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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看着那洁,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尔后问:“赵寅他怎么样了?”
秦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声音低沉有力:“你别急,他受了些伤,但是人没事!”
那洁急得快要哭了,“什么叫做人没有事,受了伤也叫没事吗?”
秦陆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今天去看过他了。被打得有些惨!”
她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地问:“有多严重?”
秦陆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好久以后才说:“皮外伤。”
那洁抓着他的手,带着些哭音:“秦陆,你能不能救他出来?”
秦陆拍着她的手,“他现在在医院里!”他没有说出自己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将赵寅给弄出来,当赵寅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颤抖了,也从心里佩服和感激。
抓赵寅进去,无非要他承认或是举报小洁,而他被折磨成那样都没有松口。
如果是秦陆,必定是能做到的,小洁是他爱的人,但是对于赵寅,小洁不是他什么人,而且他要结婚了,竟然置生死于不顾,这让秦陆十分动容。
那洁的心松了一下,秦陆看她缓和下来,也不敢和她说,怕刺激到她动了胎气。
而在医院的头等病房里,赵寅躺在那儿,安雅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赵寅困难地睁开眼,脸上有着伤痕,又深又长,可以说,赵主任是破相了。
就算是好了,怕也是要留下不浅的伤口。
“安安,你会怪我吗?”他轻轻地拉起她的小手,每一下动作都疼得心肝都揪起来了,但是他想碰她。
在这近三天的时间里,他想念她。
甚至一度动了出卖那洁的念头,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如果他是这么卑劣的小人,安安不会爱他的。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当个无愧于自己的人。
安雅脸上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她抿着唇看着赵寅的脸还有他身上无数的伤痕。
这些人是无法无天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但是他们没有证据,你去告,完全没有办法。
因为一切的抠打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人看到赵寅被抓进去,秦陆带他回来的时候,是在一家私人会所里。
她难以想象事情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赵寅或是她,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怪!”
说完后就捣住嘴,怕自己再度哭出来。
赵寅心痛极了,轻轻地问:“安安,我不是因为那洁,而是因为你才没有和他们合作,你信吗?”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猛点着头,“赵寅,我信…我信!”
她的手几乎不敢碰他的伤口,怕他疼,但是此时她多想抱着他,抱着这个了不起的男人。
赵寅咧唇一笑,朝着她伸出手,“安安,来吧!让你的男人抱抱你!看看你这几天想我了没有?”
安雅的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就投到他怀里,压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但还是咧着嘴不住地笑,“我媳妇好像重了不少。”
她伸出手捶了他一记,力道已经很轻了,但还是弄疼了他,咧着嘴直吸气。
安雅却在这时吻住了他的唇,他脸上有伤,她就探出小舌头到他的嘴里和他纠缠着,两条光滑的舌头在里面缠着,说不尽的脸红心跳…
吻着吻着,他有些不老实起来,经此一生死,赵寅更是明白了及时行乐四个字,他破相了,又怎么样?他老婆不在乎,就算是残废了,只要安安她愿意,他照样娶她,照样地抱她。
他身上到处是伤,所以让这一场*变得极为困难。
他躺着不能动,安雅只能由着自己来。
她跪在他身边,小心地凑上去吻他,也让他吻她的唇,她的身子…她的衣衫解开横呈在他上面的时候,赵寅因为激动而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咧嘴。
安雅小心地解开他的皮带,脸红红的,“赵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了…”
赵寅的心柔得一塌糊涂,他的安安,其实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呢!
和他虽然有过多次,她也主动过,但是到了最后却一直是他占主导的,她是个羞涩的小东西!
两人折腾了一阵子,吻得面红心跳的,他才催促着,“安安,快一点儿。”
她红着脸蛋儿,一会儿,她小心地问:“你疼不疼?”
赵寅咬紧牙,面孔上布满了细汗,差点崩溃,这个磨人的安安,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那么地…
他控制不住,此时的快感控制了整个感观,压抑了那份痛楚…
她尖叫一声,身子如同风中的芦苇一样,被男人不断地折断再折断…
结束后,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下来,那瞬间,两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有一种极致到顶的感觉。
不敢看对方,她连忙小心地拉起小内内,走到浴室里拿了湿毛巾过来替他清理干净!
赵寅平躺着,她小心地窝在他身侧,怕弄到他的伤口碰也不敢碰到他。
“安安,过来一点。”赵寅撑起一手,轻轻地将她扯近了。
安雅顺着他,很轻很轻地靠过去一点,抬起小脸,脸上满是红晕,“你,刚才疼不疼?”
