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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曜艰难生涩的掏出一句:“我不是怕你拖我后腿!”便沉默了下去,宝生伏在后面颠颠簸簸不敢再出声,只觉两人中间像是隔着漏风的灯笼纸,薄薄脆脆的开了个小口子,霍霍的透着光,想去补上却又不舍得那点明亮,左右进退之间让人生生尴尬。
连曜领着一队人马闷着气一路追赶小会儿,只见不远处舒安、邹焦保两人正与一围黑革人对峙,但力单势薄,只能疲于招架,旁边李安东肩上中了一箭伏在马上,黄远山歪着身子摊在地上,连曜知道舒安中了敌人埋伏,便勒马停驻,向后面的张端木道:“你等从林中突袭,营救舒安等人解围。”
只听得悠悠扬扬的狼哨从嶙峋的巨石之巅飘来,连曜知道冰湖之上狼部又开始发起攻击,时间紧迫不容拖延。正思索如何营救,忽而狼笛顿停,闪电火光之间,一人从乱石中飘然而至,只见他全身大裘,腰间系着双环皮扣,手持铜笛子,脚踩一对镶金箔皮靴,威威武武点中连曜马前。
宝生放眼看清他的容貌,高挺阔眼,眉目英朗,只是前额溜光,只有头顶一撮长辫,十分怪异。
那人放声笑道:“连大都督,没想到我们在这个穷山恶水相逢,正是巧啊。”说话间中气十足,气浪相传仿佛小鼓。
连曜冷冷道:“不巧,我却是专门来找你。”话在嘴上说着,长剑已在手中握紧,翻身下马之间悄悄留话于宝生耳边:“在马上好好坐着,不准乱动。”
那人闪退之间打量了下宝生,又瞅瞅了连曜,若有所思的哈哈大笑道:“在漠北久闻连大都督不近女色,我们送出多少可人儿都进不了连大都督的身,我倒是说男人没有不好这口的,原来连大都督是有另外的癖好,喜欢清俊的小厮!万万没有想到,这真是白费了我们的心思。”
连曜却也不恼,长剑挺入:“那真是白费乌烈你的狼心狗肺,以后只要送来女细作,保证来一个杀一个,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连曜向那乌烈肩胛刺来,乌烈微微侧身,竖起铜笛子,无声间格去了长剑的锋利,把连曜挡了回去。
而连曜乘机手腕一转,向乌烈小腹挺尖刺去。乌烈嘿嘿一笑,爽朗道:“怎么你的三脚猫功夫翻来覆去就这几招。”说着轻轻一跃,跳到连曜身后,就着稳当落地时的缓冲蹲下,举笛子就横向连曜的小腿打去。
还没近身,连曜旋身反转之际,用剑由下往上一挑,拨开乌烈的铜笛子,接着剑锋忽地转而向乌烈脖颈挥去。
乌烈不慌不忙,又隔开连曜又快又狠的剑,并不断向后迈步。两人斗得难分难解,连曜的武功虽则高处几分,但处处无法夺得杀机,宝生一旁看不清虚实,每每看得乌烈对连曜杀将过来,心中便是一紧,大气不敢出,只得狠狠将马绳拽到肉中,勒得手心发红。
连曜心知乌烈前来就是拖住自己,却无法可施,脱不了身,只听得冰湖上狼嚎声此起彼伏,互相呼应,而人声惨叫声音愈烈,心中暗叫不好。
这乌烈乃柔然部老单于的次子,是他族十分得力的猛将,连曜与柔然部相斗多年,手下有部将与他数次交锋,彼此都熟悉对方的功力路数,但一年未见,连曜察觉此人内功又精进深厚了许多,自己持剑的虎口被铜笛子屡次震的发麻。
但连曜其人,越是不利,性情越是沉着,反而稳下呼吸,头脑飞快的算计起来,不经意间朝宝生处瞅多几眼。乌烈平观敌人,眼角却也飘向宝生。
一阵风吹过,连曜陡然抬手,虚晃一招,不待乌烈反应之际,便横手点了乌烈左手拇指下的少商之穴位,乌烈手上一麻,连曜反手抄得铜笛子,飘然跃上马背。
乌烈脸上难堪至极,这铜笛子不仅是称手的武器,也是统领狼族的信物,从来是笛不离手,此时竟被连曜使了下三滥的招数空手多了去,很是挂不住,一言不发瞪着连曜。
只见连曜把笛子横在嘴边,轻轻吹凑了几个孔符,只听得锐利之声嘎然划破了寂静,听得人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连曜似笑非笑道:“这是召唤群狼收队之音,也不知我学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