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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只远远听得人扑到下来的响动,无奈被点了穴位无法扭头查看舒七的情况,又见阿木约布的汉话原来如此流利,父女两人心中升腾起巨大的不安,甚至是恐怖惧怕。
渡口早有车马准备,韩云谦定了心神,沉重问道:“你们少主是谁。为何要保护,保护我们父女。”阿木约布不多一言,韩云谦和宝生被推到马车之上。宝生偷空向木栈上望去,只见已有人泼洒打扫,将栈道上清洗如常,不见任何脏物,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车厢宽阔异常,陈设奢华,虽然感觉行走迅速,但车内不觉一丝异动。
宝生沉思阿木约布所说“少主”是何人,偷偷问起父亲:“他们把舒将军怎么了。”韩云谦正默默辨别了方位,听得宝生问起,也不敢向女儿提起,只面露难色说:“宝生,此去不是向贵阳方向,而是折返了向西北!我想到了一人。”宝生正要问是谁,突然察觉马车猛然停了下来,而车头骑马牵引的阿木约布等武士则似乎在密谋什么。
父女偷偷从车内窥视出去,只见天色既白,三四里远的地方尘土飞扬,百人骑马飞奔而来!
阿木约布打着手势,将马车没入道边的荒凉处隐蔽起来,其他人训练有素,各自找了最佳的位置打起埋伏。
马行的十分着急,所到之处皆卷起阵阵呛人的尘土,连来人都看不大清楚。宝生偷望出去,只见马队前首上一袭红衫白裙,背上一柄长琴,腰间一把长直刀,飒飒引领着上百人马。
正是昨日相邀的阿夏!阿木约布脸色突变,说不出的难受失落。而人马布置在浓密的棺木之中,隐藏的十分妥当,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马队踏踏的就要行到眼前而过。
阿木约布一眼看起马队中保护的华服老者,顿时满脸决裂的戾气,眯起的眼眉透露出深深杀意!双手握紧了双朴刀就要跃出,却被旁边一名相随的武士紧紧抱住。
两人暗中较劲抗衡,马队已经快速离开,只剩最后的几名殿后的武士。
阿木约布眼睁睁看着失去机会,顿时暴戾顿起一章直扑身边的同伴,随从同伴刚欲反抗,却被阿木约布抽刀威胁,乘此空隙,阿木约布跳上坐骑,飞身出去,抡起两柄砍刀忽忽有声只向马队中间杀去。
马队不防有人从后杀出埋伏,阿木约布一路飞刀,竟杀出一路血路,不少武士应刀而倒,碎胳膊断手脚,血溅四下。韩云谦从未见过血腥杀戮,此时竟是全身发软,面青唇白,宝生也吓得缩去父亲的怀中。
阿木约布直指马队中的安世荣,双腿夹紧自己的坐骑赶了上去,精气凝聚厉声大喝一声,就想一刀结果了安世荣!
突然刀锋被一柄长琴琴身格挡开去,阿木约布反手又是一刀,却见阿夏双手握琴抗衡,不由得手劲顿失,一下子失去平衡。
水西部的武士反应过来,策马团团围了上来,将阿木约布重重包围起来!
安世荣迷眼一看,嘿嘿冷笑道:“这不是我手下败将阿木重光的儿子,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连儿子也不成器!”
阿木约布长啸一声,如困虎咆哮,脾性更是火烧火燎,想发起猛攻突围而出,无奈单身匹马怎能抵挡百人。
阿夏没想到此时见到阿木约布,更没想到是在这个情景,顿时满目噙满泪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浸湿在泪水中,紧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痕,哀哀的向父亲用土话乞求着什么。
安世荣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么不成器的小子,我的女儿怎么也是水西部的长女,阿夏,拿出点水西女子的骄傲来。此人定不是单身而来,一定是有所埋伏,既然落到我们手中,大家再搜搜。”
阿木约布此时才发现坏了事情,想使眼色让随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