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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06
“周老找我算算吉凶,今天你刷碗吧。”抹抹嘴的油渍,宁凡拿过衣架上的布衣,抬头看了眼电子钟上的时间,踩上碗口布鞋,带着微笑回过头,“我不在家,你要好好学习呀,昨天我回来就看见你趴在桌上睡着了。”“去吧去吧。”宁灵不满地皱皱鼻头,“你是不是我姐姐呀,男人哪里有你这么唠叨的?”宁凡听闻,扶扶眼镜,吐出舌头,做出鬼脸,“我一直怀疑我有个弟弟,原来你真是男人。”“滚!给我打车滚!”宁凡连忙关上房门,躲过宁灵扔过来的拖鞋,站在老旧的楼道里,眼睛弯弯,嘴角弯弯,好看的丹凤眼笑成条小月牙似的,老一辈人形容这种长相,叫天生的笑模样,这种人不是脾气好就是人前人后的两面派,幸好宁凡折个中,不好不坏,轻快地迈动步子,跑下六楼。初春的北京城晚上寒气重的很,穿着单薄布衣的宁凡就被舔过的风刺得通体冰凉,一个响亮的喷嚏后,就像刹不住车,接二连三的打,一大帮坐在楼下闲聊天的老头老太太都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小宁啊,你出门多穿着点啊,我们北京城虽不在东北,也差不离,你一个外地来的不如我们抗冻,耍帅也不能冻着啊。”红楼梦里有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凤辣子,而宁凡住的这个老楼区里也有,老太太六十多点,扯起嗓子能唱上半曲的西厢记不歇气不润喉,平时街坊邻居都在楼下坐在马扎板凳上说话,独独这个老太太能借着嗓门在二楼就和大家山里山外的聊。“谢谢王姨,我觉着上午天儿不错,没成想晚上凉下来了,着急出门,也顾不得那么多。”宁凡凑到老人堆里,老人们也都挺喜欢这个住了没多久能说会道的年轻人,杂七杂八的讨论起来。“又大晚上给谁算命呀?小诸葛?”老人堆里的一个老头开起宁凡的玩笑,“你前些天给我们这把老骨头唱的那个空城计不错,过段日子是不是要弄些木牛流马跑路呀?哈哈哈。”“大爷您真是,我那天不是有事么,没下来和你们聊天,您还计较起来了。”宁凡苦着脸,抱怨着说道,“这还给你们落下话柄了,估计你们念叨念叨我差不多就要摆摆七星灯驾鹤啦。”“哈哈哈哈。”老人们纷纷开心的大笑起来。“该去给人算命了吧,快去吧,别耽误事!”“得嘞!我回来再和你们好好唠。”宁凡向老人们打声招呼,笑意融融的走出楼区。“这小子可是不错。”刚才调笑宁凡的老人目送宁凡走出大门,边赞同边点头,“正经不错。”一帮老人围绕宁凡讨论起来。戴老的眼光是对的,宁凡的确靠算命出摊养不起家,不过宁凡比戴老先体会到这一点,半个月前就在酒吧稀里糊涂的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不知怎的,站在星海的门前,突然想起戴老今天和自己说的话,胸口像被一块巨石牢牢的压住,喘不过气,可惜时间不留人,踩在迟到的点上,他不能多想,便推开门进去。“你今天差一分钟迟到了。”端坐在后台的冷美人唐嫣低头看着手表,也不抬头看宁凡,说道,“你还真准时。”“今天塞车。”宁凡换上皮鞋,仔仔细细的系着鞋带,应付道。“哦?”抬起冷艳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应和着,“你已经用这个理由半个多月,我都听腻歪了。”“对于每天差不多和三餐一样普及的现象,你不觉得很恰当么?”宁凡摘下眼镜,放进衣橱里,“再说,你问我理由,我说的都不腻你腻歪什么劲?”说罢,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唐嫣。“.......”唐嫣被噎得说不出话,扭头走出更衣室,向楼上走去。在星海里工作半个月,宁凡已经摸清身为员工的底线,不得不说当今的工作规律是为了给学生捷径,尽管宁凡只上过三天的幼儿园,还是发觉出幼儿园和这里都有共通的地方,不迟到不早退,不冒昧闯进房间影响各式的人和各式女人嗯嗯啊啊,有人要酒时不sb到送上盘西红柿炒蛋,每个月的工资就能稳稳的落进他的腰包,这和幼儿园虚荣的大红花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上学时期的女孩子不会穿成这样,想着想着,将木托盘夹在腋下的宁凡对路过的一位衣着清凉的女人很流氓地吹了声口哨。“好帅的服务员。”睫毛膏刷出的眼睫毛很是夸张,宁凡甚至怀疑会不会因为太长脱离重心掉在地上,“你的小费,口哨吹的不错。”