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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夜,清冷绵长,岁饮双指把着秋烟雨跳动缓慢的脉搏,一声声默数着,内心,有些纠结。
此番前往五毒,行程看似颇为顺利,目的也圆满达成,如今秋烟雨的情况,在指下缓缓恢复正常跳动的脉搏中体现。
一切,似乎都在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岁饮这样想着,抬起左手,瞟了一眼食指指尖,被那只小毒蚣咬了一口的指尖伤口已经被自己处理过了,如今看来,除了之前隐隐察觉的视觉模糊外,并无其他异状。
“唔……”
一声轻吟,打断了岁饮的沉思,床上的人蹙着眉,难受的扭了扭头,长长的睫毛几经轻颤,仿佛就要醒来,那覆盖了他全身的紫黑经过了大半夜,已经逐渐消退,如今趁着月色看他,已不如之前那般骇人。
岁饮松开按着秋烟雨脉搏的手,被子里的人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多日来窝在床上动弹不得,手脚似乎被憋得久了,难受的要命,秋烟雨虽未醒来,但四肢已经开始不大有力的在被子里扑腾,似是想伸展,却又被堵在关节处无法畅通的真气逼得难受无比。
伸出手抹了把秋烟雨的额头,岁饮看着自己掌心的一手冷汗,轻叹一声,心道,现在醒来,这余下的大半个夜,你要如何熬啊。
果然,还不等秋烟雨扑腾的稍微舒适一些,体内被真气暂时压抑的毒性顿时又因身体的苏醒而继续翻腾起来,融合了岁饮强加的内劲后,百毒之力携带着内力,开始蛮横的冲撞着堵塞的各个经脉,每一次撞击,带给秋烟雨的,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那种痛,不单是偶有体会的刺激性痛苦,更多的,是由内而外,由四肢散开的极度酸麻,勉强维持的心脏承受不了太重的冲击,折磨得他难受的一时不知所措,紧咬的唇早已渗出了殷红的血液,却也难以令体内那股无名的痛苦轻减半分。
眼看秋烟雨备受煎熬,岁饮此刻却实在的无能为力,只能拿过手巾,一次次擦着他瞬间便被濡湿的额头,却是无济于事。
一刻刻数着过的时间,太过难捱,被子里的秋烟雨难得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却是整个缩成了一团,早已汗流浃背不说,单是手下紧攥着的床单,已经硬生生扯烂了两层了。
但他自那声低吟后,便再不发定点声响,两人独处的漆黑屋子中,徒留一个痛苦又粗重的呼吸在被子里,一声声,仿佛望不到天明。
岁饮轻轻拍着被子里裹成一个圆球的秋烟雨的背,感受着被子下他那难忍的颤抖与痛苦,片刻后,忽然一伸手,将圆球整个抱到了怀里,一手将那紧攥着床单的手扯开握住,紧紧的拥抱,令那原本在被子里无所依靠的身体在颤抖中,渐渐有了一丝安定。
纵然再怎般难熬,相握的手仍未松开,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如此,一夜,终是过去了……
当秋烟雨再度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身旁,是面带笑意的岁饮,见他睁开眼睛,微笑道:“醒啦。”
他看着岁饮的笑,有些发怔,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已恢复如常,顿时一咕噜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正想伸手去拉岁饮,暖和的身体冷不防触及到清冷的空气,不由惊呼一声,‘呼’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岁饮见了好笑:“你昨日挣扎的不停,才让天瑜不耐的把你的衣服全撕了,现在才想起自己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