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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赟既郁闷又窘迫,挠挠头端起了面前的空碗。叀頙殩伤长臂一伸又把自己面前的菜朝着沈歌推了推,“呐,你先吃着。”
“你呢?”
郑赟朝着厨房扬扬下巴,站起身走了过去。
不久厨房就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清晰的砸在瓷砖上,长久不息。沈歌扭扭头,那抹高大的身影正靠在桌旁,即使看不到正面,也可以觉察到他郁郁的情绪。
他有些怪,自从她回家就有些怪。
沈歌忽然有了食不下咽的感觉,拿起一旁的水杯喝口水,她看他,“郑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郑赟没说话,沈歌只觉得水流淌的声音更大了,他动了动,开始刷碗。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开始,叮叮当当的,院子里的亚克都忍不住呜呜了几声。
沈歌蹙蹙眉,从没见郑赟这个样子过,完全是文艺小青年被蹂躏了抛弃了的落寞样,只差仰天45度露出完美的侧脸了。以前被自己压榨,他表面抱怨一番,一会儿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了,所以沈歌一直认为郑赟的字典里,是没有“落寞”两个字的,而此时她才料到,郑赟也有像人类的时候。
这样想着,她走过去朝着门框一倚,笑了笑。
“郑赟,你是不是失恋了,律师事务所的小姑娘认清了你的本质,逃之夭夭了?”
沈歌记得郑赟曾经说过,“我要是哪天抑郁,肯定是缺姑娘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这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愁眉苦脸怎么会被贴在他身上,无非是借着这句话说自己如何的风流倜傥。
这今天这埋汰模样,是被哪个妹子的鞋底子抽了吧。
沈歌扬扬眉,有些笃定。
周围仍旧是一片静寂,郑赟是铁了心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