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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副冰山脸,白明年跟苏夏却有种对方是小媳妇的错觉。
三人走出文化中心,没想到程父跟程玉穗还在。
父女俩站在路灯下面,像是有意在等他们。
程父见到白明明,激动的立刻向他伸出手,“白老师。”
白明明礼貌的和他握手,“程老先生。”
程父化身老粉丝,“白老师,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全是赞赏,听的白明明乐的合不拢嘴,“谢谢。”
他对苏夏挤眉弄眼。
有说白明明在台子上是男神,下了台子,是女神,他不在意,心态好,这也是能让他一路走下去,的蛋认可的原因。
接下来全是程父在说,一口一个白老师,白明明那么厚的脸皮,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反观苏夏,沈肆,程玉穗三人,是两个世界。
苏夏跟沈肆耳语着什么,沈肆虽不多话,但一直牵着她的手,弯着腰耐心倾听,两人亲|密温馨。
程玉穗那么个大美人,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
片刻后,程父终于表达完了自己的心情,“白老师有时间吗?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吧。”
白明明心里吐槽,喝什么茶,他想跟苏夏去吃烤鱿鱼。
老人满脸期待,白明明瞅瞅苏夏,眼神交流过后,他同意了,“好。”
程父开心了,“贤侄,你们也一起吧,伯父正好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沈肆沉默,他面向苏夏。
直到苏夏捏捏他的手心,他才表态。
这一幕没逃过程玉穗的眼,她的心里惊涛骇浪。
之前沈肆傻了,无论多么反常的行为,都说的通,现在他又不傻,为什么做个决定还要先征求苏夏的想法?
爱上了?程玉穗不相信。
沈肆那种人,怎么可能爱上谁。
几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在二楼的包间坐下来,服务员送上一壶龙井,以及精致的茶点。
程父的情绪依旧难以平复,《长西》是老伴生前最喜欢的一部电影。
电影里面有一段舞蹈,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爱的时候跳的,也是他跟老伴的定情之舞。
作为经典,必然不会被人遗忘。
有很多人都在不同场合跳过那支舞,白明明也喜欢,他每年都会跳一次。
程父回回去现场看,觉得白明明是能够将舞蹈所表达的意境还原最多的。
要是女儿能看上这个小伙子,那就好了。
“白老师,那荷花酥味道不错。”
白明明说,“我牙疼,暂时不能吃甜的。”
舞者在意身材,他正在动用全身力量抵抗茶点的诱|惑,苏夏没那顾虑,照吃不误。
她吃不胖,这种体质遭人恨。
吃下嘴里的桂花糕,苏夏拿了一块给沈肆,“你尝尝。”
一抹清香扑鼻,沈肆吃了一口,两片薄唇压了压苏夏的手指头,舌尖扫过。
苏夏的呼吸一窒,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她在桌子底下,被抓住了。
对面的程玉穗喝着茶,男人不喜欢吃这类的点心,从不品尝,她是知道的。
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亲手制作的甜品,他仍旧一口不碰,拒绝的冷漠无情。
如今因为苏夏,沈肆的不可能全变成了可能。
多么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来。
沈肆吃完了,摸摸苏夏。
苏夏问他,“还要?”
沈肆,“嗯。”
也不知道是对桂花糕情有独钟,还是亲苏夏的手指头亲上瘾了。
苏夏换了只手喂。
桌上的茶点,沈肆吃的最多。
程父也是吃惊不小,他以往来家里做客,没见这么吃过。
没过一会儿,苏夏起身去洗手间。
程玉穗在她后面出去。
白明明的眼珠子转转,也拉开椅子跟上去。
他感觉程老头有话要跟沈肆说。
而且,那程玉穗跟着苏夏,一准没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让苏夏吃亏。
包间安静下来。
程父往杯子里添茶,忽然就说,“你大伯发生意外那晚,给我打过电话。”
沈肆摩|挲着杯口,不动声色。
程父又说,“也没别的事,就是让我多照顾照顾蕾蕾,你也知道,她跟玉穗两人的感情蛮好的。”
“不过,伯父听他那语气,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静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沈肆的面上不见表情。
程父看过去,不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什么。
换成任何人,听到刚才的事,都会露出清晰的变化,不会置若罔闻。
面对这位除外。
也只有刚才和苏长洺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波动。
“贤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权在你爸手上。”程父简短的说,“那次公司出事,伯父为表诚意,就跟你爸签了转让协议。”
他轻描淡写,其过程是什么样,发生了哪些事,为什么交出股权,并不透露。
沈肆的手从杯口拿开,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敲点了起来。
程父看见了,知道他听进去了,“眼睛的情况有好转吗?”
