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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方老师下意识的开口道，不敢相信。
“怎么？有问题？”
费老头声音如同一潭死水，眼皮轻轻抖动，偶尔绽放出来的目光宛若蕴含着万钧雷霆。
方老师体内定魂九阶的灵力在这目光中顿时如同凝结冰霜，竟开始逐渐的停歇。早就听说黑塔之中有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人，一身实力甚至超过了号称东大区第一强者的魏成书。
此时初见，她顿时知道，传言非虚。
只是，就是如此，她也不能直接就把学生交给那个才不过启灵二阶的少年啊！
方老师刚刚进入黑塔学院，这届学生说起来是她带队的首届，自然抱着负责人的态度，不希望有什么闪失，特别是在测定神魂完整度这种关键时刻。
武学世界的人都知道，神魂的完整程度，还有神魂的图像往往代表着武者修行的潜质，更何况测试的是母石，这可比进入黑塔时候测试根骨准确得多。
而也是因为这个测试结果，黑塔学院也会根据等级一次的划分每个人的资源分配，可以说像是一场入院后的内部考试，直接划分了考试的排名，学生的位次。
严重点说，直接影响了今后五年到十年的修行，而在修行初始没有打好基础，则会在很大程度影响了武者的前进距离，武道漫漫，但能走的足够远的，寥寥无几。
“他……他是不是太年轻了些？测试神魂完整度这么大的事情教给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年，太草率了些吧？”
更何况，就是她也摸不清围在少年身边那几个胡吃海塞的家伙是什么来路，在早上直接被人塞进了队伍。
方老师蓦然抬起头，鼓足了勇气，几乎是用置疑的口吻对费老头问道。
老人有足够的理由感到不满生气，而以他在黑塔学院能够独掌一座黑塔的身份，他不满的结果只能是方老师倒霉，甚至就连方老师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迎接雷霆万钧攻势的准备。
只是，预料的勃然大怒并没有出现，方老师看到从进来黑塔开始就一直让她胆战心惊的老人反而笑了。
费老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这女娃娃不会以为老头子我是为了偷懒吧？”
心中八成是这样想得方老师怎么敢承认，摇摇头不敢看他。
“那小子对母石的了解还是很深的，这不他就是知道进行测试需要精神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么，给了那几个明显气短的小家伙弄了吃的过来。”
“再说，虽然说是测试全权交给他，但老头子我也不忍着偏差不管，测试结果的准确度还是需要保证的。”
听了老头明显放下身段的解释，方老师心中虽然还有顾虑，可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听之任之那个不清楚来路的少年了。
只是，方老师可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还只是费老头提议，然后她勉强的默认了而已。
至于作为当事人的李余，可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被费老头给卖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