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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要挟姐姐吗?”钟荷非常生气。
尧青青哭了,她抱着钟荷,“姐姐不要生气,我只有哥哥和姐姐,哥哥被抓了,我想救他,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我只能求姐姐。”
怀里的小身子一抽一抽,钟荷心疼的生不出半点气来,拍着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姐姐帮你就是。”
她抱着尧青青到书房,书桌上有现成的笔墨纸砚,抓起笔快速在纸上写出几行字,随手将笔丢开,纤纤玉手在纸上轻点几下,纸张自然翻折,最终折成一只纸鹤。
“道之树”领域展开,书房里响起阵阵仙音,一群仙鹤展翅飞过,钟荷抓住一只将它塞入纸鹤内,没有生命的纸鹤扑打翅膀飞起来,飞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钟荷写字很快,字迹潦草,尧青青只看清“掌中乾坤”四个字。
见她疑惑,钟荷捏捏她的鼻子,“放心吧,你哥哥不用我去救,自然会有人救他,现在你跟姐姐去治病。”
……
牢房地上铺着稻草,不知放了多久,气味很难闻。尽管是单独的牢房,也只是意味其他囚犯无法解除到他,阻挡不了声音,囚犯们大声用下流或狠毒的话语欢迎他这个新人。
苏承业坐在牢房中央,闭着眼睛,全然没有听见。
选用哪本“小说”授业他心中已经有定论,但目前还有些欠缺,两个世界的历史、人文有着许多区别,即使强调“纯属虚构”一些东西该删改的还是要删改。
《少年包青年》的横空出世震惊了许多人,推理小说是这个世界尚未出现过的小说形式,焕然一新的创作理念,别具一格的叙述形式,更为难得的是它竟然是以亦虚亦实境界的书中界来创作。
最初关注它的人并不多,县学的学生和教谕钟荷、典史王文元。学生爱听故事,但听完也就完了,偶尔谈论大人们也只当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当回事。钟荷性格冷漠,少与人来往,更不会主动跟人提起此事。
王文元是宿凤县的典史,主管刑狱,《少年包青天》中的种种杀人手法匪夷所思,他忍不住跟衙役以及好友们分享,令他想象不到的是,一场席卷整个宿凤县的狂潮因此开启。
第一天,关注苏承业书中界“授业”的还只有王文元和他的几个朋友,不足十人;第二天,关注的人从王文元和他的朋友变成王文元和他的朋友以及他朋友的朋友,数量翻了十倍,接近百人。
苏承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他在赈灾文会上一鸣惊人,成年人留意他的才华,孩子留意他造的棉花糖机,文人反复琢磨他留下的两副千古绝对,匠人们则对他的“匠称儒匠,君子儒?小人儒?人号道人,饿鬼道?畜生道?”感激不已。
一听到是苏承业的授业,本来没多少兴趣的人被勾起好奇心,沟通授业峰,寻找他的神纹,关注他的授业。
第三天,关注苏承业书中界“授业”的增加了四五千人,每个看过“血祭坛”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然后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
第四天,整个宿凤县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血祭坛”,茶余饭后的谈资前所未有的统一,连每年一度知县亲自主持的赈灾文会也从未获得过如此高的关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