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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听，不说话，最后压了电话，把手机装在口袋里，脸色更严肃了！许源看了一眼方帜远，奈何，那货一直都认真走路，好像他的马是瞎子一样，根本没有看过他一眼。
再加上，中间隔着蒋皓天，他不难直接问他。
怀揣着这样了一桩心事，许源的眼神不时瞟向方帜远。
可惜，方帜远始终如一给侧脸，大约是因为看起来更消瘦一些吧！
许源这一番表情，走在中间的蒋皓天尽收眼底，他不由地一笑，“南川集团新药通过生产上市审批了？”
许源暗说，你的消息来得好快呀！
他心有不悦，还是装作很官方的样子，“这在南川集团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儿！他们那种药物上市，不晓得会挽救多少生命呢！”
蒋皓天冷笑一声，他虽然很不待见许源满嘴跑火车，——甚至是宇宙飞船，但是，他不能不佩服他的能干。
他目不斜视，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那个配方，好像是皓康砸钱研究出来的吧？”
许源的肩膀一僵。他知道蒋皓苍兄弟历来不和，但是，他很明白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冲着蒋皓苍的面子回国来的。至于蒋家内部的各种撕，他看看就好，他才不愿意参与其中呢！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正因为知道，他才不敢贸然告诉蒋皓苍，以免影响今天的婚礼。当下许源耸耸肩，“人家的配方是不是皓康的，现在不能妄自猜测。因为现在的新药研发投入高，市场预期不明确，皓苍在下定决心投资这个项目的时候，遇到了很多的阻力。
若不是他那样的魄力，董事会那帮安于现状固步自封的家伙肯定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来同意这项研发的！所以，我相信，你大哥在保密问题上也是下足了功夫的。也许，南川集团一直在暗中投入也不一定。只不过，皓康可能会遇到竞争对手了！”
蒋皓天嗤笑一声，“南川集团有没有暗中投入研发，我不确定。但是，我敢肯定南川集团必定在暗中盯着皓康集团的这个项目。比如，商业间谍。”
他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许源。许源被他这一看，仿佛一束激光直入心底，他的后背不由一阵发凉。
他的意思，指的是苏念尘？
可是，苏念尘和苏南川只有血缘没有亲情，而且，她已经成了蒋皓苍的女人，怎么可能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去背叛蒋皓苍而帮助那个幼年就将她们抛弃的父亲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拿窃取了那个配方，她怎么还敢嫁给蒋皓苍？
她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她嫁给蒋皓苍的所得远远多于她窃取那个配方，孰轻孰重？
蒋皓天只是暗示，并没有点明，所以，许源并不能直接对有无商业间谍进行表态，更不能跳出来为苏念尘辩解。
当下，许源看了一眼前面马背上一对甜蜜的新人，扭头叹了口气，含糊其词地感慨，“哎！商场如战场啊！”
在另一侧的方帜远一直在听两人的谈话，却默不作声。
蒋皓天看了一眼两人，面带微笑，点点头，表示赞同许源的话，“我同意，商场如战场，商机也如战机。”
许源有一些蒙圈儿，看着蒋皓天颇有深意的表情，当下心里明白了。
这娃是来搅局的！
他这意思分明就是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蒋皓苍。
但是，蒋皓苍知道了，婚礼怎么办肿么办？
虽然看到苏念尘这的样绝世美女嫁人，他很心痛，但是，根据好白菜都被猪拱的惯例，蒋皓苍是高颜值的猪，他勉为其难也可以接受！
许源装傻充楞，呵呵笑道，“对！没错！”然后，他左右而言他，指指前方，“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
方帜远突然说话了，“许源，这个事情，你得告诉皓苍，免得他被南川集团打个措手不及！”
许源没想到方帜远是这个态度，当下愣了，有些不解地看着方帜远，“帜远！”
怎么能告诉他呢？
以蒋皓苍那个爆脾气，必然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他们这一路骑马穿城而过，早就成为微信微博的热门话题了吧？
万一蒋皓苍中断婚礼，苏念尘在婚礼当天被遗弃，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蒋皓苍是名流，经过他这么一闹腾，苏念尘成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不，已经成名了。只是，这前后不到一小时便出现戏剧性大反转，由人人羡慕的嫁入豪门转为因被遗弃而被人嘲笑！
许源有些愤怒地看着方帜远。
突然，蒋皓苍扭头问，“你们要告诉我什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