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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薇若不是个七巧玲珑心,也不会被丽嫔带在身边多年。不过是因为心思太过活络,模样又比苏蔷娇俏些,所以在丽嫔面前不如苏蔷罢了。因此见许半青有些不适的样子,虽未得了吩咐不敢起身,也是匍匐了几步上前:“皇上,奴婢也懂得些推拿的手法,不如让奴婢帮您捏一捏?”
许半青忙道:“不用了。”虽然苏薇此时必然也不敢起意再害自己,她也不愿意叫她近了身:“你要是真有这个心,就赶紧说你要说的事吧。”言下之意叫她赶紧说完赶紧走。
苏薇就有些委屈的低了头。她见过丽嫔与怀仁帝相处,怀仁帝向来喜欢丽嫔做这副小女儿娇娇怯怯的姿态,她也曾对着镜子练习过几次,自觉做得比丽嫔好看,此时便不由自主的摆出这副姿态来。
可惜她却是找错人了。
许半青自己就是个女子,哪里来的那些怜香惜玉的心。即便她知道苏薇这个样子是学丽嫔的,现下她也已经知道丽嫔为何受宠多年,想来有丽嫔在,怀仁帝也是没有心思去瞧她身边的宫女的。
便不耐烦的道:“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
苏薇见此计不行,新皇又催得急,情急之下,只得将自己早前和苏蔷商量好的说辞拿出来:“回皇上话,奴婢整理丽嫔遗物,很是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丽嫔,丽嫔她竟然私藏了许多朱逆的东西。有一方帕子,上面正绣的朱逆一族中为首一人的名字!”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高举过头递了上来,身子却低低的伏了下去,略有些低的衣襟就露出几许春光。
苏薇的腰很细,上身却较为丰满。她向来以此为傲,只是从未有人欣赏罢了。今日既然有机会近新皇的身,自然早就有所准备。便是她所呈之物,也是精心准备好的。若是大件东西,只能捧在手上,她特意挑了这个帕子,却是塞在她亲手绣的荷包里贴身藏在胸口。此刻自怀中掏出来,尚带着余温,任是谁,也该为此旖旎之举动了心吧?
许半青却哪有心思注意到这些。只奇道:“你不是说找到的是帕子么,怎么拿了个荷包出来。”随手接了过来,指尖擦过苏薇的手。
苏薇只觉得手上似有热流灼过。身子一颤,有些酥麻之感,颤声道:“回皇上话,这荷包是当日丽嫔拿了花样子命奴婢绣的,绣好之后却总是贴身藏匿。奴婢今日整理时才发现里面塞了一条帕子。担心此间有什么关联,所以一同呈上给皇上过目。”
“唔。”许半青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打开荷包,果见里面有一条帕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丽嫔与朱永升有染,便是贴身有一些与他有关的东西又有什么稀奇。她不过是觉得苏薇说着帕子却拿出个荷包。起了些兴趣罢了。抽出帕子来,不由有些啧啧称奇,怪不得丽嫔将帕子藏在荷包里。那帕子薄如蝉翼,折叠起来刚好塞在荷包里。
丽嫔随身带的荷包,旁人只当是个装饰品,或者随身带了香包,哪里会想到里面另有乾坤?
将帕子展开一看。果见上面端端正正绣着永升二字。苦笑了一下,当事的两个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干嘛。何况毕竟是怀仁帝自己的事,她才懒得管。微微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要说出去。”便端了茶。
苏薇见状几乎没把一口银牙咬断,自己不顾廉耻使尽了手段。又是拿出媚惑的招数卖弄风骚,又是拿出丽嫔与人私通的证据,许半青竟然无动于衷!然许半青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没有别的招数可想了,只得咬了咬牙,又向前挪了挪,媚声道:“皇上,更寒露重,不如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许半青惊讶的看向她,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苏薇到底想要干嘛。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人去找你的。”声音泄露出几分笑意来。
苏薇自以为闻弦知雅意,一抬手就抱住了许半青的腿,柔软的胸部也贴了上去,“皇上……”
许半青吓了一大跳,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慌忙站起身来:“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十分的尴尬:“出去出去出去。”
苏薇见着许半青一脸尴尬的样子,并不惊慌,暗暗偷笑起来。想不到新皇如此面嫩,想来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心底止不住的暗喜。若是叫她得了手……苏氏姐妹是万家精心调教过后送进来给丽嫔的,又是有几分姿色,为的就是帮丽嫔固宠。只是丽嫔向来自视甚高,又得了皇宠,只是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却偏巧搭上了朱永升。因此这对姐妹花一直没派上真正的用处。
苏蔷对此不以为意,她也是有些傲气的,若不是身不由己,被万家选中送进宫来,压根就不想趟这趟浑水。她只求能体体面面的出宫去,能嫁人最好,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做个供奉的嬷嬷也是一生的尊荣。可苏薇不这样想。
丽嫔除了家世,又有什么比她强的?丽嫔会的那些手段,她也都学过,何况又是处子之身,只被丽嫔派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她早就不甘心了。此刻自以为得了机会,怎能不使出浑身解数?因此抱着许半青的腿就不撒手,直起身子来就要将嘴凑到许半青两腿之间。
许半青又惊又怒,不得不下死手推开她:“你以为你在干什么?这里不需要你服侍,出去。”
言罢,见苏薇伏在地上茫茫然的样子,厉声重复了一遍:“出去!”见她依旧盯着自己瞧,只觉得说不出的狼狈,刚才若不是躲得快,就要发生些什么事啊?不是说古代女子都是矜持自重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若是在片刻之前,许半青打死也不会相信会有女子要对自己做那种事,因此也没防着这一手。想着,又高声叫道:“来人!”
门外立即有脚步声自远而近的传来。门一开,却是白炎锡似笑非笑的脸。
原来是他在外面!
许半青先是放下心来,紧接着又生起气来。以他的耳力,怕是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吧?还不早些进来,非等着她开口唤人!就瞪了白炎锡一眼。
白炎锡在她要杀人的视线中摸了摸鼻子,却觉得她脸上红扑扑的样子十分妩媚。表面却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不知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