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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在浴室里做这**事。
但之前的每一次,都不是现在的心情。
当时的他们放松、快乐、陶醉,不管是在轮椅上,还是在浴缸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秦理和何棠总是能放开一切桎梏,完完全全地投入到彼此的温柔里。而现在的他们,心里都背负着一些莫名的情绪,因着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秦勉说的话,还有秦理的病……他们多少失了一些纯粹的心境。
但是,身体还是熟悉的,呼吸也是相合的,彼此的抚触更是深深地刻在灵魂里。只消一点点的挑//逗撩拨,他们便放松了下来,开始享受这**蚀骨的美妙时刻。
蒸腾的水汽环绕在他们周围,暧昧柔和的灯光恰到好处地照射着他们的身体,秦理的背脊紧靠轮椅靠背,何棠已经叉开双腿骑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手指穿进他乌黑濡湿的发,抱着他的脑袋忘情地亲吻着他。
她的身体和秦理一样,是湿的,热的,但又和秦理僵硬、硌人的肢体不同,何棠的腰身是柔软的,皮肤是细腻的,秦理单手拢在她的腰上,收紧手臂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她胸前的丰盈挤压着他,秦理没有多余的手去触摸它们,也无暇低头去亲吻,便只能用自己的胸去体会她的那份温存。
他胸前的小粉红也是极其敏感的地方,何棠早已知道,她的右手继续揽着他的脖子,左手则悄悄地移了下来,摸上了他的胸。她的小指甲轻轻地掐着他的粉红小点,秦理右肩颤抖,右臂是多么想要抬起来去阻止这女人的放肆动作,却只换来右指的微弱颤动。
何棠双眼半阖,她与他额头相抵,两个人的睫毛上都挂着滴滴水珠,她湿润的长发贴着脸颊披在肩上,墨一样得黑,更衬得她肌肤莹白无暇。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模糊着他们的眼睛,燥热的温度使两人都是颊边飞红、呼吸急促。何棠听着秦理隐忍低沉的呻//吟声,眼珠一转,轻巧地牵起了他的右手,缓缓移到唇边。
他的右手因为常年蜷曲,几乎不见阳光,比起左手要苍白细弱许多,此时被热水洗过更是白得像纸一样了。何棠单手握着秦理的右手,她的手指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挑起,每舒展开一根,她便低头去吻他的指尖。
他右手的指甲是她修的,和左手一样短而干净,此时的指腹被热水泡得起了皱,不似平时那般冰冷。何棠将他的右手手指根根含过,嘴唇嘬一嘬,小舌舔一舔,酥麻的感觉立时从秦理的指尖蔓延至他的心里,像是触了电,中了毒,轻轻易易地便叫他动了情。
秦理再也抵挡不住这汹涌而来的情//欲,炙热的火苗在他胸中燃烧,冲上了脑门,又烧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却又像是积蓄起了无穷的力量,这股力量在他体内左冲右突,最终涌到了他的腹下。秦理视线受阻,看不到自己的那里,只觉得小小理热热地、胀胀地磨蹭着何棠的身体,很是难受。
他止不住地闷哼,胸口剧烈地起伏,这种感觉很熟悉,秦理觉得自己一定是硬了,他心中欣喜,满怀信心地问:“糖糖,我是不是好了?”
何棠闻言一惊,她的秘密花园一直贴着他的那里,他硬没硬她自然是知道的。秦理见她不答,心里有些不安,他集中注意力又感受了一下,还是觉得小小理已经充分做好了准备,便唤道:“糖糖……”
何棠见躲不过,身体只得与他分开了一些,两个人同时低头看去,却只看到小小理依旧耷拉着脑袋,躲在他浓密的毛发下,几乎没有动静。
秦理身子一僵,神情瞬间变得绝望,眼里的光彩也渐渐黯淡下来,何棠抬头看他,只看到他抿着嘴唇,背脊无力地靠在轮椅靠背上,整个人呈呆滞状态。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秦理到底是个男人,就算再是豁达乐观,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接受这样子残酷的事实。
他从小全身瘫痪,从来没有走过路,4岁才能坐,7岁才能活动左手,10岁右手指尖能够微动,14岁起才不再癫痫发作。
从那以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好,青春期发育时,他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冲动,当时的秦理心中欣喜,知道了自己和健全的男孩一样是可以结婚生子的,这对他而言,是身体终年被轮椅禁锢的一种安慰,让他对生活更加充满信心,对未来更加憧憬。
秦理与何棠做了夫妻,他一直自信于自己能让她得到一个女人该得的快乐,他知道自己可以满足她,他也知道自己可以做父亲,哪怕后来癫痫复发,他们的生育计划被迫延后,秦理也觉得至少在夫妻生活上,他是不会亏欠她的。
这几乎是他的最后一道底线了,可是现在,现实无情地打击了他,秦理惊觉,他和何棠,何以再言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