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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人半浮在房间里,身下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椅子托着他,眉眼俊逸温文,一副怡然脱俗的模样。
“你……”陆小鲁第一次看到神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谛听。”钟易冷着脸介绍。
谛听微微一笑,虽然不像貔貅般自带柔光背景,但整个房间似乎突然间变得不染凡尘了起来,十足一副谪仙模样。
钟易:“……”
如果不是貔貅预先说过这家伙蹲在鬼市摆了多少年的地摊,他可能还真被谛听这个装吡模式给骗过去。
“你不是死了吗!”陆小鲁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个。
谛听矜持地对他一笑,气质十分出尘,说出的话却没那么优雅了。
“我可是天地间仅此一只的灵兽,怎么可能像只耗子一样死在阁楼里。”谛听说。
“装死的行为也不比耗子高尚多少。”钟易说。
陆小鲁糊涂了。
“装死?”
谛听笑笑:“王小明怎么了?”
钟易略过谛听那种听起来和他们十分熟稔的口气,直切主题:“他走丢了,请你听一听,他被拐到哪里去了。”
“我听一听就行了?要是事事都那么容易倒方便。”谛听说:“神仙也有烦恼呢,我也不是万能的。”
“你自己去找。”谛听说。
钟易皱眉。
“伸手。”谛听说。
钟易看着他。
“虽然我借你们脱身,但也并不是就被你捏在手上了。”谛听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借你的,等我以后想到了,要还我。”
钟易知道谛听这是愿意帮忙了。
虽然代价是许下一个人情——
神兽和人不一样。
虽然不至于和鬼怪一样挖空心思算计人,但神兽和人类也算不上盟友。
甚至很多神兽都被人类受降驱使,也有不少人类贪迷神兽威力送掉性命。
特别是这种语焉不详的人情,代价可大可小。
钟易很干脆地伸出手来。
谛听倒是多看他一眼,然后才把一个很小的纸包放在他手心:“把这个放在王小明的东西上孵化,它能带你们去。”
“孵化——?”陆小鲁看着钟易手心的纸包。
这看起来很像陆小鲁小的时候上医院,医生开药时用的纸药包,只是折得更小了。
“别太用力,手心的温度会让它提前孵化。”谛听收回手:“把王小明的东西铺开,打开放上去,用手捂住就能孵化,然后跟着走就是。”
说完,半空中的谛听就化作了一阵烟,消失了。
小白狗重新趴回床单上,朝白大人身边的枕头爬去,小屁股一拱一拱,一副天真努力的模样,哪有刚才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
王小明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结果把自己震醒了。
刚一睁眼,就被眼前放大的蟑螂吓了一跳。
“呸呸呸!”王小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个粽子。
那只蟑螂悠闲地缓缓爬过他面前,两条触须婀娜多姿。
王小明恶心得往后挪,结果一挪就碰到了墙。
……嗯?
墙?
王小明昏昏沉沉,打量起四周来。
他被扔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四面都是白墙,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老铁门,地上杂乱地扔着一些编织袋和木头农具,看起来都年代久远,呼吸大一点都吹起一片灰。
而他王小明手脚被绑地动弹不得,躺在这个房间中央。
卧槽。
他想起来了。
是古必才。
他甚至没看清那老头的包袱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一凑近就晕了。
还有比他更倒霉的吗?
进鬼市两次!暗算两次!
连陆小鲁都没中招,凭什么就要冲着他来?
难道他长了一张容易暗算的脸吗?
王小明忿忿地想着,慢慢转动手腕,企图摸清手上的绳结,一边去观察情况。
他虽然被绑得像条毛毛虫,但毛毛虫也是会动的。
不知为何,古必才并没有出现,王小明得以慢慢挪,好半天才靠着墙坐了起来。
手上的绳结异常紧实,是双扣铜钱结。
这种绳结,是以前民间自创的驱邪结,以前山林里有很多墓,不少山民都是白天干活,晚上拿了镐头就去挖古坟找宝贝,这种行为在当时算不上盗墓,因为那些墓大多年代久远,山民也没文化,不知道古墓的历史价值,都把这当作一项创收的活动。
在阴宅找宝贝总有遇到鬼的时候,农民和专业盗墓贼毕竟存在差距,常常有农民半夜下墓遇到诈尸,被掐死在墓道里的。
于是不专业的劳动人民就结合当地辟邪的土办法,发明了一种很专业的用来捆僵尸的绳结,因为僵尸往往力大无穷,所以必须是牢固的死结,而且要在绳结里编进两枚古钱,一做辟邪二做安抚,这种绳结奇紧无比,哪怕是变异成了奥特曼的僵尸也挣不开。
王小明小的时候,王大壮曾经拿了两枚铜钱编成这个绳结,当作玩具逗他玩过,王小明还记得自己琢磨了得有半个月,都没把这绳结解开。
所以虽然手被反绑看不见,上面也没有编着铜钱,不过他反手一摸,就立刻分辨出来了。
但古必才怎么会这个?难道那个老头还是个挖洞的土耗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前后至少删掉了三到五万字……
后果就是现在火烧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