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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何秦合理》正版
何棠一直以为,秦理约她一起吃晚饭,就只是简简单单地吃晚饭。比如像以前一样,去凡人轩,或者去他十二楼家里吃。
可是现,她与他面对面隔桌而坐,这个夜空下玻璃房中,耳边有悠扬音乐,四周是绚烂海棠,桌上有浪漫烛火,面前是精致佳肴……这所有一切都叫何棠有些提心吊胆,无所适从。
秦理看出她情绪不佳,不禁叹了口气,说:“糖糖,今天是我们交往以后第一次一起吃饭,所以我希望这顿晚餐能特别一点,毕竟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有纪念意义一次约会。如果我做这些让你不太自,我道歉。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慢慢理解并接受我生活习惯。有些事,可以做到9分,我就不会只做到8分。”
何棠被他话中“交往”、“约会”等词震到了,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秦理继续说了下去,“我意思是,我喜欢自己所能,把事情做到好。对于我喜欢女孩子,也就是你,我希望能把好一切送给你。”
秦理眼神诚挚温柔,语气也非常认真,何棠惊得都忘了嘴里含着一块牛肉,半天都忘记合上下巴了。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被秦理这样炽烈坦荡地表白着,何棠真有点消化不了。
又想,买张彩票中5万概率,貌似也比被秦理看上概率来得高。
她“咕嘟”一下把牛肉吞下去,眨眨眼睛,说:“秦理,我是觉得,那个……呃,咱们还是慢慢交往比较好。就是……不要太了,也不用,这么夸张……”
她小心翼翼地指指四周,“真不用这样,吃饭……就随便吃一下就好了。”
秦理很平静地看着她,何棠被他看得心都虚了,又说:“当然,你这样安排,我也……也满喜欢。”
秦理“哧”一下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抖了,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尊重你,问过你意见再安排。那么,我们继续吃饭。”
何棠点点头,重拿起刀叉,秦理安排是法餐,何棠面前是一道牛排,他很贴心地为她准备了七分熟,因为何棠曾经说过她不爱吃生食。
牛排鲜嫩多汁,味道妙不可言,何棠放松心情后享受美食,不再似之前那么窘迫了。
秦理主食是香煎三文鱼,他餐点稍显特别,因为他只有左手能用,对于左叉右刀西餐来说不太方便,所以厨师很细心地帮他将食物都切分成了小块。
何棠偶尔抬头看他,他左手拿着叉子取起食物送进嘴里,吃几口后放下叉子拿餐巾抹抹嘴,再端起酒杯抿一口酒,接着再继续拿起叉子,所有动作都显得优雅从容,几乎让人忽略他残疾。
何棠吃了一会儿后,听到秦理问她:“觉得味道如何?”
“啊?”她抬起头,“很好吃啊。”
秦理笑道:“今天这顿饭是我一个法国朋友主厨,他D市开了一间餐厅,通常,我想吃法国菜,会请他上门来。你这款牛排是他推荐,据说特别合年轻女孩口味,我没吃过,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何棠手指捏着刀叉,尴尬地笑笑:“老实说,我很少吃西餐,印象里上一次吃还是慧尧过生日,请我去外面吃。”
秦理无声地望着她。
何棠浅浅地笑着:“秦理,如果你愿意,下次我可以做几个拿手菜给你吃,这一点上我还是满自信,未必比你凡人轩大厨差哦。”
秦理渐渐笑开了:“好啊,一言为定。”
“嗯。”何棠用力点头。
秦理又说:“你又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叫我阿理。”
“……”何棠红着脸,闷了一会儿后小声叫他,“阿理。”
这下子,秦理真开心了,他笑得十分温暖,左手执起酒杯说:“糖糖,来,为今晚碰一下杯吧。”
何棠忙举起酒杯,玻璃杯相碰,清脆一声“叮”响起,似乎是为这顿美妙晚餐增添了一道小音符。
餐后,秦理没有提送何棠回家,而是邀请她玻璃房中坐一会儿。两个人并肩坐房间边缘,落地玻璃外就是一片夜景。
“你住那里。”秦理抬起左手,指着一个方向,“春山苑,电视塔附近。”
何棠看向高高电视塔,夜色中塔中部和顶端有闪烁灯光。她又听秦理说:“还有,你公司那边。”
何棠转过头去,看向他手指指着另一个方向,不禁笑道:“你搞得很清楚嘛。”
“是啊。”秦理转头看她,“你别看我和你认识以后,时常外出,其实,我原本是很少出门。我经常会窗前看这个城市,想象别人都是怎么生活。”
何棠心中一动,秦理已经握住了她手,他与她手指相缠,一会儿以后,他牵起她右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何棠呆呆地看着他,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
