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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征,好久不见。”
说完,繁星直直地望着尧征,期待与忐忑让她顾及不了一旁的长辈。
有那么一瞬间,尧征是想冲上去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他的阿呆。事实上,他做的却是,收起方才的震惊,嘴角微微上扬,“呵~~”的一声。接着露出了招牌式痞痞的笑容,望着繁星,淡淡地开口,“连小姐。”
连、连小姐……多么讽刺的三个字。
繁星想像他一样呵呵一声轻笑淡然处之,可是她做不到。错愕地看着神色镇定的尧征,他毫不在乎地迎着她的目光,他冷峻的目光里分明有讥笑,无所谓,还有让她心颤的怨愤。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望着他。
见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谁也不让谁,谁也没有先说话,相互望着。一旁的姜辛慧出来打圆场,“既然人都到齐了,招呼也打了,都别站着,坐下来聊聊,都喝什么茶呢。”说着再次用力扯尧征的衣服。
尧征这才将目光移开,无所谓地就近坐下,繁星俯身刚想在他对面入座,谁知他忽然起身,挪了个位置,坐在了她斜对面,繁星还未坐下的动作一顿。
连夕与姜辛慧也都看到了他的故意行为,繁星尴尬地坐下,垂着头,只觉鼻头酸酸的,眼睛胀胀的,她不自觉吸了一下鼻子。
“连星。”连夕察觉了她的异样,喊了一声。
繁星抬起头来,冲她笑了笑。垂下头的时候,目光扫过尧征,他看也不看自己,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原本连夕以为带着繁星来见个面,聊几句话,长辈们就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留下时间地点来让年轻人自己耍去。可是,如今眼瞅着,尧征理也不理繁星,繁星垂着头像受了很大委屈一般,不时地抬头偷偷瞄一眼尧征,又不敢先开口说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
姜辛慧与连夕有的没的聊些她们都心不在焉的事情。尧征待得心烦,正准起身离开之时,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尧征抱歉地向连夕说。
连夕抬手示意一下他可以接电话。
尧征起身绕过姜辛慧走过繁星时已接听电话。
“喂,棋尔。”低低地声音,繁星却听到了。
棋尔?繁星的手指微微一颤。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尧征又折了回来,向三人说明自己还有急事需要处理,先走了,改天一定请她们以表失礼。
言辞诚恳,态度稳重。繁星从来不知道尧征还有这样的一面,只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繁星心里凉凉的,涩涩的。尧征,她的尧征一直都把她捧在手心里,时时以她为先,怎么会忽略她呢?
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繁星怔坐在原座,想哭又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流泪,忍着泪水猛眨眼,伸手握住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什么茶,这么苦。
尧征走后,连夕见繁星意兴阑珊,甚至有些魂不守舍,于是就随意找了个理由和姜辛慧说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繁星脸皮薄、胆小、懦弱又爱哭,这不,尧征这么一出,她刚和连夕上了车,眼泪就流下来了。
连夕吓了一跳,看着繁星望着尧征的目光以及在来之前不时担心尧征会不会来,她就已经知道这丫头喜欢那小子。那小子长得倒是不错,啥脾气,人家女生都找上来,他还拿乔起来了。不行!
“我去找姓尧征的那小子算账!”说做就做,连夕就要起来。
繁星抹掉眼泪说赶紧拉住她说:“不要你去,等他气消了,我自己去。”
“傻丫头,男人越惯越混蛋,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阿征、阿征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不是混蛋。
“……你就那么喜欢他?”
“嗯。”
连夕抚额,真是像她爹,一根筋!要是她,非跟她大吵大闹,撒泼不可!可是繁星不是她,真头疼。
晚上的时候,繁星握着手机,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机身,终于还是按出了那串多少次输入以后又删除的号码,只不过这次拨打出去了,屏息凝神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嘟嘟声,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同一时刻,尧征自从茶楼回来以后就极度烦躁,诸事都无法专心,在新居踱步,不时楼上楼下来回爬,他自己要干嘛自己都不知道。拿着一桶方便面去用自来水冲,牙刷上挤洗面奶,玩游戏也专心不了,更别说工作了。那丫头现在牛掰了!她老子比他老子厉害,她变漂亮了!她长本事了,三年前说走就得无影无踪,现在回来了就想把他牵回家,当他是狗啊!她丫得还是那副呆样!蠢样!别以为回来就能搅得老子心绪不宁!做梦!她……她……她……
满脑子的都是她她她,狂躁,无比狂躁!
正在狂躁无比之时,手机响了,一串陌生的号码,他压根儿不想接的,响了四五声后,还是面无表情的接了,“喂,你好。”
那端没有声音。
“喂。”尧征又重复了一遍。心情正不好呢,拔高了声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