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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要挟管家说出实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难言之隐并非一个区区龙家二当家就能让他全盘托出的,是我们没有看清楚他的野心?还是他真的有不能违背的约定?也许管家多年来的只字不提对于龙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这种打击就像那个梦境,明明曙光就在前方,可是自己永远也触摸不到,逃脱不了。
曾几何时,我曾担心过,担心揭开陈年往事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选择被隐藏,肯定有它被隐藏的理由,我们不能因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执意让历史重演,到头来,伤痕累累估计都是最轻的代价。可现如今呢?试图解开被隐藏的迷雾不能再用单纯的好奇心作为理直气壮的理由,而是我们有百分百权利知晓自己真正的来历。
当管家举步维艰迈出龙家大门的那一步开始,我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后来龙少执意要我留下,可我还是决定回家,准备与老妈来一场母女间的彻夜长谈。事情已经演变到今天,我无法自控,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定要找到属于我最初的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我与龙少坐在车里谁也不想言语,各自凝视车窗外的拂过,如果车里稀薄的气流和交织的烦恼可以丢出去,我绝对毫不客气打开所有车窗,迎接会痛打肌肤直至刺骨的烈风。既然想被宽心的抚慰我们谁也给予不了对方,所有只能选择沉默。
回家的路如此漫长,好不容易忍到了下车。炽白的月光衬托点点繁星显得尤为透亮,半空中动荡着微弱的气流在跃跃欲试,似乎在背后支撑着我的坚强。站在家门口,跌汤起伏的内心久久不敢踏入,而回首弥望漆风中的龙少,身披着色风衣,双手插兜,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深夜的凉,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些许浑厚沧桑的声音,我把耳朵慢慢贴近,瞳孔的伸张力随着屋里的对话越来越激动不已……
原来管家真的不是我的父亲,他之所以在结婚当天选择离开是因为一个婴儿,一个让他背信弃义的婴儿,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婴儿,这个婴儿究竟是谁?当老妈苦诉多年的泪水,埋怨那个男人不该扰乱她平静的生活时,管家终于问到我的来历。沉默许久后,老妈说了一句话,一句铿锵有力,坚定不移的话,这句话由她说出,是那么的谈笑风生:你可以因为一个婴儿选择离开我,难道我就不能捡一个孩子来报复你吗?
这句噩耗犹如晴天霹雳般使我欲哭无泪,原来我不是一个野种,而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垃圾,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手顺着在门上留下的抓痕“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而这时龙少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后,伸展温暖的臂膀搂我入怀:“雅诺,想哭就哭吧,千万别忍着……”
不,我没有哭,反而笑了,淋漓尽致的笑了。这种撕裂人心的笑声是从我的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被抽出来的。
门被拉开了。
看到老妈和管家互相打量对方及看到我做在门口的惊讶表情,我想他们已经隐约猜想到了。
我笑着问道:“我到底谁?”
“你……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气气他,你当然是妈的闺女了。”老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试图让我相信这可笑的谎言,可是这双手已经不再存有任何温度。
我甩开她紧握的双手,一副高冷的态度,质问道:“好闺女?那你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
“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