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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起落,已至膳厅门,上了屋檐,卷身向里去看,见众人还正吃酒,桌处排放十几个被吃空的酒酝子,两个仆厮立在双侧,熬得磕头打盹,前跌后晃,亦若吃醉了酒似的。 见韩元吉不在其内,心中暗喜。在房檐上一个起飞,穿出七八丈远,刚一落地,便隐听近处有脚步声。皮不愚叫道:“韩大人,我在这里。”
来人正是韩元吉。韩元吉走近笑问:“皮将军可曾捉到?”
皮不愚脸上大红,好在是天黑,不致被他瞧出。唯讷道:“小……小将不曾……不曾捉的那人。”
韩元吉奇道:“皮将军当真没捉到?我不相信。”
皮不愚没听懂他的话味,还一个劲地赖道:“不曾捉到,真的不曾捉到,那人功夫很好,还会使法术,故此走了他。”
韩元吉道:“那人也许是想考较你的武艺,心里其实喜欢你,并非真是坏人。”
皮不愚羞道:“大人说笑了。那人可凶蛮得紧,连兵器和暗器也都用上了,还会布阵下卡子。”
韩元吉大笑道:“果然厉害。你日后再遇到那人,需把她拿住,好生守着,守到老死也非坏事。”
皮不愚心想:“我被那女子擒住,莫非他看到了?否则,怎说出这等话。”又想到那美丽女子不久可成为自己的妻子,不由心中大喜,喏喏应声道:“是,是,多谢大人教诲。”
两人边说边走,入了膳厅。众人见他俩回来,皆要罚酒十碗。虞允文笑吟吟道:“韩大人带皮将军去了哪里?快来喝酒,我们几人又喝光了四酝,休得再走逃席。”
韩元吉笑道:“难得今晚双喜重庆,皓月当空,花草喷芳,身欢神爽,我俩出去是清清头脑,我花前吟了两句诗,皮将军月下打了几趟拳,消了酒劲,才再来接饮的。”
众人笑道:“二位好俊的雅兴。韩大人工诗专词,能歌善赋,不知又作出甚么佳句来,不妨吟来与我等听听,也好下酒。”
韩元吉笑道:“闻诗下酒,倒是闻,既然大伙乐意如此,便将菜食撤去,唯用这诗句作酒肴,我吟一句,你们干一杯,我何时吟不出来,当自罚十杯,那才叫雅致。”
李显忠道:“那可不成,你韩大人满腹的学问,出口成章,倘若吟出千百句来,岂不把我等全醉死才怪。你吟一诗词,我们便饮一杯,若遇不连顺或间隔时间长时,需罚你十杯。”
韩元吉笑道:“李将军好主意,果然会谈买卖,我岂不成了供你等作欢的粉黛坤鞋?”
众人闻言又哈哈大笑。韩元吉道:“今次为主是恭贺三位小将军深得皇上赉宠,再者是勖勉和寄托他们今后能为国效忠,收复失地,驱逐胡虏。人说酒壮英雄胆,三位小将军各饮六杯,我们五人相陪三杯,加起为九,九乃‘久’也;各饮杯数加起来为三十三,三十三为‘三拾山’也,愿三位小将军深孚众望,收拾我大宋朝失去的江山,从此我朝国强人盛,世代恒久。”
众人轰然叫好,依数尽干。韩元吉又道:“今已时辰不早,不说我等,这三位小将军疲乏了一整天,也该让他们休息一下了,等明日散朝后,同至鄙宅继饮,诸感何如?”
几人大乐。虞允文笑道:“你今夜回去就须命府里庖丁杀猪烹羊,预先整顿筵席,张灯结彩,鸣炮奏乐,欢迎我众至贺。”
韩元吉咳了他一声,道:“虞将军休得取笑,否则我不请你了。”
虞允文笑道:“我明日不去便是,胡玉也不必去了,明晚我俩在此赏景对诗,醉酒舞剑。”
韩元吉也笑道:“不去也好,那事情我亦不帮你忙活了。”
虞允文笑道:“那你还想让我去。盛情难却,答允你了。”
众人又欢然同干了一杯。
直至子丑交接时分,酒席才散。此时侍卫营和御林营均已闭账巡戒,皮不愚、胡玉和崔泰岳三人无法去营中安歇,虞允文府中唯可留住两人,自然皮不愚和胡玉不愿分开。
张浚、吴璘、李显忠三将的府邸相距甚近,三人可一路同行。几人推拒不下,方由皮不愚和胡玉护送韩元吉府上,另三位由崔泰岳陪送,直接可在李显忠府上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