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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一月底,顾烈的身体经过医生检查,确定可以转院治疗。
在此之前,顾烈的工作调动申请就已经批了下来,算是对他这次重伤不下火线、坚持完成任务的奖励。
这样的话,顾烈伤好以后,就可以直接去明阳分局报道了。
“你小子,就算去了明阳,结婚也要记得发请帖过来,哥几个还等着报仇雪耻呢。”临行前夜,顾烈的病房一扫往日的宁静,被前来送行的战友们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已婚,并且有过婚礼上被顾烈带人灌得烂醉的惨痛经历,眼看顾烈就快要结婚了,就算婚礼不在朔州办,他们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放心,放心,你们尽管放心。”顾烈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肯定不会忘了你们的,怎么说我也得把这些年送出去的红包给收点回来,你们说是吧?”顾烈说完还冲着仅有几个未婚的战友眨了眨眼睛。
众人哄堂大笑,离别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直到探视时间结束,战友们才一一跟顾烈惜别,各自打道回府。
看着这些人的背影,顾烈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要是他和任疏的婚礼,他的战友们全都能来,他就只有躺着进洞房的命了。
任疏看望梁医生回来,进门就见顾烈坐在床边发愣,表情瞬息万变,不由有些惊讶,“烈,你在想什么?”
顾烈抬眼去看任疏,“我在想我们结婚的时候要请哪些人?”
“结婚?”任疏愣了愣,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娃娃的配型骨髓或者脐带血没有着落,他没有心情去想别的。
“你问过梁医生了,他怎么说?”任疏去看梁辰,不是单纯的探视,他有些事要向他请教,问其他人,他总感觉信不过。
任疏走到床前,在顾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给他看过你的片子,他的意见和其他几位医生差不多,说是没有问题。”
梁医生也认为,顾烈的失忆不是心因性的,而是弹片压迫脑部神经的后遗症,随着手术的成功以及时间的推移,估计会逐步恢复。
任疏听着这样的解释稍微松了口气,总算最狗血的剧情没让他碰上。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除了梁辰,任疏对其他人的医术信任不够,好几个医生看了顾烈的情况都说没事,以后会好的,他始终不相信,非得去问梁医生。这不,人家的说法是一致的。
顾烈很得意地点了点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任疏微微扬起下颌,神情倨傲地扔下一句,“问过当然放心。”
顾烈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他怕任疏生气,又赶紧拿手捂住嘴。
谁知任疏根本没看他,只用手轻轻捶打着酸胀的后腰。
“是不是累了?我帮你揉吧。”顾烈很自觉地靠了过去,把任疏拥在怀里,双手在他的腰腹处轻轻揉捏。
既然有人愿意代劳,任疏乐得让自己的双手休息,只不时出声提醒,“烈,你轻点,嗯……”
顾烈被他吓得停住了手,两只手都有点不知该往哪儿放,他觉得自己根本没用力气,怎么任疏还觉得痛,要这样的话,他就不敢动手了。
“烈,怎么了?”刚享受了两分钟,顾烈就没了动静,任疏很纳闷。
“我是不是手太重,把你弄疼了?”顾烈小心翼翼地问,他在考虑,要不要哪天找个推拿师傅专门学两招。
“呵……”原来是为这个,任疏失笑,“就刚才那样,我感觉还好。”
“……哦,好的。”顾烈收到指示,“哪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
有了可以参照的目标,顾烈再下手就有分寸了,任疏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偏偏心里记挂着事情,又睡不踏实。
“烈,你说妞妞的脐带血和娃娃能配上吗?”打从顾烈脱离危险期,任疏担忧的重心,就偏移了回去。
“能,肯定能。”顾烈斩钉截铁地答道。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他们只要不是太倒霉,应该都能配上。
“也不知道娃娃现在怎么样了?”半个月前,任萱和任敏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就顺便把任意带了回去。
任疏本来不想儿子走的,但是任萱说,他挺着个肚子,照顾顾烈就够辛苦了,哪能再加个娃娃,他们不在的话,他忙不过来。
顾烈和任敏也在旁边帮着劝,任疏最后就同意了。
“你们家人多,你爸你妈,你弟你妹,还有爷爷,娃娃有他们看着,肯定好得很。”要不是玩得高兴了,小家伙每天晚上给他们打电话,还不得哭哭啼啼,哪像现在这么叽叽喳喳,就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我想娃娃了,真想马上就看到他。”从任意出生到现在,任疏这是离开他时间最长的一回。刚过来那几天,每天纠结要不要让顾烈进行第二次手术,还要担心手术能不能成功,就是想孩子,时间也有限。
倒是任意跟着任萱他们回去,因为顾烈的伤势恢复稳定,任疏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脐带血配型的时间又快到了,任疏是既期待又害怕,想起孩子来,反而比先前更厉害。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你要实在想得很,就在梦里和娃娃说说话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烈直觉任疏梦到娃娃的可能,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