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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变得倒是很快。
“我今天不在家，改天再说。”慕离感到不耐烦，要挂电话。
林青却急忙喊住他：“可是，那个东西我明天就要用了。”
慕离已经睡意全无，从床上翻身坐起。
窗帘是半掩的，这时他才察觉到时间不早了。
“明天要用？”似乎有回转的余地。
林青连连点头：“所以能不能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不能。”慕离把手机关机，下床去穿上衣服。
听到话筒里的忙音，林青先是怔了一秒，继而喂了几声发现无济于事。
一早心情就被干扰，慕离一顿烦闷，随手系了几颗扣子就去浴室。
许苑已经上班去了。
虽然她很想留下，慕离却说她一向以工作为重，不希望自己成为阻碍。
然而许苑哪里有心情工作。
此时家中无人，听不到一丝声响，慕离顿觉空洞。
那种虚无感侵袭而来，让他无处逃脱。
自从那天在医院苏醒，他偶尔就会这样。
而大多时候都是同一个原因——林青。
慕离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沁入皮肤。
再抬头时，镜子里的他已冷静下来。
“该死，怎么回事！”
愤怒中，慕离狠狠拍向大理石的洗手台。
余光瞥见了台上的某个物件。
是林青平时用的那把梳子。
梳齿上海缠着几根林青的丝发。
慕离的心不断下沉。
他……
曾经将这个东西交到林青的手吗？
那个模糊的画面，却越发强烈。
林青倍感郁闷，放下电话。
“不行吗？”路晓猜到几分。
林青耷拉着脑袋。
看林青的神情，路晓顿时产生了同情心。
“那我帮你去拿！”
林青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既然慕离说今天有事，按照林青往常的经验，还是下午回去最保险。
临走前，林青讲她临时用的手机号留给了路晓。
路晓好奇，便追问。
“这个啊”林青把手机晃了晃，“是朋友的，我借来用用。”
路晓突然就想起了陈瞿东。
“不会是你那个学长吧？”这么想着，她已经脱口而出。
林青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啊。”路晓若有所思，紧盯林青，“你不会是？”
“什么？”
“和那个学长真有什么关系吧？”
虽然路晓并不相信。
林青便把前因后果告诉了路晓。
只是并未提及许苑的名字。
等林青走了，路晓百无聊赖之中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串联一遍。
忽然想到了什么。
或许，这些事都是许经理有关？
下午四点半，林青站在了家门口。
其实她也不确定，家里的密码有没有换掉。
深吸一口气，林青给自己做出加油手势。
输入密码。
指示灯绿了。
林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家里并未有多少变化。
只是冷清了些。
看样子的确没人。
她的东西大多被收了起来。
只有个别漏网之鱼还藏在角落里。
林青小心谨慎地走进客厅，习惯性地向透过飘窗向外望了望。
风景依旧。
物是人非。
她心里泛着淡淡的酸涩，苦笑。
想了一会儿，林青才记起资料放置的位置。
是慕离的书房。
林青只好蹑手蹑脚地上楼去。
尽管她也不晓得，为何要在空无一人的家里缩手缩脚。
在左边柜子的第二层，林青找到了那份资料。
大概是那天她工作到很晚，趴在桌上睡着了，慕离帮她收起来的。
翻页时似乎还有慕离的味道。
林青把脑袋里这些念头统统赶走。
现在不是追忆的时候。
收好资料，要转身时她的视线被另一处吸引。
是两本她曾经看过的小说。
中间夹着一张比书皮稍大些的纸张。
林青一时好奇，抽了出来。
微微一怔。
是她的照片。
而且是熟睡时偷拍的。
照片里，林青趴在书桌上，一张小脸表情纠结。
又显得几分可爱。
然而慕离竟从未提起过这张照片。
林青心头一暖。
过了一会儿，她决定暂且将照片放回去。
或许有一天慕离看到了，能想起一些。
因为书摆得满，放回去便不太轻松。
林青将资料放在一旁的桌上，再小心地将照片塞回去。
到一半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想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声音低沉且有几分恼意。
林青诧异抬头，顿时停了手中的动作。
慕离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