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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家的小丫鬟也真好玩儿,以后只要那南家姑娘还在寺里,咱们可就有各式各样的糕点吃了……”
两人说笑着声音渐远,直到听不清楚,紫绢才气鼓鼓地站起来,低声骂道:“贪嘴的姑子!”又看了一眼南若,见她已经沉沉睡去,不禁长叹了声,一时间满脸惆怅,“原来画笺送来的糕点姑娘一点儿也没有吃到,那些姑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连楚国公府的小姐也敢欺负!”
在紫绢愁眉不展之时,圆心送了住持正回寺来接南若上山,从小沙弥尼口中听说南若晕倒之事,旁敲侧击了监寺一番,便往南若住的禅房来,看见紫绢却是不识。
紫绢强忍怒气,还算是恭敬地向圆心介绍了自己,圆心却和蔼地笑着让她与自己一起搀扶着南若上山去了。
圆心拿了三寸大小的青花小瓷瓶出来,拿酒研开了,让紫绢替南若在背后敷上,紫绢直等到南若的气色好了些许,才下山去了。
南若醒来后又依旧和圆心念经打坐,晨起早课。
忽有一日清晨,圆心不告而别,南若直感纳闷,在屋里空等了一番便出去寻找,在山上一找便是数日,始终不见圆心的踪影。当日傍晚,她就索性下山来浴泉寺里寻。
谁知道她方进了浴泉寺,却因不仅方向感差,而且记性也不好,根本不曾记下浴泉寺里的道路,走来走去,难免走错了路,不觉间就来到了一个不知何人居住的院落里。
南若本想绕到屋后,从小径离开,却因窗纸上映出若干人身影,模模糊糊间,听到其中一人有些气愤填膺地说道:“……这等不顾礼教之人,为何还要让他跟着佛法精深的法师修行,即使当真受戒入了我佛门,我佛也化不了他的恶业,终究还是要堕入地狱的。”
南若听得明白,猜想这人口中的“不顾礼教之人”多半便是指的自己,心里恚怒不已,好奇之心油然而生,于是便悄悄伏下身来,移到窗下。
又一个声音嚷声道:“我们虽已控制住了他,只怕他伤势复原,不如除之后快……”
南若大吃一惊,只觉得心口怦怦乱跳,吓得魂不守舍,里头又说道:“……那个南家九姑娘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们可见过哪家闺秀出入市井犹如无人之境,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嫌,尽结交些不三不四的市井之徒,还惯爱和厮役兵卒称兄道弟,如此孟浪古今罕见,想必那外头已有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情郎了……”
她听了这话气得四肢百骸都在冒火,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浑身发抖,依着她在军营里的火爆脾气,定会推开门去和她们大声理论。
可一想到她们人多势众,自己人单力薄,又素不善辩白,再者她们上次信口开河地诬陷自己偷盗了一部百年前的佛经,她当时气得发颤事后却被她们硬说成是怕事情败露,到如今在她背后还能传得有声有色。
只怕她再一冲动进去和她们理论又要徒惹麻烦,别到时候又让她们给自己多扣上一顶不尊师重道的罪名,让祖父父亲失望,惹母亲兄姊伤心不说,毁了楚国公府的名声,她可就真的百身莫赎了。
南若如是想着,一时间心头悲怒交加,实在是忍无可忍,脑海里就只有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念头,那些人后面的对话她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又因伏身过久,猛地一起身,头晕乎乎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此时她也顾不得这许多,就愤不择路地从小径奔了出去,也不知奔了多久,到了什么地方。
因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不得不停了下来,在当地歇息喘气。
这时却忽然又下起了大雪,紧接着一道接着一道夺目的闪光,似是要划破夜空,不久,就传来隆隆几声巨响,届时倾盆大雨就如期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