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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王阿贵的背影是那么孤单、落寞,也许他就是个不被人理解的人吧。三十年的和平让绝大部分人的思想变得懈怠、甚至不正常。平等、民主、自由、博爱已经深入人心,但那是和平时期的事情,可是对在丧尸堆中打拼的人来说集权、冷酷、服从才是生存的保证。钱到赌场不是钱,人到战场不是人,人到末世更是和一根草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丛林法则中的一员,在末世讲和平时期的道理?只有死得更快。
白恒涛拽着仍然转不过来弯的单瑶瑶走到那辆被打成蜂窝的越野车上,让她看看车斗上那三具赤裸的女尸。爱情不是一切,如果打着爱情的旗号做些什么不利于队伍生存的事情的话,爱情会变得不堪一击,就像和平时期某些打着“真爱”旗号为自己的放纵开脱、辩解的非处女一样,血淋淋的事实会告诉她这样做是多么可笑。
三个赤裸的女人被冻得浑身发紫,干瘪的Ru房上布满了烟头的烫伤和绳子的勒痕,身上厚厚的一层各种污垢表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衣服了。撕裂的下身仍然残留着晶莹的液体和红色的血液,浑身的弹孔表明她们是这场战争无谓的牺牲者。
单瑶瑶虽然还不明白她说得究竟有什么错,但是至少她懂得了,比起那些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男人来说,这些大男子主义得有点独断专行的男人简直就是圣人,如果她还不知足、真被赶离这支队伍,那么为了一口剩饭而在男人胯下苟活、甚至落得这种下场,可能就是她除了被丧尸撕碎外唯一的结局。
“人家拼着命地救了你,不是让你给人家提意见、谈条件、上纲上线的;你要做的就是听话,不懂自己慢慢想。给你吃、给你喝、保护你的安全你还想要什么?难不成你要人家把你当老佛爷供起来么?”这是白恒涛甩给单瑶瑶的一句话,这句话单瑶瑶懂,自己没有资格给王阿贵讲道理,她需要做的就是服从而已;其实想想王阿贵也挺好的,日常生活上说他懒、说他笨,嫌他邋遢,人家不都是一笑了之么?如果人家让自己当丫鬟挨打受骂甚至受辱自己也得听着、受着、忍着,难道非得逼着人家那么做么?
宋婉儿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大的错误,要不是当初王阿贵带着她从北京城逃出来,她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苟活。平日里都是她给这些妹妹们定规矩,约束她们的行为,可是今天她却带头违反自己定的规矩,这让王阿贵以后怎么看她?
韩燕、代安阳、张煜、叶清儿也发现了自己是多么幼稚,这可是百十号男人,随便几个男人扑过来她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如果被抓做人质怎么办?如果因此让男人们分神受了伤怎么办?这个责任她们付得起么?
今天这一堂课给女人们敲响了警钟:任何事只要女人一掺和进来十有八九要坏事,这话不是随便说的;战争让女人走开,也不是随便说的,这都是用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真理;也许有强悍的女战士和女军官,但那是极少数极少数,佘老太君、穆桂英不是谁都有能耐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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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天之后,王阿贵带着男人们再次按原路返回,这次大家带够了重火力。这次的目标是汽修店和烟草店、日化店,搜集来的物资足够众人用上个一年半载的,只是这里没有家具城,没办法搬些家具过来。不过这些物资也够大家使用的了,另外镇子里面的劳保店里全部的军服被褥军靴被倒腾一空。
军卡里所有被震碎的灯泡都全部更换,车厢里再次恢复到明亮的世界,大家再也不用挤在一起就着那个昏黄的灯泡做事情什么的了;有了MP和大量的小说,很多人晚上就有事情做了。单瑶瑶和叶清儿也有了自己的内衣裤、袜子被褥和洗漱用具,虽然还是睡泡沫塑料板,但是晚上终于可以脱衣服睡觉了。
“婉儿,这是给你的。”这天晚上,趁韩燕跑仓库偷吃东西不在宿舍,王阿贵拿着一摞他挑好的内裤和袜子走进宋婉儿的宿舍;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女人的宿舍显得更加干净、整洁,空气中泛着淡淡的女人香,这要比王阿贵和陈二狗那猪窝强太多了。
“阿贵,你不生我气了?”宋婉儿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靠着墙想心事,看见王阿贵拿着一个塑料袋子走了进来,宋婉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王阿贵。
“生气,怎么不生气?”王阿贵白了宋婉儿一眼,坐在韩燕的床上,不过想了想还是坐在宋婉儿床上好,女人家床铺干净,别让看见了嫌自己脏,虽然这条裤子是新换的。
“生气你还来?”宋婉儿撅起了嘴抱着枕头不搭理他,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王阿贵真生气了根本理都不会理她。
