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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听你的么?”雪染很是怀疑,以蓝锦对北陵王庭的恨怒,怎么会听苍羽解释?
苍羽呵呵一笑,凑近雪染低声道:“我可是它主人的义子,怎么也算是它半个小主人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外面可是有人等着你救命呢!”
“那你可要好好的跟它解释清楚咯!”雪染笑眨了眨眼,苍羽此话无疑是说,他要跟蓝锦坦白事情始末,包括他与朝月的关系,她当然是再赞同不过了!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伙伴间的信任最为重要!
“是,我的主人。”苍羽半促狭半认真道。
雪染莞尔一笑,又看了眼蓝锦,神识便退出无双神戒,与之同时,她手上也多了两片幽暗树树叶,东西都齐了,怎么交给他们?
如果直接拿出来,一定会受到质问和更深的怀疑,被柳泽怀疑也就算了,她可不想跟假扮成三皇子的玉恒生出这种间隙……
她所说的半个时辰,是凑齐药材的时间,如今意料之外的获得幽暗树树叶,离续命丹失去药性还有半个时辰,虽然时间不多,却是可以用个幌子!
想着,雪染已有了方法。
“那该怎么办?”假三皇子急的原地打转,柳泽频频示意,假三皇子仍是没有丝毫理会,显然心里一心装着南宫雪澈的安全,根本没空去想现在的举动会不会暴露伪装。
柳泽很是头疼,却也无可奈何,这世上也有南宫雪澈的话有用,他是没有丝毫办法!更何况南宫雪澈正命悬一线,他也没那精力在这上注意太多。
相对两人的心急如焚,雪染突然开口:“我们继续也没有丝毫用处,我要去济世堂被毁的药房看看,有没有余留的幽暗树树叶,你们先准备热水,一旦找到幽暗树树叶就可以立刻开始解毒。”
假三皇子一听立马挡在雪染面前,一脸戒备的说:“如果你跑了怎么办?我要跟你去!”
见柳泽也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雪染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随便你,想跟就跟来!”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雪染径自出了门去。
“等等我!”假三皇子大叫一声也急速跟了上去,唯留柳泽一人。
柳泽看了眼床上的南宫雪澈,便照雪染的话弄来浴桶,开始烧大量的热水。
暗看了眼身后追来的假三皇子,雪染有点无语,她想借此理由拿出幽暗树树叶,没想到这小子真跟了出来!算了,将错就错吧,反正花不了多少时间。
南宫雪澈所居的客栈到济世堂本就不远,以雪染和假三皇子的速度一来一回也就眨眼间。
雪染和假三皇子一前一后进入济世堂,雪染对管事的墨儒说,想去被毁的药房残壁处找个东西。
心知墨风对雪染的重要,墨儒没有问原因痛快答应,甚至亲自带雪染到被毁的药房处。
如今,济世堂的药房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显得十分狼藉。
见此萧条情景,雪染心中颇为愧疚,对墨儒歉意道:“抱歉,我……”
“家主说济世堂的房屋有些年代了,也正好借此机会重建一下,小公子不必在意,在下还有事要忙,两位随意。”墨儒对雪染和假三皇子拱拱手,便又匆匆离开。
“‘三皇子’,我们分开找要快些,南宫雪澈身上的毒不等人!”雪染提议道,明知道这三皇子是假的,可对方没有揭露身份,雪染也只有无奈的跟着叫一声“三皇子”了,真是有点叫不出口啊!
假三皇子并没有反驳,转身立刻在被破坏彻底的瓦砾间,开始寻找那最后一味幽暗树树叶!
看着对方这样为兄弟拼尽全力,雪染不由得会心一笑,装作寻找的样子,来到一个对方无法看到的地方,拿出那两片幽暗树树叶,等了两、三分钟后。“我找到了!”雪染举起放在布上的幽暗树树叶:“没想到我记忆中,这药房放幽暗树树叶的地方真还有残留,真是万幸啊!”
假三皇子立刻飞奔而来,惊喜万分,高兴的拍了拍雪染:“真是太好了!这下五哥有救了!”
“五哥?三皇子,南宫雪澈不是你五弟吗?”雪染故作惊讶怀疑的看向假三皇子,还特意加重了“三”字,再次收好幽暗树树叶。
假三皇子神色一凛,有些慌乱:“你听错了,我是说……”
“北陵王只有七个儿子,会叫南宫雪澈五哥的怕是只有六皇子和七皇子才对,你到底是谁?”雪染眼神凌厉的盯着假三皇子,迸发而出气势瞬间逼人,“如果你们是这样的态度,我又为何要为他解毒?岂不是自讨没趣!”