问完后,她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这问的都是什么话嘛。
赵寅低低地笑着,很轻地回答她:“不疼。感觉很好!”
虽然他没有办法动,但是安安做得很好,他有享受到。
他的话让安雅的脸更红了,脸垂着好半天抬起来。
“赵寅,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安雅不放心地说着,心突突地跳着。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他拉着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一下,“安安,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安雅的小手轻轻地抚着他的面孔,忽然撑起自己的身子,凑上唇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我愿意。”
他欣喜若狂,拉下她就狠狠地吻住,结果吻得太用力了,拉到了伤口,疼得直咧嘴,安雅捂着唇笑,一双美丽的眼里带着泪。
赵寅瞧着瞧着,不觉得就静了下来,两人对视着,神色耐人寻味。
他叹了口气,“安安,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安雅抿着唇瓣,唇微微上扬同时也是颤抖的,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我知道。”
他轻轻地搂着她到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要将你变成赵太太。”
她含着泪啐了他一口:“胡说。我们一定可以活得长久的。”
赵寅搂着她满足地笑着,尽管脸被打得有些扭曲,但好歹也能窥见几分英俊本色。
第二天一早,安雅就起来准备了。
太仓促,只请了亲友。
婚礼在教堂里举行,在这种特别的时候,有一种很悲愤的感觉。
安雅的父母,还有赵寅的父母,其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对于这事儿,真的有些无能为力。
安雅和赵寅结婚的前一天,医院里才送走了王院长。
她没有请医院里的任何人,只请了那洁和秦陆。
秦陆一早就叫起了那洁,两人穿了正式的衣服过去,秦陆是黑色的西装,那洁因为怀孕,一袭浅紫色的裙子,小腹那里是娃娃裙款式的,很好的修饰了腰部的曲线。
秦陆和那洁走进去,坐在家属席那里,新郎赵寅有些狼狈,由着穿着婚纱的安雅扶着。
牧师先是一段冗长的陈词,赵寅站着,腿都抖了。
安雅小脸紧绷着,再也受不了地对着上面的牧师说:“直接问愿意不愿意就行了。”
牧师吓了一跳,瞧着新娘脸上撩开的面纱,嗯,是很美,也很呛人
“嗯,安雅小姐,你愿意嫁给赵寅先生吗?”牧师耸耸肩,放松下来。
安雅想也不想地说:“我愿意。”
牧师望着赵寅,“赵先生…”
他还没有说完,门口传来了阵骚动声,接着就是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安家和赵家的大家长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那里,安雅挡在赵寅面前,一会儿赵寅将安雅给护到了身后。
为首的那人冲着秦陆笑笑,“秦首长,不好意思,奉了上级的命令过来,请赵主任和那医生去接受调查。”
秦陆坐着没有动,他的一只手放在那洁的手背上,幽深的眸子在赵寅的脸上静静地扫过,赵寅心领神会。
十几秒静默让那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凑上了身子小心地问:“秦首长!”
秦陆冷冷一笑,伸出手,啪地一声甩在那人的脸上,力道大得惊人,那人的身子被打得跌跌撞撞的,秦陆飞快地抽走那人的枪,在一秒内指着他的头,冷冷地说:“你试试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他猛然用枪背打着那人的肩背,那洁有些心惊肉跳,因为她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
那个猛然趴了下来,秦陆将枪扔到他身上,对着其他的人问:“看到了吗?要么…”
他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要么对准这里开过来,要么就抬着这只狗给我滚出去。”
那十几个的面面相觑,最后默默地将人给抬出去了。
“慢着。”秦陆的脸色转得阴暗,他慢慢地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告诉你们的主子,王院长是谁杀的,不要让我知道了,否则我要让他碎尸万段!”
那十几个人脸色剧变,胆颤心惊地抬着人走了。
秦陆回头,对着惊呆的牧师说:“继续!”
牧师颤着声音继续着,赵寅抿唇一笑:“我愿意。”
那洁靠在秦陆的怀里,衷心替他们高兴。
但是婚礼过后,赵寅的身体就撑不住了,急急地送到医院,检查下来内出血。
最好的外科大夫王院长不在了,安雅瞧着那洁,唇颤着,“那洁,我求你为他手术,要是别人,我怕他再也出不来了。”
她现在是惊弓之鸟,除了那洁她谁都不信!
