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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的蔷薇开地正盛,花枝因紧簇的蔷薇重量而垂落。
Medoc面无表情地盯着远处的花枝,身上陡然生出凌厉的杀气:“背叛,杀之;逃逸,杀之;一旦她的存在威胁到老板的安危,杀之。”
Camus侧首紧紧锁住Medoc的脸,那升腾的杀气正无声的表明着少年的觉悟。
“大概……”一只白蝶徐徐飘落在花枝上,引来花枝一阵轻颤,Medoc极黑的眼瞳里印着白蝶的影子,有气无力的嗓音还在继续:“她在我心里的分量并不低……但是,远远不及那位先生。”
浓浓的暮色中,透明的橙红裹着白蔷薇,散发着微甜的香味。
“什么嘛,分界线既然这么清晰的话,看来也没什么好担心你的。” Camus挠了挠头发,垂着眼睑,转身往大殿内走去,走了几步,他再次驻足,晚风送来了他严肃的嗓音:“Medoc,是做个毫无情感的杀人鬼,还是做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类,现在这二者之间的界限正在模糊。那么,立于二者混沌处的你,最后会倾斜于哪一边?”
耳畔,蔷薇花瓣沙沙地对着晚风轻声呢喃,Medoc垂下眼睑, 右手蓦地露出一把锋利的短刀,一道寒光闪过,远处的白蝶被一分为而,落在草地上。
“啊,感觉头脑一下子轻松了!”Medoc扬起手抚住半敛的黑瞳,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我是……杀人鬼!”
伊斯莱走到自己卧房门口时,梅洛正弯着腰立在门边,看样子似乎等了很久了。
伊斯莱动作优雅地扬起手,手中的长刀落于不远处的莫尔手中,冷声问道:“什么事?”
梅洛被他身上的气势压迫的动弹不得,顿了顿,奋力的蠕动着嘴唇道:“恳请先生准许梅洛替您医治背后的伤口。”
“不用,退下!”伊斯莱冷然睨了梅洛一眼,转身又望向一边的莫尔:“我要沐浴。”
“先生,您后背的伤口很深,暂不宜碰水,稍有不慎会引发……”
线条优美又不失刚毅的右手猛然扬起,毫不怜惜的甩在梅洛的左脸颊上,伊斯莱转身往浴池的方向走去,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闭嘴,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梅洛全身掠过一阵战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转身躬下腰,血水自唇角不停地涌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伊斯莱走到一扇青铜门前停下脚步,古色古香充满典雅气息的大门被嵌在大理石墙内,他抬起眼瞳盯着门上镌刻的精美纹路站立了片刻,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理石地板上深嵌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浴池,此时池内引入的天然温泉水正蒸腾着袅袅饶饶的热气。
伊斯莱脱掉风衣衬衫,伸手去解伤口上缠着的绷带纱布,伤口果然又裂开了,纱布深深黏进血肉里,伊斯莱不以为意的用力去扯,这一扯,硬是扯下了一些皮肉。血蜂拥流下,顷刻间染红了脚下的大理石。
送来衣物的莫尔随后而至,望着那本是光洁无暇的后背交错狰狞的伤痕,眼眶一热,胀胀的疼。
伊斯莱走进浴池,将整个人都埋没进水里,血在池中默然绽放,像极了妖艳的红莲。
莫尔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踢到了似的剧烈地缩了一下,他脚下一动,悄悄的退出室内,轻轻关上门的瞬间,开始全力狂奔起来。
“梅洛小姐……”莫尔看到依旧呆立在伊斯莱卧房前的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冲到她面前焦急道:“不行,殿下的伤口恶化了,必须马上处理,贝尔摩德大人现在在哪里,殿下自小跟她一起长大,或许她出面的话……”
“没用的,先生不会听的。”梅洛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她眼瞳一亮,喃喃自语道:“那个人,那个人去的话一定可以……”梅洛伸手一把抓住莫尔的手臂:“莫尔先生,医药箱就拜托你准备了,我去找她。”话音还没落,梅洛已跑远了。
毛利兰卧房里,温妮将手中的红玫瑰插在圆桌上的花瓶里,抬起手指轻轻拨弄着花瓣,小脸微红:“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窗口,毛利兰放下手中的书,转首平静地望着充满朝气的少女,微微苦笑:“有时候事情并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所羡慕的或许正是我无法逃开的劫难。”
温妮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眨巴着一双眼睛不解道:“被殿下喜欢着是一种劫难吗?”
毛利兰头皮发麻,她深刻地觉察到了少女身上天差地别的变化。
“呐,回答我!”温妮浑身像突然罩了一层浓浓的阴影,不详的气息不断地以她为中心发散出来,她的表情由天真逐渐转变成木然,简直变成了完全相反的一个人:“被殿下喜欢着是一种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