假三皇子神色纠结之极,见雪染欲拂袖离去,顿时大叫一声:“你不准不救我五哥!我是老七南宫玉恒!”
雪染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假扮三皇子的人果真是玉恒,而玉恒竟真是北陵王庭的七皇子——南宫玉恒。
“南宫玉恒,就是你么?”雪染一脸恍然大悟的开口:“我妹妹提起过你,说昨夜临时有事不告而别,还请你谅解,希望以后有缘能再见!”
南宫玉恒惊愕的望着雪染:“你妹妹?”
雪染弯唇一笑,“我名为雪阎,我妹妹名唤雪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她是你的妹妹?”南宫玉恒大吃一惊,随即又释怀道:“原来她是有事来不及跟我道别,我还以为她讨厌我了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我也不清楚,她一向行踪飘忽,相信有缘分、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再见!”雪染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昨夜的不告而别她很是愧疚,更何况带走了玉恒找的三皇子,能亲口说出这番话,她也算了桩心事。
“原来是这样啊!雪儿是我五哥未来的娘子,警告你,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你只能祝福不许对抗!你既然是雪儿的兄长,那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早说嘛!害我装狗的那么辛苦,哦,狗儿是我三哥南宫宇飞,真正的三皇子!我父皇忠实的走狗!”南宫玉恒笑嘻嘻的凑过来,拍了拍雪染肩膀。
“什、么?”雪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厮说话要不要这样损,你三哥可正在无双神戒里看着呢!还有,她什么时候跟南宫雪澈私定终身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等雪染回神,南宫玉恒一把抓起雪染急速朝客栈踏空狂奔,一边拖着雪染还一边认真严肃的告诫:“雪阎,你可一定救活你妹夫、我五哥!雪儿未来的幸福可都在你手上了!”
“我妹妹跟你哥是绝不可能的!”雪染咬牙说道,差点咆哮出声,她跟南宫玉恒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吧?若非当下时机不对,她一定狠狠把南宫玉恒揍一顿,看看那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
南宫玉恒脸色一变,很是不满:“你再这样说,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把我丢下去,就没人救你五哥了!”雪染也毫不示弱瞪着南宫玉恒,她目前只是斗生境,自然是不能踏空而行。
南宫玉恒臭着脸,飞行的身影突然变得更快,还故意在空中忽上忽下的不停三百六十度翻转,一时间搞得雪染头昏眼花,肠子都快拧成蝴蝶结了,直想吐。
明明只要眨眼功夫就能到的距离,却硬让南宫玉恒用了几分钟,回到小院时,等待多时的柳泽已是焦急万分。
南宫玉恒一落下,便丢下雪染,立刻冲入房中去看南宫雪澈的情况。
“找到了没?”柳泽问雪染。
雪染张口想回答,体内一翻,顿时吐了柳泽一身,柳泽脸一黑,嫌恶之极。
吐出来,雪染不禁感觉舒畅许多,看柳泽狼狈模样,面不改色的笑摆了摆手,也走入房中:“你们三皇子兴趣实在太过特殊,只是带我在空中奔腾了下,我就消受不起,真是太没用了啊!幽暗树的树叶找到了!”
“该死!”柳泽脸色铁青,当下却无法发作,毕竟南宫雪澈的毒还得靠雪染,只得挥手换了件干净衣服,依旧是青色衣衫。
雪染进入房后,见床上那南宫雪澈的模样,瞬间大惊:“怎么会这样?”
此时南宫雪澈的身体发着莹莹光芒,头发一缕缕脱落,显然被续命丹压制的千年睡之毒又开始流动,明明续命丹的药性时间还没过,怎么会这样?
雪染立刻将七步断魂塞入南宫雪澈口中,好在续命丹的药性并没有完全消失,千年睡之毒的蔓延十分缓慢,还来得及!
不敢再有一丝大意,雪染立刻指示柳泽将热水倒入大浴桶,把所有药材拿来,并让玉恒把南宫雪澈的衣服脱到只剩一件底.裤,置于浴桶之中。
因雪染的脸色实在太过凝重,饶是玉恒也知道事情不妙,二话不说,两人皆是照办。
“我曾解毒的地方变成什么样,相信你们不会不知道,现在我要给南宫雪澈解千年睡之毒,如果你们不想也染上剧毒而死,立刻出去守住房门,绝不能踏入一步!”雪染严肃告诫。
南宫玉恒正欲说什么,却被柳泽拉了出去,临走前,柳泽再次对雪染警告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五皇子出了什么差错,就算天涯海角,我柳泽也定不会放过你!”
