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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13
不得不说,东方的厨艺还是很值得夸赞的,那几尾无骨的鲟鱼在酒里闷醉了之后再煮出来,真是人间极品,口齿留香。同样被值得夸赞的就是他酿酒的技术,因为他住在梅园,深居简出,相传他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衣袂飘飘的仙人,所以,仰慕的女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仙后”。对于他那英俊的不老的容颜,他也是相当的尴尬的,所以,才留了胡子扮成熟,只可惜,有了胡子不但没有显得接地气了,反而显得更仙范儿。所以,每次有年轻姑娘来示好的时候,他通常都躲到后山去不出来,直到别人死心离开为止。
当然,不排除还有一些个负隅顽抗的,这个时候,就该我出马了。女扮男装来这里晃荡一番,那些守在东方门口的姑娘们隔天就守在了我们将军府前,都说只为再看明朗公子那绝世的容颜一眼,此生无憾,死也足矣。只可惜,我这样也没能盼来一个嫂嫂。哥哥对此的解释是,但凡被我外表所欺骗的女子,大多与我头脑相仿,若是娶了进来,他一生就要面对两个我,这着实是件令他减寿,令我们明家无后的大事。为了明家能够继续延续香火,我们将军府给明朗大公子开出的招婚条件是:只要不和家妹相同或相似,皆可。
东方最后还是给我弄了一坛十年梅干。我得意的扬起手里的梅干,在某个出了东方家的门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人面前晃荡,酒塞尚未开启,密封的极好,却光是听着酒在坛子了“咕噜,咕噜”的撞壁的声音,仿佛也能闻到酒香。看着林子出口拴着的两匹宝马,我赞赏性的看了哥哥明朗两眼,上马之时,回身看了眼此刻比我也矮不了多少的男子,阳光正好,笼罩在他周身,像是慈悲为怀的菩萨想要普渡这芸芸众生中一只越行越远的妖孽。他忽然冲着我笑了,我莫名其妙,正眼看他。
“你笑什么?”
“我笑姑娘年纪轻轻,忘性倒大,自己放在我这里的东西不想拿回去了么?”
“什么东西?”我就好奇了,我能有什么东西放在他那里?我们压根没说过几句话,莫说有什么实际性的接触了。我满脸疑云,他笑容如春风十里,我不禁心有些软,放下了一些戒备。
“你俯下身来,我告诉你。”
这像是一个神秘的咒语,在召唤,引诱着别人去靠近,去发现,又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在跟你玩幼稚的游戏,要你将就着他,去倾听。陈明朗略微皱了下眉头,我俯身下去,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我耳根子痒痒的。
“下次再见面,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愚弄了,猛的坐直了身子,冷冷扫了他一眼。
“不必了,不会有下次的。”我拉起缰绳,扭转了马头,双脚夹了下马肚子,“嗖”的一下,就往前奔驰而去,而那个声音却在背后兀自响起来,像是给人下的一个魔咒。我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许是马儿跑的太快了,许是耳旁的风太大了,他最后又说了句话我是没有听见的,也不想听见。可人就是很奇怪的,明明你讨厌知道一件事情,却又在知道了开头之后特别想知道结局,虽然结局或许并不是你想要的。我被下了蛊,回来之后,整天就在想,他后面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我们真的很快就要再见面了么?那么,我一定得问问清楚,他后面到底是要说什么,不然,我吃不好也睡不好,这样就导致我精神极其低迷,整个人的状态颓然。
卫国派来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驶进了唐国都城外的月亮城,月亮城之所以叫月亮城是因为它的形状就像一轮弯月,将唐国都城阳城怀抱在其中,所以,它又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相传皇后就是出自月亮城的。偶像效应导致后来唐国女子大规模迁徙到月亮城,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皇后那样,一朝选在君王侧。
虽只是给卫世子娶个侧妃,可这阵仗远不输于国婚,彩礼是十辆马车拉来的稀世珍宝,我们唐国的那十箱子陪嫁的嫁妆与之比较起来,就显得有些寒碜了。不过,我想唐王应该会把彩礼拿去补充国库了,至少抵得上我们大唐两年的财政收入。听闻,卫世子战此刻正在他们都城业城城门外迎接呢。可见,卫世子有多么重视这场大婚,他让所有人为他见证,他用了这世上最盛大的仪仗来表明对你的在乎。哪怕只这一刻,也让你成为这乱世最风光,最幸福,最值得羡慕的女子。
千里之外的尽头,可是你等待的良人,他能护你一世周全,宠爱百年。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遥遥望着那送亲的队伍,吹起的唢呐像是关于命运的挽歌。身为女子,又生在这乱世,除了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就是成为政治的奴隶,她们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这一次,我可以用另一个女子的一生来交换彼此的命运,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相对来说较好的归宿了,那么,下一次呢?下一次,我又该何去何从?
之前就商榷好了要作为唐国的密探去秘密搜寻《五国秘传》,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前往姜国,准备在临别前好好的,正式的告别一下这个可爱的国家,这座美丽的城池。没想到就遇见了那个不久前说会再见的玉儿。彼时我正在阳城的街上吃着我的冰糖葫芦,玩着我的面人,忽然一个戴着美人面具的人拖着我就往前奔,这人来人往的,一人披着件夜蓝色的貂裘披风,戴着个美人面具,后面还牵着个手拿冰糖葫芦和糖人的披着火色狐裘披风的姑娘,在这冬日清晨的街上奔驰着,此刻天空还应景的飘洒着雪花,此情此景怕是又要在阳城百姓茶余饭后传说许久。可事实上,我并没有觉得很浪漫,因为的糖人的头都被刮掉了,突兀的剩下个身子,很别扭。后没有追兵,前未被堵截,我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跟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面具人跑。我舍弃糖人和冰糖葫芦,一只手臂攀住路旁的一颗大树,终于暂缓了那人的脚步。只听见一声熟悉的轻笑,在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我觉得这场雪应该不会停了。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陈素语。”
“你叫我什么?”
“陈素语。”
原来,原来那次没听清楚的那后半句是我的名字啊,害得我茶饭不思许多天,这委实不划算。我刚想问问看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是不是东方气我把他真名透露出来就出卖了我,刚张开嘴,第一个字才发了半个音,他就亲了我!不对,总之,他用嘴把什么送到我嘴里了!我忍着想要推开他吐出来冲动,他却忽然嘴角上扬,连眼睛也眯起来。像只要做坏事的狐狸。随即,眉头骤然聚拢,轻轻推开我。
“我好心还你东西,你为何咬我?”他说着用戴着一枚玉扳指的拇指指腹擦拭了下唇上被我咬破皮的地方,那里刚刚还涌出了一颗血珠。莫说他,我嘴里还有血腥味呢!我忍住恶心,死死瞪着他,使劲用袖口擦拭我的嘴,真疼,像是要被我蹭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