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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么一吼,众人俱是一怔,齐齐向他看去。
陈晓佳眼神闪烁,讪笑道:“我爷爷又犯病了,你们别理他。”
维英不搭理陈晓佳,缓缓走到老人身边蹲下:“老人家,你说有什么?”
老人没有理睬他,目光无神地直视前方,嘴里喃喃:“有的,有的……”
陈晓佳像是松了口气,莞尔道:“好了,不打扰你们吃东西了,我先扶爷爷进去。”说罢就弯腰去扶老人家,谁料手刚伸出来,老人就激动地拽住孙女,原本浑浊的双眼也变得熠熠放光。
“晓佳,不要去井边啊,会死的。”
“爷爷!”陈晓佳跺脚欲制止,但为时已晚,众人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静默半秒,白淮率先道:“难道真有山村老尸?”
“怎么可能?”陈晓佳瞪大杏眼,复将老人安置回座位上这才撅嘴道,“我爷爷有老年痴呆症,他说的话你们也信?”
白淮见状双手捧脸,原地转圈圈道:“啊啊啊,她瞪我了瞪我了,终于有妹子瞪我了。”
自动无视白淮,慕慕拍掌道:“对,怎么能随随便便相信别人的话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来来,大家都别吃了,我们这就出发,去找找附近哪儿有井——”
“别去!”慕慕话还没说完,陈晓佳就不自觉地喊出声。见慕慕朝自己狡黠奸笑,陈晓佳叹了口气,举手认输道:“好吧,这附近的确有口井传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说法,不过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我叫你们别去,是因为那附近经常滑坡,你们带着孩子去不安全。”
听了这话,慕慕忙拉着陈晓佳坐下道:“快跟我们讲讲。”
陈晓佳似还有些犹豫,轻蹙柳眉道:“先说好,告诉你们可以,但你们绝对不能出去乱说,不然这以后就真没生意了。”
“知道啦知道啦。”
陈晓佳颤了颤长长的睫毛,终娓娓道来:“这事儿我也是听爷爷讲的。说是几十年前半山腰打出口井来,可奇怪的是,谁也没办法走到井边。凡是靠近井的,不是摔倒就是晕厥,有村民称,听过井里传出笑声来;还有人说,见过小孩子被凭空拽进井里。后来这事越闹越大,市上就派了专家来考察,结果专家们来的当天就又回去了,什么说法也没给,关于井边的资料也全都销毁了。村民们见这样反而害怕了,就请来道士作法,又在附近立了个警示牌,警戒小孩子们不要过去。唉,不过这都是好多年前的老故事了,哪个村落没点玄乎的怪谈?”
慕慕闻言看了眼对面的维英,彼此相视一笑。
吃完烧烤,一群人按照陈晓佳说的方向上山,没一小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风草萋萋,竹影重重。了无人烟的竹林深处果然有口废井,离废井百来米元的地方立了块木牌,用红色油漆刷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大字:危险。
因为听了陈晓佳之前的话,众人走到木牌前就止了步。扫视四周一圈,白淮道:“小子们,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众毛团异口同声地应下,以夜吾为首,围成一团叽叽咕咕商量起来。
慕慕咂舌,“大叔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插手?”
白淮道:“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锻炼他们嘛,要是什么都亲力亲为,这群小混蛋永远都长不大。没事,大叔我已经勘探过了,危险系数不大。待会儿你也不许动手啊,看着就成。”
说话之际,干脆面君已发动术法,只见其口中念念有词,稍时脚下便生出无数藤条来。那绿藤如有生命般慢慢延伸开,蜿蜒曲折直向井口而去。藤条到达井口处时,果然如陈晓佳所言——像触到什么东西般无法再前进。
夜吾道:“小漓,稳住了!”
干脆面君咬牙,再发力,藤条顺着那阻挡之物又往上爬。分枝生分枝,纵横交错,片刻藤条便密密麻麻编织成一张网,好似临空搭建的一座天桥。
“成功了!”千乘话音刚落,井边就赫然响起一声低吼。伴着这声低吼,藤网瞬间断裂成无数段。干脆面君破功,低低哀号声,连往后退上三步。
慕慕见状欲去扶,却被白淮一把拉住。朝慕慕摇了摇头,白淮示意她静观其变。
见干脆面君败下阵来,卿卿又上前发动狐火,依旧不奏效。正一筹莫展,身后却有个声音悠然响起:“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