“来看看你饿坏了没。”王阿贵向里面坐了坐,靠在了墙上,“裤子新换的,不脏啊。”
“你一坐就脏,不脏也脏。”宋婉儿扭过头装生气,不过想了想还是到此为止吧,别让这个木头疙瘩以为自己还是不服气;宋婉儿捋了下长发靠在王阿贵肩膀上,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搂在怀里。
“想看看我穿丝袜的样子呀?”宋婉儿一只手翻腾着塑料袋,发现除了运动袜外还有一盒肉色丝袜。
“还没见过你穿丝袜的样子呢,还有你穿裙子的样子。以前哪次见你要么是穿得一身套装,要么是光着脚丫子。”王阿贵伸手搂过宋婉儿闻了闻她淡淡的发香,有些话不必再说,大家都明白了就好。
“没见过?你和陈二狗隔着门缝看我几回了?都不想说你罢了。”宋婉儿拆开盒子拿出一双丝袜,还是好布料的,薄薄的肉色丝袜,反着淡淡的亮光。
“嘿嘿,你都知道呀?”王阿贵的脸刷一下红了,以前合租的时候他和陈二狗没少干过这事,没想到她都知道。
“哼,你们这些色狼我见得多了。所以我从来不穿裙子,有那些猥琐的男同事总借着弯腰捡东西看人家裙子里。”宋婉儿往光洁的小脚上套着丝袜。
“原来你们都知道。”王阿贵挠了挠头。
“你们?什么意思?哼,这事你肯定也没少干。”宋婉儿性子刚烈,说话就这德性,和王阿贵的说话一个模式,反问句非常多,“诺,看看娘子的丝袜|诱|惑|美不?”
“美,真美,太美了。”王阿贵看着宋婉儿伸出的玲珑小脚赞不绝口,伸出手来将这对精致的小脚捧在手中细细把玩。
“美吧?好好看个够吧,一会儿燕子来了你就看不了了——哎,我说你离那么近干嘛啊?”宋婉儿娇笑着伸出小手拍着王阿贵的胳膊,修长的腿作势往后缩。
“嗯,娘子的玉足真美。”王阿贵一脸猥琐地坏笑道。
“我在想啊,咱们是不是找个安稳的地方呆一段时间?总这么漂着打游击也不是个办法;有时候我特怀念在小加油站住的那短时间,虽然落魄,但是很温馨;还有那辆北京00吉普,就用了一次,可惜你写得那几个字了。”王阿贵搂着宋婉儿的腿,抚摸着她的小脚看着天花板说道。
“嗯,能有个安稳的地方更好,慢慢的发展壮大自己,等人多了,咱们也能建立个小基地;男耕女织、生儿育女也挺温馨的。”宋婉儿抱着枕头靠在床头,任王阿贵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脚,痒痒的、挺幸福。
“嗯,是啊,有个安全的小基地多好啊。那样我就能看你穿裙子的样子了,肯定十分漂亮——哎,这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啊?”王阿贵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把手伸到宋婉儿敞开的领口。
“穿了裙子让你看裙底风光啊?才不穿呢——哎呀,干嘛呢?不让看——嘘!燕子回来了,你听这叮叮咣咣的,除了这傻妮子没别人了。”宋婉儿赶紧把脚从王阿贵怀中缩回来,迅速把丝袜内裤以及其他的衣物塞进床底下。
“婉儿姐,你看,我偷了午餐肉——哎呀,阿贵哥你也在啊?”韩燕喜滋滋地抱着几盒罐头和压缩饼干推门进来,进门前还不忘左右看看有人看见没,结果一进门却发现王阿贵也在屋里面,“没......没打扰你们写作业吧?”
“没,我们没写作业,还没动笔呢。呵呵!”王阿贵的脸又红了,这傻妮子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不好意思,想到什么说什么;还没过处罚期呢,你去偷东西吃我装没看见也就算了,你竟然连脸红都不脸红。
“你们吃吧,你们吃吧,我就不打扰了。”王阿贵看着韩燕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赶紧落荒而逃。
...
是应该找个小基地落脚了,天越来越热,丧尸活动得也越来越频繁,总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情,日子久了大伙的情绪会受影响;人,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个家啊。
因为这附近有一个有着大量幸存者的基地,而且应该是以前的驻兵点或者军营,和这帮人比邻而居迟早要出事。王阿贵决定顺着小清河继续一路向西,另找一个市镇落脚。
这几天一直是阴天,军卡依然停在小清河里,车库里,巨大的投影仪在一面墙上打出那个无线摄像头传回的图像,众人或站或坐聚在一起开会,今天大家要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哪找个落脚点。日常生活中王阿贵还是很注意发扬民主的,因为这事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商量,大家商量出来的未必是最好的主意,但却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最稳妥的主意,这不像打仗,等商量完了战机也没了,然后大家一块死。
“阿贵,这些丧尸怎么办?”陈二狗盯着墙上的投影问道。投影中,那个牵着小孩的青年丧尸依然在手推车旁坐着礼让掏钱的动作,只是那个烧饼叔已经成为一具无头尸。
“这不是进化过来的,它们也许直到完全烂掉都会一直复制这种动作。搞不清这种丧尸是怎么形成的,也没见它们身上有咬痕。”王阿贵点燃一根烟说道。
“难不成这尸乱压根就是空气传播病毒的?”邱国兴突然冒了一句,“我操,我这一身伤口不会让感染了吧?”
