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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彻则是二话不说将余隐扛起来,飞身上了影壁墙头。
也许是傅烟芜手心暖暖的,也许是她摇晃的节奏很熟悉,傅珠很快就清醒过来,看见烟烟对她灿烂地笑着。傅珠心里顿时暖暖的,反手将那只小手捏进自己粗粝的大掌。“烟烟,是不是要开始啦,现在就要下跪吗?”
烟芜用力点点头,还拼命眨了好几下眼睛。
“那公子究竟是何人,竟敢对秦护卫如此无礼?也不看看咱家还站在这呢。哼——”司礼太监根本不知道方才可能发生什么事,犹在感叹余隐的不知死活。
傅烟芜拉了拉他怀中的拂尘,司礼太监才醒过神。他回忆礼部教导的礼仪流程,深吸一口气,喊道:“爆竹声声,声声迎子进门。”
檀香将一块红布团蓐放到大门口,“二老爷,仪式开始了。”
礼部的两位小吏也催促道:“二老爷,您快跪下,跪下磕三个头。”
傅珠扫视了一下周围无数双眼睛,这些人都好奇地看他,好像他是什么稀奇怪物。傅珠垂下头,忽然就有些不开心。那个欺负他的人说他是傻子。他真的是傻子吗?
这些人是不是都是看傻子一样看他?
傅烟芜掏出一个拨浪鼓在手里轻轻转动,“吧嗒吧嗒”的轻柔鼓声吸引了傅珠的注意力。烟芜捏紧拳头,就像曾经鼓励他的那样。
傅珠感受到她温柔的眼神,心头的迷惑跟沮丧再度一扫而空。他掀起衣襟下摆跪到红坐蓐上,一拜三叩。
他飞到横梁上,从灯笼里借了点火,然后将一根香插进地砖缝隙。掌风朝里一吹,迷香的味道就飘了进去。这是跟那帮毛贼学的法子。他们扔的迷香筒,他觉着好用,便让暮年专门弄了一些。
两个仆人愈发昏昏欲睡,没多久就倒在地上。
秦彻准备返身去找傅烟芜,忽然,大门口传来马车动静。万籁俱寂的冬夜,这样的动静听起来格外分明。
“老爷,您回来了。”
秦彻跳进黑暗处,歪到一棵罗汉松下竖起耳朵。一串脚步声,除了梅正我之外,还有两个人。这三更半夜的,梅正我还在忙什么?
“您就是邹先生?”说话之人声音中带着惊喜,年纪该在四十上下。
“正是。”
秦彻顿觉不妙,是邹继。邹继白天才来过梅家,怎么现在又来了。以他的身手,定能察觉烟儿藏身在那。得将他引走才行。
门口三个人原地驻足片刻。梅正我吩咐下人安顿马车跟随行的车夫,然后笑道:“大提点无须心急,咱们今晚可秉烛夜谈。”
三人前后走上通往客厅的甬道。秦彻的心提了起来。
守门的下人将两个车夫带进左侧那间偏房。其实就是下人房,一般供送帖子、送礼或者上门求见之人歇脚等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