沈肆淡淡道,“后天去德国检查。”
程父说,“你爸妈也一起去?”
沈肆摇头。
“他们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随口说,“你眼睛好了,要查账,到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要过度疲劳。”
好似是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离开有段时间了,资金的流动上面,还是应该亲自了解一下。”
沈肆说,“我会的。”
程父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什么时候带上你妻子来伯父那边坐坐,大家吃顿便饭。”
沈肆的口中吐出俩个字,“改天。”
程父笑起来,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
卫生间外面,气氛不太好。
王义跟周三杵在那儿,像俩门神。
程玉穗被拦在外面,她冷笑,“怎么,沈肆把卫生间包下来了?”
王义跟周三不搭理。
有个姑娘过来,他俩主动让到一边,腾出地方给对方进去。
程玉穗气的脸都绿了。
“你们要逼我去找沈肆,把事情闹大是吗?”她拔高声音,“我肚子不舒服,都给我让开!”
白明明在后面围观,乐的不行。
程玉穗的叫声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惊动了茶馆的经理。
对方做事圆滑,两头不得罪,所以说的话等于没说。
程玉穗被请进了别的卫生间,没见到苏夏,备好的冷嘲热讽全都打碎了吞回肚子里。
苏夏补了妆出来,“会不会有点过了?”
外面的动静她都听见了,知道王义跟周三为难程玉穗,但她没出来。
总觉得她说什么,到程玉穗那里,都是得意。
“你傻啊!”白明明上前,手指戳她的额头,“那程玉穗一脸你抢了她男人的表情,摆明了就是要来恶心你,没准去卫生间是要拽你的头发,伸脚把你绊倒,扇你耳光。”
苏夏听的呆滞。
“我跟你说,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幸福的,一种是不幸福的。”白明明说,“后者是很可怕。”
“幸福分很多种,爱情,事业,家庭,生活,沾一样也是幸福,最可怕的是一样都不沾的,那才是……”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苏夏还是呆滞状态。
王义跟周三满脸佩服。
卧槽,好能说!而且说的好有道理!
“你不是脚崴了吗,正好有时间,我晚上回去就给你整理一些电视剧。”白明明说,“什么宫心计,美人计,各种计,多看看,长点知识,皮肤白就行了,其他地方千万不能白。”
苏夏抓抓后颈,“我后天要陪沈肆去德国,没时间看剧。”
白明明说,“那就看书,我这儿也有。”
“小夏,不管是程玉穗,还是谁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白明明非常严肃,“告诉沈肆,他必须保护你。”
苏夏瞥他,“说话别大喘气。”
白明明,“天生的。”
他斜眼,“两位帅哥,盯着我看什么?”
王义跟周三闹了个大红脸。
莫名心虚是怎么回事?
包间门口,沈肆靠墙站立,不确定方位,只能在原地等待。
程玉穗在拐角,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苏夏他们过来时,程玉穗的眼睛闪了闪,有算计的光芒掠过,她快步出来,往沈肆怀里靠去。
沈肆看不见,程玉穗特地喷了苏夏和同款的香水,头发拉直了。
她们的体型相似,个头也差不多,一个失明的人会认错是正常的。
程玉穗故意要让苏夏看到她和沈肆抱在一起,然后亲|吻彼此,哪知她还没挨上去,就被推开了。
她穿的十厘米的高跟鞋,被推的往后倒,后脑勺直接撞到墙上,发出咚一声响。
这一幕被苏夏他们看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