“老邱,看你急的,空气中肯定有丧尸病毒这不假,就像空气中随时飘浮着流感病毒一样;虽然丧尸病毒很强悍,生命力很顽强,但是只要是地球上存活的东西都不会太离谱,丧尸病毒再强悍,它也必须达到一定浓度才能发作,极少量的人体还是可以预防的——当然,也许咱们已经有了免疫力了。”金雨堂给邱国兴分析道,“而且你那伤口都是子弹擦伤,弹头都是有高温的;再说都几天了?你还那么能吃能睡的,没事。”
“已经观察四天了,一直是这几个动作,就像电影回放一样,如果不是别的丧尸撞它一下,估计它连行走路线都不会改变。”曾绍洋说了一句。
“还有以后遇见幸存者要更加小心,这种丧尸咱们能看出来不正常,如果是一些特殊群体变成的丧尸呢?我们可能根本认不出来。至于这些就当它们不存在得了。”陈二狗说道,他们确实没时间和这群丧尸周旋,也没必要消灭它们,以后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很多,一一消灭的话根本忙不过来。
“比如说昨天我们跟踪的那个青年和那个小孩时就发现了让人吃惊的情况,那青年依然去一个小商店上班、卖东西,甚至还坐电脑前打字;那小孩竟然在学校里听课、做操、做游戏,一切如常,和旁边的丧尸没一毛钱关系,看着挺可怕的。这是尸乱前的人尸化成的,如果是幸存者尸化的呢?不仔细看咱们根本看不出来。”徐少川分析道。
“算了,不管它们了,咱们走咱们的。”王阿贵见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管了,“大家商量一下,咱到哪找个落脚点,找个什么样的落脚点。”
“我觉得咱得找个离村镇不远,而且又相对独立的地方——”曹雪振说。
“还得有抽水井,然后还得离小清河比较近——”
“地方还得够大,咱们还得壮大自己的力量——”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出各自的意见,大家都不愿意再这么飘下去,虽然有了这么先进的装备大家不再甘于找个穷山旮旯了次残生,但是大家也明白这事得等机会,这么东奔西跑的也不是个办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好,大家把这几条标准用照相机拍下来,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分开出去找,四个人一组;老邱、王军你们留下来养伤。邵洋你带一队,少川你带一队,你们乘悍马车去。我和二狗、老许我们乘摩托车去,大伙就当出去拉练了,等找到基地以后,新来的队员你们就通过考核期了,介时会给你们同样的秘密武器,不过瑶瑶和清儿你们就没有了,剩下的不多,只能给战斗队员。当然,以后外勤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参与。”王阿贵指着投影仪打出的几条标准让大家都记下来,商量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够了。
第二天,军卡逆流而上,停到了另外一个村镇附近的荒野上,两台悍马车和三辆摩托车先后从军卡中驶出,大家分三个方向去寻找合适的落脚点;军卡依然在小清河里待着,不过这回张煜学乖了,把车停在一座桥下,有桥影的遮挡即使是晴天不刻意看到话也看不到水面下巨大的身影。
“阿贵,似乎又回到了小加油站砍丧尸的日子了。”陈二狗挥舞着骑兵刀,吱哇乱叫地在零零散散的丧尸间开着,这种感觉真的似曾相识。
“是啊,我挺怀念小加油站的!老金你呢?”王阿贵挥手砍掉一颗尸头说道。
“我也是,估计车库大门上的冰已经化掉了吧?现在是不是已经住进去其他幸存者了?”金雨堂想起小加油站的日子不禁唏嘘不已,那个时候整天想得就是怎么才能吃饱饭,日子过得很紧巴,但也很单纯,昏黄的灯光下,三个男人擦着枪,两个女人做女红,聊聊天、打打闹,挺温馨的。如今人也多了、生活水平好了,但是各自有各自的习惯,各忙各的,闲暇时大伙也很少在聚集在一起了。
“得了,不说那些了。如果以后有能耐了再回去看看吧。我感觉最近的力气大的多了,是不是和这身衣服有关?这摩托车我推着调头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了。”陈二狗看金雨堂有些伤感,赶紧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