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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岑……”
好像总是这样,我们奋身一跃,感动了太多次自己,却没有打动到对方。岑岑喜欢阿晓,所以岑岑非常生气阿晓的下跪。你捧着一颗真心,捧着全世界,对方不喜欢,熟视无睹,甚至为另外一个人失了尊严,这实在让你失望且难堪。
岑岑转头看着我,她的眼神很迷惘,我感觉自己被触动了,我走上前轻轻地揽住她的肩头。岑岑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我的手腕。
“齐筱和我分手的那一段时间,我非常难过,每一天都很难过,我每天都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太固执太要面子了?”我知道自己,当初齐筱和我说分手,我嘴硬,明明舍不得硬是不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非常懊恼自己,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挽留齐筱。“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对方不喜欢你,有千万种理由不喜欢你。齐筱不喜欢我了,我要承认,我不能再抱残守缺。”
有时候不能说放弃,只是突然意识到“没用了”,不管你做什么,没用的。这种无力感,能打败你所有的期待。
“岑岑,你一直比我厉害,你看,我都能放下齐筱。”
岑岑顿了一会儿,“赵莞。”
“啊?”
“不要哭了,都蹭我衣服上了。”
我抬头,岑岑还瞪了我一眼,拿出纸巾,抽出一张塞到我手里,“你擦擦。”
“你要哭一下吗?”
岑岑看了看门口,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有妆,不能哭。”
我擦了擦眼泪,看着门口的学生,门卫大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欢欣鼓舞地溜出去了。
去机场的路上,仍然途径了我家附近,在大老远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我赶紧缩回了车内。等车子将身影抛远,我才慢慢从车子里钻出来,我小心翼翼地张着脑袋,走过去的身影是我妈。我妈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算算,我妈也快要退休了。
“小莞,怎么了?”房东问我。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岑岑也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在躲什么。
“没……”我神色自然有些闪躲。
房东没有问下去,只有岑岑回租房的时候问了我一句,“你要躲你爸妈一辈子吗?”
“嗯……我知道了。”我怕,离家出走对于我来说,太难堪了,我无法去直面自己过往的选择。在家人的问题上,我总是能躲就躲。
岑岑没有说什么了,她收起了电脑,订了下午回去的飞机票。听到岑岑回美国的消息,阿晓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只是……
还没过两分钟,他就被打进医院了。岑岑把他打了一顿,比高中那次更惨……
阿晓的这顿打肯定是躲不了,阿晓对岑岑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我只是没想到岑岑下手这么快。阿晓住院,学长也帮忙照顾,估计他们俩的复合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我觉得你房东人还不错。”岑岑上飞机前,和我说道,还没等我沾沾自喜,岑岑又戴上了她的大框墨镜,“不过你没戏,放弃吧。”
“你朋友似乎恢复过来了。”我本想请房东出去吃饭,房东觉得出去太铺张了,便让我在家做点家常菜。房东洗着菜,和我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真恢复了,还是要面子。”我也不知道岑岑现在的想法,觉得岑岑不可能被我的三言两语给劝服了。
“嗯。”
我对房东前些天的状态仍然是念念不忘的,房东的秘密,还有水灰比。“又清姐,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以身相许好不好?好不好?
“没事,我一个人清静惯了,有了你……”房东笑了一声,“感觉也蛮有意思的。”
不娶何耽,我看着房东精致的侧脸,在心底里抹了抹痴汉的眼泪,不娶我为什么要耽误我?
房东吃完晚饭,便回房间写稿子了,我洗完澡之后,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朋友聊天。陆鹿比知道岑岑的事情后,还不停地追问我,有没有拍下岑岑失魂落魄的照片。岑岑那种情况,我怎么敢拍照片,要真拍了照片,连照片带手机,估计都得被岑岑毁尸灭迹,她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不淡定的黑历史。
“你和尤得怎么样了?”
“把和尤得划掉。”鹿鹿回复道,“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你别尽想着撮合我们,好让尤得在夏又清面前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