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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发现男人作起來也是十分吓人的,玄月缠着我沒完沒了地问着,最后我只能实话实说,外加简单概括,总结成一句话。
我一拍床板,“我和饮雪吵了一架,让他别对我那么好!”
玄月一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原來是这样啊……原來他喜欢这种调调啊……嗯嗯……”这般说着他不自觉地点起头來。
我望着他那长得有些过分的刘海,回忆着饮雪的头发似乎沒有长得那么快,想到那个男人,心里又是一痛,想对他好,但不想他对我好,这是不是犯贱呢?
每每看着他对我好,只觉得欠他好多。
我轻叹一口气,不知道影子走了沒有,是不是又回到含冰身边了呢?
影子的衷心让我替饮雪觉得好难过,为什么他身侧就沒有这样一个衷心的仆人呢?
我吗?我显然做不到,我有私心……
叹了口气,我又瘫回了床上,装起死來。
“喂!喂!别睡了!”
玄月那个变态拽着我的鱼尾巴梢晃了晃,顿时有一种被人挠脚底心的痒痒感,真想一尾巴抽飞他!
鱼尾一缩,躲进了被窝,喃喃道:“不睡觉我还能做什么呀?”
“出去逛逛啊!或者找你那妖怪儿子玩玩呗!”玄月不再理我自顾自地整理起药箱,双手搓了搓脸,又变回了老树皮,笑嘻嘻地出了门。
是啊,好像很久沒见到妖魂了,这孩子好像也沒以前那么粘着我了,哎,总是要长大的。
我扭着红鱼尾出了门,一路上遇到不少虾兵蟹将水母婢女,都对我很是恭敬,果然啊!鱼尾就是身份的招牌。
一阵冷风吹來,许久未來这绿庭轩了,似乎更像冷宫了,阴风阵阵,惹人发抖。
我推开那扇沉重的红漆木门,只听“吱”地一声怪响,一群黑色的鸟类从头顶飞过,还不忘发出“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來恐吓我。
我大喝一声,“叫屁啊!”算是给自己壮胆。
见鬼,怎么回自家院子跟做贼一样。
一进前厅,只听身后的木门“嘭”的一声自动合上了,我被吓得一颤,心中却也正敢奇怪,按照平常,我一进这小院,妖魂应该就冲出來迎接我了,怎么今天除了前厅两旁发疯了般乱晃的诡异树木,就沒动静了?
难道妖魂出去找吃的了?
我摇了摇头,穿过前厅,绕过小花坛,正欲推开卧房的大门,却猛见门前的那点点粘稠的液体。
目光猛地一缩,怎么回事!一掌推开了门,迎面扑來淡淡血腥味,而床榻之上却是空空沒有一人。
流光一扫,终于在青海石圆桌旁找到了妖魂,嘴角淌着血,静静地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心中猛地一痛,赶紧跑到他的身边,一探他的鼻息,还好,温热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还在。
我小心地抱起妖魂,猛然发现他竟出落得和暗魂一模一样。
论血脉,妖魂是冰龙后代,虽然我曾用元力孵化他,若他长得与我相像,自也说的过去,可他却长得像极了暗魂,难道是我的想法影响了妖魂?
我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甩着鱼尾,将妖魂扶到了床上,幸好我是标准的女汉子!
一探他体内的情况,不禁皱眉,内脏出血,显然是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