那洁看了看秦陆,秦陆握着她的小手,轻点了下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洁冲她一笑,和安雅一起进去了。
赵寅是因为内脏出血引起的,好在手术及时,只要术后好好修养就行了,为了怕意外发生,安雅办理了婚假,整个就照顾着他。
秦陆也派了人守着病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倒也安全了很多。
秦陆和那洁离开医院,回到西峮的门口,就被一堆记者给围住了。
车子堵在门口完全进不去。
秦陆当然可以让士兵将他们强行驱赶,但是这事儿一天不解决,小洁就得不到安静,在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他带着她下车,接受采访。
他们踏下车子的时候,镁光灯四起,秦陆紧扣着她的小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记者们疯狂地提问:“请问那医生,是不是因为林强在六年前意图强暴你,所以你为了报复他,故意在手术台上将他致死!”
秦陆的眼紧了紧,还没有说话,那洁的声音就冰冷的响起,“有证据吗?”
那个记者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地说:“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那洁伸手拿开放在她脸前的那个摄相机,一字一顿地说:“既然是传的,那就不是真的!我相信你作为一个传媒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记者有些下不了台,脱口而出,“那林强意图强暴那医生总是真的吧!”
那洁的脸色苍白了些,秦陆冷冷一笑,“意图的意思我想记者先生应该知道吧,就是不成功!”
那记者看着秦陆,还是有些怕的,但是抢头条的心战胜了一切,不怕死地问:“秦首长不在乎吗?”
秦陆猛然拎起他的衣领,语气阴冷,“在乎,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乎!”
那洁的心跳了一下,就听着秦陆继续说:“我在乎的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惊吓,如果重来一次,我会将那个人渣先解决了,如果我知道会有你这种无聊的记者,我会先将你整得一无所有!”
他话里赤果果的威胁让整个记者群都沸腾了,要知道秦陆向来是个很低调的人,这会子这么强悍地宣布自己对老婆的维护之意,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秦首长,在您的前途和那医生之间,您会选哪个?”有个记者提问着,然后现场就有些静默了,毕竟秦陆方才说的那些话近乎是自杀式的。
秦陆轻轻地说:“这个问题,你不觉得问出来是多余的吗?”
他搂着那洁正对着那些摄相机,声音低沉有力,“因为这件事情,王院长被杀害,赵主任被人挟持,凶手没有找到,你们不去关注这些,我觉得H市的传媒业是不是也应该整治一下了?”
记者都沉默了,秦陆又接着说,“如果你们还怀疑那医生,我手上有一卷录音,就是让王院长为此牺牲生命的带子,证明那医生是无辜的。”
他带着那洁去取,当然是备用带,当场交给了某传媒,“希望这个,能还清那医生的清白。”
记者都沉默着离开了,之前提问的那个记者有些难堪,走得最快。
那洁看着空荡的门前,仰着头问秦陆,“这事情就这么完了。”
“没有。”秦陆回答得很快,“王叔叔不会白白死的。”
那洁觉得有些冷,靠在他的怀里,感觉他身上的温暖。
秦陆抿了下唇,声音低沉,“小洁,或许我要做一些事情,会有些血腥,你会不会觉得我残暴。”
她摇了摇头:“我永远不会觉得!”
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高贵如一。
秦陆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缓得像是从远方传过来,“明天我送你出国。”
她点头,柔顺的样子让他心疼极了。
那卷影像带很快就公开了,还清了那洁和赵寅的清白。
秦陆送那洁到美国,当天就回到了H市。
一座阴暗的房子里,绑着两个男人,秦陆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静静地走进去。
这座房子,就是当年林强欲强暴小洁的地方,是林强的狐朋狗友叫大毛的老家,一直空着。
此时,‘家属’大毛被绑着,旁边还有一个脸色凶狠的男人同样被绑。
大牛站在一边,一脸的唾泣,他看着秦陆,“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渣?”
秦陆阴冷地瞧着他们,凶狠的男人倒是挺有骨气的,一声不吭。
那个大毛叫得哭天喊地的,“冤枉啊!我也是受害人啊!”
秦陆抬手,轻哼一声,“下去再喊吧!”
他毫不犹豫地砰地一声解决掉了,这世上又少了个人渣。
就是大牛看惯了大场面,也不禁咽了下口水,小声地说:“哥,还真将他给崩了啊!”
秦陆侧头看着他:“你怕了?”
大牛嘿嘿一笑:“哪能啊!我只是觉得挖坑有些累。”
秦陆没有理他,直接走到另一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林森,专业杀手,惯用CA—702式的手枪。”
那个眉头也不皱一下,“废话少说,干脆一点。”
秦陆拿着自己的枪指着他的额头,冷冷地说:“那是对付人渣的方法。”
他顿了一下,紧盯着那人,接着说:“对于畜生,有另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