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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家伙烧的粥?我说过了我不吃!”Medoc毫无生气的话在此刻听来多了一些小孩子的任性。
毛利兰端起碗坐在床边,拿起勺子抄起了一口粥伸到Medoc嘴前:“是我喂,还是你自己吃?”
这家伙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吗?Medoc眉头皱起:“拿走,我不要吃。”
“不说,那就我喂了。”毛利兰又将勺子往Medoc嘴边靠近了一点,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张开嘴,啊……”
Medoc嘴角抽了抽,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脸上飘红着闷闷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谁叫你不配合我,要是你肯乖乖的张嘴吃粥我至于那么来嘛?”毛利兰不满的回击他:“我也会觉得羞耻的哎!”
“原来没聋啊,我说了我不要吃。快拿开。”
“我的耳朵呢是有选择性的,有些话它能听的到,有些话呢自然就听不到了。”毛利兰一脸认真的用勺子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巴:“快张口。”
Medoc的胸口像是有股暖流窜过,他准备去端碗的双手又默默收回到了被子里,全身紧张的靠在靠枕上,将脸偏向与毛利兰相反的方向,然后别扭的张开嘴唇。
果然自己还是想与她之间多制造一点记忆,这样一来,以后在看不到她的时间里,至少还有记忆可回忆。
温温的粥流淌进嘴里的时候,Medoc本是飘着红晕的脸立马就僵住了,太咸了,感觉味觉都死了一大片了,Bourbon那家伙究竟是在粥里面是放了多少盐?
“怎么了,夏佐?”毛利兰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不放心的问道。
“没什么。”Medoc张开嘴巴,一口吞下又一勺子的粥。
当毛利兰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客房门的时候,浓浓的黑暗压了过来。
“零,怎么不开灯?”毛利兰一时无法适应屋子里的黑暗,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气息扑了过来,安室透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用力压在墙上,低头望着她:“我也有不想让你看到我样子的时候。”
冰冷的话音里含着积压的怒气,毛利兰的心狠狠瑟缩了一下,现在的安室透浑身散发着一种滔天的戾气。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毛利兰睁开双眼,她举起双手捧住安室透的脸,借住从窗口映入的月光,定睛的望着他。
这一刹那,毛利兰胸口呼进的气像是化作了无数颗冰粒,整个胸口冰凉一片,只因现在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庞阴沉邪肆的骇人。
零这家伙是真的很生气啊!毛利兰心疼的抚过他蒙上一层冰霜的双眼,柔声轻道:“无论零是什么样子我都爱!”
安室透的心口咚地一跳,脸上冰冷的神情瞬间融化了,她的言语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轻而易举的控制着他的喜怒哀乐。
“兰,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儿。”安室透收回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将她小心的圈进怀里。
毛利兰的双手缠上他的后背,将脸埋进他的心口,应了他一声:“嗯!”
原天守国古王殿,早晨的太阳带着暖暖的温度爬过东面的山头。
伊斯莱睁开干涩的双眼,垂落在床侧的手里还握着一个剩下半瓶的红酒。
他缓缓松开手,酒瓶从手里滚了出去,甘美的酒液随着酒瓶的滚动流了一地。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
“先生,关于罗莱斯国的露珠事件传来了最新的消息。”
伊斯莱起身下床,赤着脚踩过冰冷的酒液往洗手间走去。
哗啦啦流水的声音传了出来,伊斯莱简单的冲了一个冷水澡洗漱了一下后,滚着浴巾走了出来。
卧房里女仆已经捧着衣服恭敬的站在了那里。
“什么消息?”伊斯莱垂眼扫过一件件衬衫,长裤,以及颈饰,最后挑了一件立领白衬衫,黑长裤,以及一条黑色的缎带。
“Medoc与Camus在昨夜遇袭了,两人跳下悬崖后,到目前为止生死尚未得到确认。”
“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后出发去罗莱斯,正好我心情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