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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轩挣扎着身躯,在沙地上磨蹭,还未到达峭壁,浑身便已鲜血淋漓,心中不由升起一丝苦涩。
“如今身幻为鱼,要攀登此等峭壁,难如登天!”
暗自咬牙,赢轩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屈,想起了老樵夫爷爷,想起了素未谋面的父母,想起了还在等待自己的任嫣然,一股毅力,驱使着前行。
艰难的来到了峭壁之下,从这个角度抬眼望去,峭壁高耸入云,一股沉重的气势,压抑的气息铺面而来,令人难以呼吸。
“这考验未免太过变态!”
赢轩挣扎着身躯,朝着峭壁挪动而去,此等峭壁,莫说身幻为鱼,就算是掌握自己的人类身体,赢轩亦是没有把握。
演化境的修士,可是无法御空而行,就算是面对此等峭壁,亦得慢慢向上爬行,可若要攀达天际,也是未曾听说,更遑论如今的身体。
赢轩尾巴猛地向地上一拍,而后身体一跃,攀上了峭壁,只觉得身体的重心开始向下,没有手脚,根本无法抓稳。
鱼尾不由得往峭壁一点,靠着这个支点,防止身体向下滑落,但是峭壁太过于陡直,其上更是怪石嶙峋,赢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犹如尖锥般的凸起,刮在身上,带来一股钻心剜骨的疼痛。
“连在鼎中熬炼肉身这等疼痛都能坚持,这又算得了什么!”
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在心头爆发,既然螭吻传承有着此等试炼,必然有通过的可能,还有另外六位修士亦在攀登,怎可弱于他人。
没有手脚,赢轩只能靠着尾巴不断拍打在峭壁之上,而后接着冲力身体向上一跃,停驻在吐出的嶙峋怪石之上,稍作休息,而后再努力向上一拍。
一身的鱼鳞早已被峭壁刮落,露出了模糊的血肉,赢轩却是仿若未知一般,一双呆萌的鱼眼,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带着一股毅力,一步步向上爬去。
鱼尾上的纹路,早已被磨得不见踪影,每次奋力在峭壁上一拍,都会留下一道血痕,爬行过的路,印满了斑驳的血迹。
另外的六位修士,遭遇和赢轩相差无几,身体缓慢的向上挪动,都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更有甚者,伤口深可见骨,甚是惊人。
有一位修士,鱼尾一拍,努力向上一跃,但身无手脚,无法攀牢,身体顿时向下滑落,一阵摩擦,留下了一路鲜血,眸中带着痛苦之色,但却未曾放弃,依旧咬牙坚持。
“峭壁如同人生,尽管一路荆棘遍布,鲜血淋漓,但却不轻言放弃,埋头咬牙不断攀爬,只为登顶的一日,一览天下。”
越是攀登,赢轩心中越是升起了一丝明悟,或许,攀登峭壁,只为炼心,熬炼己身,成就无敌之姿。
不断咬牙前行,赢轩身上的伤口结了疤,再被磨得血肉模糊,而后再结疤,再磨伤,周而复始,鱼尾也是变得愈发的有力,拍打之间,身形一跃几丈来高,对比此前,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或许,这就是蜕变,在磨砺的道路上不断成长!”
赢轩相信,若是自己此时在置身于长河之中,鱼尾一摆,速度绝对要比以前翻了一番,若是狠狠一拍,绝对也能掀起滔天骇浪。
时间缓缓流逝,在传承之地这方诡异的空间,赢轩根本无法掌握时间的维度,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抬头一望峭壁,依旧是高耸入云,横插天际,根本无法目测还有多远的距离,遥不可及。
身上的伤痕一处接着一处,除了鱼鳍的背部,能够依稀见得几处鱼鳞之外,鱼腹之处,全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结的伤疤随着越发的磨损,也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微微有些凸起,靠着这些厚茧,也是增加了攀登之时的摩擦之力,令得赢轩开始有些从容。
“呼!也不知道还有多远!”
赢轩一声轻叹,随着时间流逝,对于攀登,赢轩已然能够适应,特别是腹部的伤疤结出的厚茧,配合鱼尾的爆发力,越来越得心应手。
随着不断攀登,赢轩感觉身体有一些燥热,特别是体内深处,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在孕育,甚是奇异。
但是赢轩却根本无法察觉,体内究竟发生何等变化,只觉得鱼脊有些发烫,还伴随着一丝发痒,似是蚂蚁在噬咬一般。
渐渐的,赢轩攀爬之际,腹部的厚茧越积越厚,似是随着行走方式的变化,身体也在悄然发生着某种进化。
凡间国度有传闻,人类是猿猴进化而来,起初是四肢着地,随着生活习惯的改变,渐渐分为手脚,依靠双脚行走在地。
世间本没有飞鸟,是爬行动物不断进化,而后升出了双翅;水中的生物,随着生活环境的变化,也有些渐渐进化成了两栖的存在。
生命的起源,生物的进化,别说是凡间了,对于修士而言,亦是一个神秘的存在,难以探寻。
不过,赢轩体内的疼痒之感,却是越发的剧烈,特别是腹部的厚茧凸起之处,有着四处极为明显,就像是凸起了一个小角一般。
靠着这四个小角,赢轩在攀登之时,更加容易借力,有时鱼尾狠狠一拍,四个凸起的小角在峭壁上一蹭,身形更加的稳固。
只是赢轩体内的燥热和疼痒,也渐渐扩散至了腹部,特别是四个厚茧凸起的小角,更是一阵痛痒难耐。
赢轩在攀登之时,觉得极为难受,这一丝痛痒,深入骨髓,根本挠不得,只能不断的摩擦,以四个凸起的厚茧痛并快乐着去蹭石壁。
“呼…”
赢轩长长呼了口气,只觉得心底一阵舒坦,可是痛痒之感又接踵而来,只能一路攀登,一路不断的磨蹭。
峭壁怪石嶙峋,更有尖锥般的凸起,这一路磨蹭之际,赢轩腹部凸起的四个小角,又开始被磨损,血肉模糊,而后再次结疤,再次磨损。
直至有一日,赢轩在四个凸起的小角,露出的血肉当中,看见了一抹雪白之色,带着一丝淡淡的灰蒙,心中陡然一震。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