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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就算有再大的兴致也被扰没了,何况苏窈一路反抗,早也耗尽了他的耐心。
他脸色铁青,眼神又沉又冷,其间暗涌不断,抿着薄唇,低头沉默凝视了她惨白的小脸半晌,额头那伤实在过于突兀,贴近头皮,表面的血液已经凝固,伤口周围泛着淡淡的红。
他只看了一眼,抽身而起,默不作声的走到客厅一角的欧式斗柜旁。
陆东庭一离开,苏窈如释重负,快速将自己的衣裤整理好,一抬头,竟见陆东庭手里拎了个医药箱放在她面前。
陆东庭早已恢复了成日里那副稳重深沉的内敛模样,哪种男人最可怕呢?就是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随时随刻都能保持冷静的男人。
即便是刚才他慾望盛极的时候,眼神也是清明而沉静的。
苏窈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医药箱,一动不动。
陆东庭不悦,“还要我动手?”
苏窈却刷的站起来,“很晚了,我先走了。”
刚走出一步,陆东庭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回了沙发上。
苏窈对陆东庭的脾气,多多少少还是摸清了一些,这人控制欲很强,且不喜他人违背他的意愿。
可苏窈不比他,在差点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情况下还能气定神闲,她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东庭沉着目光盯了她一眼,动作熟稔的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用棉签沾了些许后涂抹在她额头上。
苏窈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