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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莹慷慨激昂:“我只是让他们重新认清自己而已。什么‘女权主义’就是幌子,真正的骆家精神是贵族精神,是跌到尘埃里也不能舍弃尊严和骄傲的精神,靠一个女人翻身多没劲、多没面子?”
昔昔斜眼:“是吗?”
薛莹嘿嘿一笑:“被我洗脑之后就是了。”
昔昔好气又好笑:“这样也行?真服了你了。”
薛莹搓搓手:“接下来,我们就祈祷蔡铧这个家伙早点约我见第二次面吧,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昔昔看她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再想起巧丫说过的话,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蔡铧了吧?”
薛莹差点吐血:“此话从何说起?”
“听说你们交流的时候很有火花呢。”
薛莹认真想了想,点头:“还真是。除了对薛瑶病态般的执着外,他其实是个挺可爱的人。”
昔昔一把抽掉她的靠枕:“睡觉吧你,越来越没谱了!”
薛莹笑嘻嘻地:“吃醋了哟,我喜欢!”
………………
床上的薛莹闭着双眼,呼吸平缓,看似已经沉睡,但如果靠近便能看见她的眉头紧紧锁着,额上覆着一层薄汗,显然正经历着旁人难以体会的痛楚。
她没有睡着,因为剧烈的头痛正折磨着她。但她非但没有惊动别人,反而刻意用平稳的呼吸掩藏自己——之前犯头痛的时候已经请过不少大夫来看,但总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吃药也不管用,反倒惊动了巧丫和顺子婶她们,徒让她们忧心。
所以这一次,她索性隐瞒起来,假装自己在睡觉。
正难受着,鼻间却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有些过于浓郁,却让她一下子馋了起来。睁开眼,果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人。
“晚上好。”她说。
“你并不好。”火炉却心平气和地指出,“你很难受。”
薛莹没起来,只是翻个身面对他,把他的手拿过来贴在额头上,凉而不寒的触感总算将她连绵不绝的烦闷感稍稍压制了下去。
“又是佘老太医又是雪簪花的,这些年还弄了不少珍贵药材给我,你折腾这么久好像白费劲了,真是对不住,我太不争气了。”
“你一难受就胡说八道的习惯能不能改改?”火炉削葱根般的玉指灵巧地搭在她太阳穴两边,轻轻揉捏。
薛莹舒服地喟叹,不忘提醒一句:“别用内力,你这个时候犯病我救不了你。”
火炉轻哼:“你先顾好自己吧。”
这话让薛莹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为什么去找绥王?”
火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你并没有告诉我,当时是以什么手段让绥王答应出手救薛大人的,所以我想去问问。”
“……他告诉你了?”
“嗯。”火炉放开手,静静看着她,眼神像是充满了怜悯,又像是无悲无喜,让薛莹想起来寺里的佛像,这种距离感让她一下子慌了神。
她再也顾不得头痛,急忙起来抓住他的手:“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