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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很快就收拾好了,我率领着一众十八个人,分别坐上了两辆警车,和一辆殓尸车,去到了最后一个死者,东方洪南的家里。
东方洪南和之前赵家兄弟的死状别无二致,没有任何出入。
最先是一位市局里来的,三十多岁的左右的女警,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连带着另外两位女警,也呜呜咽咽地哭声连成一遍,她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再一次崩溃了。
因为死状真的太惨了,而且那个大大的死字,怎么看都散发着阴深深的寒气,而那一成不变的,挂在嘴角的诡笑,在灯光的映射下同样显得恐怖无比。
东方洪南,他死在了家门前。
而他的妻子直至现在还昏迷不醒,他儿子和媳妇,正抱着孩子蜷缩在一个角落,脸上的恐慌还未曾消退,泪水无声地流淌着,痴痴呆呆的。很明显,惊吓过度精神失常了。
年终六十八,横死,还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横死,是应咒而死。
这样的情况是不能送往祖坟的,不然东方家族只会更为不详,强公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又有什么打算呢?
其实大家都处于半麻木的状态,活生生在我们面前开膛破肚的都已经看过了,再多也多不了多少心理阻碍,所以就当作收拾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花不了多长时间。有一位警察要做笔录什么的,被我阻止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迅速清理了现场,尸体很快就被装进了殓尸袋,安慰了一下东方洪南的儿子和他媳妇几句,我们也退了出去。
我指引着车子往祖坟的方向驶去,很快就到达了指定的地点,往祖坟的最高点一看,一道畸妪的人影正被月色衬托着,孤立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我却知道,那是强公。
下了车,我叫他们都在原地侯着,然后走了上去站到了强公身边。
祖坟是一座几乎光秃的岭,全部都是由红泥土和一种外表赤红质地坚硬,里面是沙质的石头组成的,我们的地方方言说不明白,通俗一点的翻译,就是鬼馍馍。
说起来也有点怪异,我们这里是一望无垠的平原,一年四季雨水充足没有洪涝,想不明白为何如此突兀地有一座红土岭。
常人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如何天设地造,在字面上就很显而易见了。倒过来翻译的话工是工作,神是有乎其神,斧是峭壁,鬼,就是像这般的突然,就好像在一副靓丽的山水画中,硬生生地多出来了一笔。
“强公,尸体都运到了,接下来怎么安排?”我小声地问道。我怕打扰了陈眠在此地的祖先,更怕惊动了镇压在地底下几百年了的尸煞。
“让他们把尸体都抬上来吧。”强公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东方,从他的眼神深处,能看得出他埋藏了太多的心事。
“好的,我去了。”我说完转身就往岭下而去。
祖上有灵,尤其是在家族的群葬墓之中。所以遇上小邪小晦之类,上得祖坟,在直系祖先的坟前点上三炷香祈求庇佑,终能化劫消难,前提是没有横死之人。
如今,唉……
走到王所长面前,让他安排一下由谁负责抬尸体上去,和今晚巡夜的人员。其实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快到了极限,尤其是两个殓尸的工作人员,腿都有点发抖了。也是,任由谁经历了那么诡异的自杀场面以后,再上来一座那么光秃秃的,还有几千座坟墓的岭,谁都会有点受不了。
最后决定由八位男警员今晚开车巡夜,打个招呼让他们出发后,剩下的所有人,都随着我登上了祖坟。
摊开殓尸袋,三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所有人面前。月光照射在那三张依旧带着诡笑的脸上,引起了众人一阵阵的吸气声。而那三位女同志,早就抓住了男同志的胳膊。
可能我比较年轻的缘故,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年轻女警,此时正死死地抱着我的手臂不肯放开。看到她如此害怕,我也不好拒绝了。换做平常还可能有些念头,可目前的情况,一点心情都没有。
“领,领导,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
抓住我的手的女警正用着蚊子般的低语问着我。
“有。”
我刚说完,就发觉手臂上传来了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感。本来想说没有给大家壮壮胆,可是一想到未来的几天有极大可能会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也只能无奈地实话实说了。
毫无意外的,我说的话又引起了一片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