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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理解妈妈的想法。
他们的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现在安逸舒适,家里双职工,爸爸妈妈离退休也都只有十几年。
老老实实熬到退休并不是难事。
如果爸爸辞职,就意味着家里立刻要砍去一大半的收入。
再者经商需要前期投入,不多的积蓄也都必须拿出来承担风险。
成功了自然千好万好,但失败了的话,整个家里都承受不起。
事实上,爸爸的确失败了,因为做生意被骗地血本无归,还背了一身债。
家里为了还钱,节衣缩食地过了很多苦日子。
而爸爸为了将欠亲朋的钱还清,也不得不出外打工。
他后来生病,抑郁不得志是主要原因,但跟身体在那时候被累垮了也有很大关系。
妈妈的矛盾,不在于不愿意拼力挣钱,而在于不愿意冒风险。
小溪那时候因为每天上学,且家里将她瞒地很紧,她并不知道爸爸的生意如何失败的。
只是爸爸去世之后,听妈妈提过几句。
不过这些都没有太大关系,小溪知道往后十几年大形势的发展和变化。
她的阅历也不必爸爸少,总能有她发现问题的时候,她也一定不会再让家里出意外。
她扶着妈妈的肩膀,轻声地说:“妈妈,您先不要着急。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
妈妈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是典型的南方女人。
小溪的长相更像爸爸,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和妈妈差不多高了。
妈妈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她重新拿起炒勺,边做菜边说:“囡囡,不要担心!这是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你只要在学校好好学习就行了!”
她知道她和女儿说了也没用,反而惹女儿学习分心。
母女俩各自想着自己的计划,沉默不语地将晚饭准备好。
小溪去书房喊爸爸吃饭的时候,见他拿着一张报纸正在认真看着。
他很喜欢读书看报,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看一整天,有时候连喊吃饭都喊不动。
小溪走上前,从爸爸手里将报纸拿走,拉着爸爸的手想要将他扯起来。
“爸爸,吃饭了!”
“哦!小溪刚才喊吃饭了吗?爸爸又没听见。”
小溪抓着爸爸的手,她实在太贪恋他那厚实温暖的掌心。
“没有,菜刚做好。”
书房离客厅没有两步路,爸爸妈妈刚吵了一架,这时候一起坐到饭桌前,还有些尴尬。
小溪问:“姐姐是不是又去上夜班了?”
妈妈答复道:“她最近一个月都要值夜班,下午早早地就过去了。”
姐姐在县城的水厂上班,因为刚进厂资历浅,所以被安排进了泵房值班。
那是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还需要三班倒,工资还是全厂最低的。
因而每次都是安排新人进泵房,做上一年,有关系的会想办法调到别的地方,然后补新人进去,没关系的只能接着干。
小溪记得姐姐在那里做了整整三年,最后才想办法调去收水费。
他们家没什么背景,就是给姐姐找那一份工作,都费了很大的力气。
小溪不自觉地说:“她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