秦理垂着眼睫,一会儿以后抬眸看她,眼神温柔至极,他说:“糖糖,希望这几天我没有吓到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愿意和我一起,我很开心。我知道对于我们关系,你现还有所怀疑,对我们未来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想对你说,我是认真。我这个人不爱拖泥带水,想到事就会去做,我与你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认真对待我们关系。有很多外东西,我看来你不用去想,你所要考虑,只是能不能接受我这样一个人,以及愿不愿意陪着我一直走下去。毕竟我身体残疾得很严重,与我一起,你需要承担许多。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我所能,好好待你。”
见何棠抿着嘴唇不吭声,秦理又说:“今天和你说这些,是想我们交往之初,把我一些想法坦率地告诉你,免得你想东想西。如果你能接受这样不完美一个我,那么,就让我们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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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回到春山苑时,好像做了一场梦。
秦理亲自送她回来,他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没有去接她下班已经做得不够好了,那么晚了他可不放心只让司机送她回家。
等到何棠房间灯光亮起,秦理车才驶离小区。
何棠坐床边发呆,吴慧尧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披萨。
她说:“何妈妈,你知道秦大老板给我叫了多少外卖吗?一个披萨,一份芝士海鲜焗饭,半只柠檬鸡,还有一份蘑菇汤。天哪!他以为我是猪吗?”
何棠抬头看看她,问:“慧尧,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吴慧尧她身边坐下,一边啃披萨一边问,“话说,今天秦老板怎么想着请你吃饭了?你圣诞节时不都拒绝他了么。”
“……”泽土镇事,何棠还没机会告诉吴慧尧,这会儿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后,她只是说,“我好像,和秦理谈恋爱了。”
“我擦!”吴慧尧一块披萨都差点飞出去,她瞪大眼睛,“真假呀?!这怎么回事啊,等等等等,什么叫做好像啊?谈了就是谈了,没谈就是没谈,好像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何棠形容不上来,“一步一步,好像根本就拒绝不了,莫名其妙地就和他开始交往了。”
吴慧尧问:“那你喜欢他吗?”
何棠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吴慧尧晕倒:“这怎么还能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何棠心里很乱,“我只知道,我不讨厌他。”
吴慧尧猛地凑到何棠身边,贼兮兮地问:“难道你们上床了?”
“别胡说!没有!”何棠一张脸一下子红了,“你真下流!”
“我哪里下流?!”吴慧尧又问,“Kiss总打了吧。”
何棠用力摇头,抱过可可挡住了自己脸。
“……”吴慧尧锲而不舍,“那小手总是拉了咯,你别和我说手都没拉就算交往哦。”
这下何棠低头默认了。
吴慧尧看着她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拍拍她肩:“何妈妈,别我不说,秦大老板是个不错人。就是他那身子……说实话,他能不能做夫妻事我都怀疑哎,虽然他很有钱,不过女人守活寡也很遭罪呀。”
何棠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她叫起来:“你不要讲这些啊拜托!”
吴慧尧努努嘴:“我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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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何棠没有和秦理见面,因为请了两天假回老家,何棠积下了一些工作,白天做不完,晚上还要带回家加班。
这些工作都和造价有关,秦理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基于行业操守,何棠婉拒了。
午餐时,何棠和杜芳芳去食堂吃饭,吃了一半时,王宇霖端着餐盘何棠身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