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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哲笑道:“怕了?”
“不怕!”左浅赶紧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宫哲的背心撕了个大洞,宫哲肩背上那个让人呲目欲裂的伤口赫然暴露在空气中。睍莼璩晓
“开始吧!”宫哲把外套塞进了嘴里。
左浅拿着匕首,看着那仍不断往外流血的黑乎乎的弹孔,到底还是迟疑了:“哲哥,我没有做过,又没有止血药麻醉剂,你能挺住吗?”
宫哲一把扯了嘴里的外套,瞪了左浅一眼,骂道:“你少他妈婆婆妈妈的,疼的是老子,你只管弄,把子弹弄出来就行,麻利的!”
“是!”左浅下意识的臣服。
宫哲看了左浅一眼,放低了音量道:“这子弹射进来时温度很高,周围的肉肯定都被烫烂了,倒省了消毒。你先划一个十字,找到子弹就挖出来。我估计子弹卡在骨缝中了,你使点劲,不用顾忌我。”说完又把外套塞进嘴里。
“是!”
左浅不再犹豫,用匕首在弹孔处的烂肉上划了一个十字,子弹周围的肉被烧得焦黑,火药味,血腥味,皮肉烧焦的味混在一起,熏得左浅的胃直翻腾。
他现在已经无心理会那些,全神贯注在手上,他本不敢使劲,但是匕首划下去的时候没有触及到子弹,只得加大了力道。
宫哲推测的没错,子弹确实卡在骨缝中,卡的死紧。左浅急得直冒汗,他不敢看宫哲,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宫哲的表情有多痛苦。
左浅用刀尖探寻着子弹的位置,都能听见刀尖刮过骨头的声音,就跟从他心上刮过一样。
“唔。。。唔。。。”每一刀下去,宫哲都痛得浑身一颤,痛嚎被他强压在嗓子眼里,犹如被困的野兽在发狂咆哮。他结实的身体在刀尖下簌簌直抖,从头发林里流出来的汗水顺着背脊的沟壑汇成了小溪。
左浅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替宫哲痛一般,他知道只有他动作快一点,宫哲受的痛苦才能少一点。
他不敢开口说话,害怕只要一张嘴,憋着的那一口气就会溜走,他就会垮掉。他用刀尖摸索着子弹所处的位置,伤口处不断冒出的血让他根本就看不清子弹,他干脆脱了上衣,不停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