“.......”无语地望向手里皱巴巴的红色老人头,宁凡说不出话来,心里忍不住感伤起来,真是世风渐下人心不古,耍流氓都能拿小费?还有没有天理啦?还有没有王法啦?妈的,我太喜欢流氓这个行业!佛祖说啦,我不做流氓谁做流氓?唔,敢情过去的和尚都修欢喜禅,说起话来都精辟的要命。纸醉金迷,灯光暧昧,音乐噪杂,群魔乱舞,看着舞台中间随着音乐和领舞瞎乱晃悠的人,说实话,宁凡很不习惯这种喧闹的环境,相对于一大帮台下遮遮挡挡又不忘露出二两胸脯的摇摆女孩,他还是更喜欢月明星稀下,掏出笔记本电脑安静地审视苍老师的新片子,没事研究研究片中宇宙的构造星河的奇妙多好,何必来这里蹦出一身汗,还时时惊恐的瞄着胸口隆的硅胶会不会也跳出来。嗯?等等。宁凡的眼睛尖,直直地瞥见一个英俊男人将手伸进舞池中专注跳舞的男人兜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宁凡感觉自己的爱国情怀和古道侠肠在腹腔中哀鸣,他需要做些伸张的正义的事来惩戒这些小毛贼,呸!就你们这点翻墙上梁的伎俩还能逃过小生的法眼?“发弟,给我扔过来包瓜子!”宁凡很淡定地冲负责后台的服务生喊道。“好嘞。”服务生二话没说,直接将木盘上的一包没打开的瓜子扔了过来。“记你账上!”接过瓜子,宁凡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去做事。“.......你小子妈的不要太无耻。”宁凡乐悠悠地打开瓜子,靠在一旁的装饰墙上,像看电影似的,观察着眼下这场匪徒即将得手的戏份,噗,吐出瓜子皮,直直地落在地上。“老罗,一会帮我扫下。”“老罗?”连续招呼两声,发觉没人响应后,宁凡好不容易从偷东西那边移开目光,却发现一出更火爆的大片,一个没注意,瓜子卡在嗓子眼,宁凡的小脸憋得通红,咳嗽得不停。老罗为何叫老罗,他既不姓罗,也不占罗字,这个极具巨星范的名字源于他的长相,巴西足球巨星罗纳尔迪尼奥见过没?妈的,还有谁比老罗更像他么?特别是那一对丰韵极盛的大板牙,简直绝了!而从上到下没有一根汗毛不像罗纳尔迪尼奥的老罗竟坐在沙发上公开公平公正的和一位美女肆无忌惮的接着吻,手里还拿着象征身份的扫帚,靠!美女与野兽?好不容易将嗓子眼里的瓜子咽下去,宁凡感觉二十个年头活的失败,不仅失败,还失礼!他破天荒头一回知道老天爷对于命运的编写这么狗血!失敬失敬!宁凡还是忍住想过去近距离观察现场直播的冲动,继续把目光移回扒窃的地方,相比于这不分年龄国界长相家室甚至性别种族的爱情,他还是更喜欢现实一点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差点栽一跟头,跪倒在苍天面前。美女与野兽这出戏码,已经不太合老天爷胃口,居然玩起断袖?宁凡也不知道能想些什么,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将手塞进另一个男人的兜里摸索着,两个大男人彼此咦咦呀呀,光天化日之下鬓耳相厮起来,场面之热烈,宁凡这瓜子实在是嗑不下去了。今天可能命格被北斗七星遮盖,人相黯淡,诸事不宜,宁凡手头半包瓜子刚嗑个精光,就被一阵不同往日的喧嚷声吵到。皱着眉头凑过去,见到具体发生的事情后,也就释然,这年头人活的浮躁,而且不单单一个两个,兜里有点闲钱的,就想千折腾万折腾,把这点闲钱扔到人间散播掉,如果是当慈善事业也好,可一帮子人偏偏要用浪费钱的多少来彰显自己的能力人力物力,这实在令宁凡不齿,妈的!把钱捐给我这种辛辛苦苦保护祖国遗产的山区穷娃子不好么?非得出来砸人场子?“把你们老板给我找出来!”男人喝干杯里的红酒,摇晃着空酒杯,“告诉他,他要是不敢出来,他这里的好酒就要被我砸个一干二净了。”说罢,将桌上刚刚拿上来的名贵红酒扔到地上。宁凡感觉自己智商被人压制了,嘶,这给钱买人家的红酒,再摔在人家的地毯上,被法律遏制明着暗着都要赔上人家的地毯钱,到头来花销全是这位高富帅自己的,那他还嚣张个屁啊在这?男人的脸上敛出残酷的微笑,看着贵宾席特有的白色波斯地毯被猩红的酒液慢慢染红,笑的越发诡异。宁凡轻叹口气,不怕晋升高富帅的道路上有难度,就怕到达高富帅的巅峰后没深度,这男人浮躁到变态,几乎没救了,破坏东西能满足他的私欲?看他那欲仙欲死的样子!真鄙视这种人!咳咳,给小生一千块,小生帮你好好看看,心理理疗绝对包治包好。“什么风把我们柯少爷吹过来啦?”“柯少爷的到来简直让我这小破地方蓬荜生辉,光彩照人。”“柯少爷你今天来洗没洗干净你胯下那只小鸟呀,上次被你老爸打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