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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水晶棺里,萧若离平静地躺着。透过水晶棺的棺面,可以清晰看到萧若离的丹田。丹田上残留的是一块块悬浮散逸的气。丹田的壁,已经完全破裂。碎丹,就是碎裂容纳内力的丹壁,然后以内力宣泄到四肢百骸,获得一时的超强力量。然后丹田坍塌,四处漏洞,不能再存储一丝内劲,身体孱弱如同普通人。
“你给他吃了什么?”不是药物的作用,萧若离不可能就此昏迷,毫无意识。“胭脂醉,一种迷药,服用后,无知无觉,感觉不到痛楚。”既然已经处于这样的状况,张亮想了解,无闻究竟想要如何治好萧若离。水晶棺的棺盖有着特殊的作用,能够透析身体,看到丹田内的一切活动。破损的丹田里,有些游动的细丝,这些细丝牵连着破损的丹壁。
无闻有些兴奋地介绍,“那是浮游丝,能够顺着血脉,流入丹田。这些丝线会连接破损的经络,只要他们完全融于丹壁中,透过水晶体的牵动,就能够穿针引线,将其缝合。”张亮以一根手指触摸水晶壁,果然可以牵动那些细丝。“但是,这样粘合的丹壁,如何能承担内力的冲击,还不是会被一冲而散,只不过是做无用功。”
无闻道,“若能将丹壁粘合,再服下固婴果,便能够强化丹壁,使之滴水不漏,存储内力。”张亮疑惑,“固婴果?”固婴果是天下奇物,生长环境极其苛刻,必须生长在奇风吹拂的山崖,稍有闪失,就会凋零。固婴果,对于修行者的作用都极为庞大,能坚固道心和修行,寻常人又哪里能够得到?
张亮仔细观看水晶棺面,喃喃道,“磁力水晶?”无闻诧异地道,“磁力水晶,你知道它的来历?”张亮点头,“古书记载,有一种水晶,生长于极冰原的最深处,一直受碧野磁力影响,沾染上了北极的力量。我想这些浮游丝一定具有南极的力量,才能彼此呼应,互相牵引。”无闻点头,“这浮游丝来自南方碧衣海域,由于丝线能粘合身体断裂的骨骼,所以不远万里运来中碧。”
“你并没有固婴果?”无闻如实回答,“没有?”张亮道,“所以,即便粘合破碎的丹壁,也还是不能存储内力?”无闻笑道,“但他至少能感觉到丹田的存在,你知道,这是他的心病。”是啊,这的确是萧若离的心病,张亮皱眉,“你给他这么一个丹田,但他能感觉到,就必然会去使用,他若一旦使用这样的丹田,你知道后果么?”
无闻沉默,这样的修复的丹田,当然不能够承担内力的冲击。但浮游丝极为坚韧,内力冲不开丝线的连接,反而会将整个丹壁冲破成粉末。这个过程,将比破碎丹田还要痛苦。这根本就算是凌迟之刑,将之寸寸切割成粉末,而浮游丝就是这锋利的刀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头来,反而会害了他。”
无闻摊了摊手,“你似乎来迟了,浮游丝已经种下,根本无法拔出。”张亮愤恨地看着无闻,“这些你都告诉他没有?”面对质疑,无闻也是极为生气,“老夫说得一清二楚,他自己同意。老夫可不屑于欺骗别人,来做我的实验品。”张亮沉声道,“唤醒他,若他自己同意,我不阻止你。”无闻拂袖而走,“好大的口气,需要你同意,有本事,你就叫醒他,再来跟老夫讲条件。”
张亮瞅着空荡荡的药房,一时呆立失神。无闻既然没有嗅觉,你就根本不能通过药物的味道,来确定药物的解药。胭脂醉,最是醉人,胭脂红颜。张亮虽然不能透过气味,但他有笨办法,他可以一口一口去品尝这些药物,而不担心中毒而亡。无闻,正是瞧准了张亮不敢给萧若离胡乱使用药物,所以才能放心的离开。
当饮下那一种深红色,如同女子红唇的液体,身体就有一种摇摇晃晃,仿佛喝醉了的感觉。张亮压制身体的反应,促使这感觉不会被很快压下去。然后他一瓶一瓶尝着,那一瓶透明的,无色无味的液体,就是解药。张亮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晕眩的感觉渐渐消散,而且不是自己身体产生的驱策。张亮打开水晶棺盖,将透明液体滴入萧若离口中。
萧若离缓缓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张亮,是你啊,我昏迷几天了。”张亮满带微笑,“三天了,我一直在找你们,没想到您你们都找到了无闻。”萧若离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抽搐地额头都冒了汗,他的手紧紧贴着腹部,身体里翻江倒海。浮游丝穿插在身体里,是极大的酷刑。这些丝线起先具有活力,等到定型后,以固定方法使之失去活力,才能稳固下来。
“他给你缝合的丹田,没有固婴果,根本不能使用,你知不知道。”萧若离蹙着没眉,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流,“他都说了,我知道。”张亮已不再问,也不需要再问,他将鲜红的胭脂醉递给萧若离,“喝了他。”萧若离给了张亮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饮下胭脂醉,陷入昏迷之中。张亮放好萧若离,盖上水晶棺,止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蓬莱仙人从来不会叹气的,可是到现在,也长长叹息。人们说人力有时尽,而仙人,也不是万能的。萧若离还是不信,他给他的那个承诺。又或者这个承诺太长,萧若离来不及等待。看不到的希望,没有眼前的海市蜃楼来得真实。选择这些不是办法的办法,似乎也好过苦苦等待,一如既往的期盼。
张亮关上大门,路过第三间屋子,透过窗户,看着正在捣鼓骨骼的无闻,叹息道,“你赢了。”然后,提着门口的食盒,下得楼来,径直朝着司医司的大门而去。送餐的宫女有些担忧地问张亮,“张亮,你被吓到了吧。”无闻的阁楼里,确实有够吓人的。张亮道,“司医司大人让我以后专门负责替他送饭。”宫女们长长松了口气,又有些同情地看着张亮。太多人,不喜欢自己遭殃,也同情于别人的受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