。
头顶巨大水晶灯折射出冷硬光芒，灯光下那一双漂亮桃花眼里噙着的笑，分明意味嘲讽，却偏又足够颠倒众生。
艾菲烦躁回过头，咕噜喝掉桌子上一整杯冰水，却怎么也撇不去心口噬人的窒息感。
顾衍笙在她对面坐下，她视线下意识偏开，脸色有些发白。
寒暄客套，这场合加上顾衍笙的到来只让艾菲觉得胸口窒息。
艾怜心的话更是雪上加霜，“菲菲，这是顾衍笙，如果没有意外，你一个月之后的结婚对象。”那一记丢给艾菲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这些年来她所熟悉的警告。
艾怜心口中的意外，大抵是必须得同地球灭亡扯得上关系的事情。
艾菲胸口闷闷难受，怔愣看向艾怜心方向，红唇张了张，最终低着头沉默以对。
而此刻她这样的沉默很容易被人理解成是默认的同意。
“那么衍笙你有不同意见么？”几乎是已经一锤定音的事情，顾锦盛看向顾衍笙方向，语气同样是容不下顾衍笙否定的*。
顾衍笙并不回答，视线定定落在艾菲脸上，挑眉间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艾菲？”
艾菲，爱妃……
再得宠的妃子也不过是皇帝的小老婆！
艾菲下意识抬头，脑袋里更是浮现几年前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场景。
眼前更像是一次目的不明的场景重现。
果然！
他轻声笑了下，复又往后靠在椅背上惬意而又……欠揍，“娶这么位如花似玉的小老婆回去我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