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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川面对着墙壁,坐在地上。下[]体赤露,张着腿,让腿根的内侧尽可能地贴近冰冷的墙壁。他把脸贴在已被抹花了的墙面上,来回蹭抚,如同蹭在了那个男人的胸口——
将画作毁去大半,狼川又用那黑乎乎的手指将自己的性[]器压迫在了墙上。一面摁压,一面套[]弄,茎[]身沾上了炭笔灰,手指捏着的地方留下了明显了的黑色指印。
狠命拽拉性[]器宣泄着自己的**与愤怒,将那只颜色微淡的家伙搓揉成了血脉贲张的赭色。阴[]囊啪啪打在大腿的根部,却没感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快意。
他一边自渎一边无声哭泣,“霍兰奚……”
——霍兰奚,你想……要我吗?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空军少校觉得自己是旁观者,似乎又是当事人。他看见自己将那个年轻人摁在了身下,将那晚未熄的热情重又点了燃。他看见两个男人像吻别一般恋恋不舍地彼此亲吻,他吻他的嘴唇、鼻尖、还吻他那双摄人魂魄的金绿色眼睛。
他的手指已经探进了那具炙热□的身体,感受着那份热切的翕动与邀请。年轻人将修长有力的白腿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肩膀上,当他将性[]器的前端顶入他的身体时,那两条腿就钳子一般骤然收紧……
霍兰奚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
魏柏伦细细打量了从手术台上醒来的空军少校,不禁冲他开起了玩笑,“好梦不断?”
“不是。”霍兰奚动了动肩部,感受到一阵闷重的疼痛,然后就强行支撑着自己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整个肩部都被切了开,刚刚接受完缝线与包扎,他的麻药效用就过了。霍兰奚抬手扶住额头,看似十分倦怠地摇了摇头,“应该是噩梦连连。”
“或许是和我给你的止疼针剂有关,那些变异后的化学物质会侵入你的脑神经,催生出一些令你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梦境。”
“它快把我逼疯了——”戛然而止了话音,又摇了摇头。空军少校踩上地面,拿起军装披在了身上。自那个年轻人离开他的生活,他便常常被这样的梦境惊醒,令他难于启齿,更匪夷所思。
魏柏伦不禁赞叹道:“别的人接受这样的手术一定会卧床不起,可你们军人的意志力真的令人敬佩,即使适当加重了麻醉剂的剂量,我仍然很担心你会突然在手术中醒过来,然后活活被我解剖——”
话音未落,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喊声:“该死的!我的鼻子!我的鼻子被那个杂种咬断了!”
循声望去,两个由远处走近的男人都穿着漂亮极了的黑色军服,毫无疑问是蜂党士兵。
魏柏伦的女儿茱妮正和大狗“闪灵”待在手术室外头,身染重疾的小女孩抚摸着大狗的毛发,感同身受地随它一起苦下了一张脸。这条大狗近来情绪低落,空军少校上哪儿,都得像拖着条尾巴似的拖着他,甩也甩不脱。
霍兰奚回头问魏柏伦:“就你刚才手术所见,我的肩膀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先生破天荒地摘掉了眼镜,一张温雅面孔扳得从未有过的严肃。他凝神注视着眼前的空军少校,用同样慎重的语气说:“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上次受伤之后,肱骨的骨质遭到了某种程度上的破坏,所以会引起间发性的疼痛。但我刚才切开了你的肩部,发现你的肱骨完好无损,但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黏液型物质附着在你的骨头上,那物质就像有生命一样,突然析出,突然又渗入,无法通过拍片看清。我用手术刀剔了一些出来,在进行深入研究之前,我不能判断这是不是一种新型变异的病毒,也无法判断它是否具有传染性。”
魏柏伦的目光指向手术台旁的医疗架,从霍兰奚体内剔取的黏液型物质已经被封存进了试管。那种黑色的物质看上去像液体沥青,却透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光亮。
男人继续说:“少校,我衷心希望您的肩伤能够痊愈。但如果我查清了您的病况,并且发现这样的病症不适合让您继续在军中任职,我就必须将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上报给军部。”顿了顿,魏柏伦又将眼镜戴了上,“您也是军人,这是军人的天职,我想您应当能够理解。”
“是的,我理解,我只有两个请求。”肩部的疼痛加重了些,空军少校的面色隐隐泛着病态的铁青色,本就没什么血色的两片唇也更显惨白,“一者,我希望在病因查清前你能保守秘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者,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让我第一个知道,可以吗?”
魏柏伦神态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向霍兰奚承诺说,“当然,少校。”
霍兰奚勾着嘴角点点头,看上去波澜不惊,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