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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凉辞勃然大怒,猛然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屋门,我慌张地缩起身子,有些心虚,好像凉辞只要发现我,就能窥视到我心里的秘密。他会不会怪责我对他的隐瞒?
听到凉辞刻意压低了嗓音:“你的意思是说,青婳她中了苗人的蛊,谁这样大胆?怎么都没有人回禀?”
木麟恭敬地道:“请主子稍安勿躁,听属下解释。这苗疆的同命连心蛊对十一小姐身体并无害处,只是跟苗虫虫小姐生死同命,一损俱损而已。
我想,这应该是苗疆苗长老唯恐自己女儿在我们长安有何不测,所以用十一小姐的性命相要挟牵制,只要苗小姐安然回了苗疆,这同命连心蛊自然可解。毕竟苗小姐也是承担了一半的风险的。”
凉辞依旧余怒难消,愤愤地道:“他苗人为了夺回蛊皇竟然这样不择手段!等长安平定,我定然教他们知道招惹我顾凉辞的女人的后果!”
我躲在窗子旁边,虽然看不到凉辞的表情,但是对于那个“顾凉辞的女人”的称谓,打心眼里感到窝心。虫子的父亲能够坐到苗疆第一长老的位置,果真老谋深算。一盏茶不仅保全了自家女儿在我长安的安危,而且,可谓算无遗漏,纵然蛊皇与我滴血认主,我和虫子生死同命,蛊皇同样也会听从虫子的指挥。这样,我长安借助蛊皇的威力,对于苗疆的威胁就减少了一多半。
想起在玉灵山顶时,虫子曾经自告奋勇,向我提出由她打开蛊皇封印,原来她也一早就知道滴血认主的说法,而对我多加隐瞒。那一刻起,与虫子在苗疆并肩作战,同甘共苦慢慢积累起来的信任和情感,有了一丝动摇,生了隔阂。
“木麟,你去问一下蛊师,能不能将苗虫虫身上的连心蛊转移到我的身上。”凉辞沉吟片刻,对木麟吩咐道。
我惊讶地绷起身子,“不”字几乎脱口而出。
木麟也大吃一惊,语气里带着急促:“主子,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凉辞淡淡地道:“如今已经万事俱备,可是我母后和皇兄的性命都被苏青青操纵在股掌之间,我们受此牵制,一直按兵不动,引而不发,若是这样下去,待菩提教羽翼丰满,必然延误最佳战机。
而我们安插在宫里的人手至今仍旧未能查找到我皇兄和母后被囚禁之处。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先想办法混入宫里,找到他们下落,解开他们身上所中的蛊毒,方能起兵反击,一举歼灭菩提教。
如今蛊皇认主,只听从青婳的命令,她手无缚鸡之力,我怎能让她去进宫冒险?只有将苗虫虫身上的连心蛊转到我的身上,我带着蛊皇去一趟皇宫。见机行事,或智取或暗袭,胜算总是多些。”
“主子,那苏青青故意折磨汐月师傅,本身就是为了引出你和十一小姐。你这样做,岂不正中他们提前备好的圈套?再说,如今正是危急关头,三军将士都在等待您运筹帷幄,决战千里。您万不能这样冒险,中了敌人圈套。”
什么?苏青青故意折磨师傅?我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顿时痛得不能喘息。
怪不得木麟会禀报说这是苏青青故意引诱我的一个圈套。师傅同苏青青素未谋面,如今却被她折磨,除了是因为我迁怒于师傅,还能有什么缘由?
她是在逼我出现,交出蛊皇!
凉辞一直在按兵不动,就是为此犹豫吗?他不愿意让我以身涉险,到皇宫里营救我的师傅和太后。自己却宁可与我生死同命,赴汤蹈火。
我心里纷乱如麻,木然地走回去,在桌边缓缓坐下,兀自发呆,心里却是汹涌澎湃。
我该怎么办?
凉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站在我的身后,轻声问:“怎么了?”
我猛然一个激灵,缓过神来,慌忙掩饰道:“没,没什么。”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凉辞关心地问:“是不是适才睡觉着凉了?”
我惊慌地摇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是刚才做梦,梦到在山谷那片莲花池里捕鱼,自己一个不慎,跌落下去了,吓出一身冷汗。”
凉辞弯腰将我拥进怀里:“这些日子在院子里闷坏了吧?今天有闲暇,我带你去那里烤鱼。”
我正欲拒绝,凉辞已经兴冲冲地将我一把拉起来,取一方丝巾给我蒙面,坐上后院里的一辆青蓬马车。
我担心地问:“外面巡逻很严……”
凉辞唇角勾笑,在我耳边低声安慰道:“不用担心。”
说完探手入怀,取出一副银质面具戴在脸上,然后指间掂了一块令牌,好像烛龙令的纹理,冲着我晃了晃:“菩提教银龙使的令牌,火麟送出来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仍旧有些提心吊胆。
凉辞坐在车前隔了车帘驾车,将令牌挂在鞭子上,果然一路行来,巡逻的士兵皆对我们视而不见。
就这样,我和凉辞堂而皇之地出了城,轻车熟路,直奔那片山谷。
山谷隐秘,并未遭受菩提教的荼毒,仍旧由麒王府的守卫在山谷口把守,闲杂人等,进去不得。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更是一片宁静的世外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