雪染冷哼一声,并没出言反驳。
待南宫玉恒和柳泽出去后,雪染看向浴桶里热气缭绕间的南宫雪澈,快速而娴熟的将一旁诸多药材一边处理,一边放入浴桶中。
不一会儿,南宫雪澈体内的七步断魂便发作。
七步断魂发作会痛入心髓、生不如死,不出雪染意料,南宫雪澈也被生生痛醒,缓缓睁开眼,触及雪染那忙碌的身影,声音轻哑:“丹鼎大会的会冠,你拿下来了吗?”
听闻,雪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最后几味药材狠狠丢入浴桶,浴桶中的水瞬间变成幽幽碧绿,散发着怡人的清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雪染怒瞪着南宫雪澈,“丹鼎大会的会冠,比你的命还重要吗?如果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那我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南宫雪澈直视雪染,淡然道:“你想知道我身上的千年睡从何而来,也想让我帮你对付王庭,你需要我,所以一定会救我。”
一时间,雪染心里一堵,恨不得将那张漠然自信的脸撕得粉碎,这男人真真是可恶至极!居然将她利用得如此彻底,她却无法反驳!
因为正如南宫雪澈所说,她不会让他死,不单是千年睡之毒,和北陵王庭的原因,那夜酒楼相斗之后,她对此人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欣赏,就算以后会是敌人,她也不愿让自己难得欣赏佩服之人消失。
深吸一口气,雪染恨恨的问:“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丹鼎大会的会冠?”
“这届丹鼎大会的会冠是一颗宝丹仙灵丹,服用后可抵挡世间许多猛毒奇毒,北陵王心狠手辣,迟早会对玉恒下手,哦,玉恒是我七弟,是我唯一的弱点。”南宫雪澈冷沉开口,一双眸子犹如琉璃之夜,引人心魂,却似深渊:“接下来,我自己运功解毒便可,你帮我护法。”
说着,也不等雪染说话,便径自闭上眼开始全神贯注的对付自己体内之毒。
这样的南宫雪澈,雪染从未见过,又不觉丝毫意外,早先在酒楼相斗之时,她便知道那般柔笑似病美人的南宫雪澈,并非其真正面目,却也没想到卸下面具的他,竟是这般。
南宫玉恒是他唯一的弱点?
按理说,像南宫雪澈这种人,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简直是无法想象,可为什么要告诉她?他口中弱点若是假的倒说得过去,若是真的……南宫雪澈,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南宫雪澈身上溢出的毒素越来越多,浴桶中的碧绿渐渐变为黑色,可南宫雪澈依旧没有发出一点痛苦呻吟。
有过相同经历,雪染比谁都明白这个过程的痛苦,可说是非人的折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浴桶中的南宫雪澈不单没有一丝痛苦呻吟,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其心智之强、忍耐力之深……
雪染凝视南宫雪澈,饶是她两世为人,也捉摸不透这男子的想法,深不可测的让她倍觉危险,可就算无法合作,关于千年睡的事也一定要问清楚!墨风的仇,她的痛,怎能就此作罢?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已是整整一天,门外南宫玉恒和柳泽寸步不离,密切关注着里面动静,但深知雪染解毒后的房间是怎样恐怖,也不敢冲进去。
寂静的房间里,雪染周身被一团粘稠黑雾包绕,从变成粘稠黑色的浴桶中、以及南宫雪澈身上所散发的黑色毒气皆往她周身黑雾汇集,此时,那团黑雾已比先前更加凝实黑亮,还稍稍大几分了。
相信除了雪染以外的人,只要一靠近那团黑雾便会深中剧毒,修为低下甚至可能当场死亡,因为连雪染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这黑雾的毒性到了什么地步!
漫长的等待后,突然一声巨响,那浴桶以及里面如黑泥的东西瞬间爆裂开来,雪染早已在房中布下结界,那含有剧毒的东西并没有飞出屋外。
雪染操纵黑雾迅速将所有黑泥的毒性吸收后,才将那团黑雾刚收入丹田,此时南宫雪澈已是全身赤.裸,身上已不见一丝惨白透亮,显然毒性已经完全解了。
南宫雪澈赤身站起,声音颇为沙哑:“雪阎,我解毒用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