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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我心头颤颤,黑暗中,唯有常问夏可以依靠。
其他众人也紧张起来,颇有默契地背靠背围成一圈。孟东李广袖一挥,点亮不远处的墙壁上两支火炬,四周终于明亮起来,却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在上面。”孟东李冷道,随即迅速向洞顶挥出一掌。我抬头,隐约看见顶上有一黑影一掠而过,而孟东李那一掌并未击中那黑影,倒是将洞顶炸出了一个大坑。石块混着泥土掉落下来,几人四下散开,我则随着常问夏飞身往西跃去。
再看其余三人,孟东李眯着眼看着东北方向某个黑暗的角落,胡释然紧握玉箫随时准备出击,而三师兄,已默默地化成泥土,渗进地底不知去向何方了。
为小命着想,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祭出四面环形水盾,将四人团团护主,又备了三支水箭,盯着那处漆黑。但实际上,虽然盯着那里,我却并没有看出那儿有什么东西。
“他钻到墙里去了。”常问夏道:“打洞的耗子。”
“那我们……”
“嘘……先看你三师兄的。”她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几乎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小小的土包慢慢接近那暗处,我眯起眼张望,隐隐看见那土包似乎进了墙上那个洞穴。
不多时,洞内一声炸响,墙体爆裂,三个泥人手提钢刀追着一只长嘴妖鼠从裂缝中跳出。那鼠妖落到地上,立刻化作那日镜中鼠王的模样,铠甲加身,体形高大,身上的每一片鳞甲都泛着冷光。
泥人举刀从三面齐上,鼠王双爪各抓住一柄钢刀,利齿又猛地一口咬住自面门砍下的那柄,只听咔咔咔三声,三柄钢刀同时断成数截,紧接着,鼠王撑开手掌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周,锋利的指甲立刻切断了泥人。
泥人坍塌化成泥水,又迅速卷住鼠王双足,继而变成一泥沼。鼠王陷入其中,一时间无法挣脱,孟东李、常问夏三人立刻举起兵器飞身上前,我也将水箭对准那妖鼠的眼睛,疾射而出。
鞭子、水箭、拂尘、玉箫,四种兵器朝鼠王身上招呼,那妖鼠碍于脚下泥沼,只得抬手抵挡,,一瞬间,手臂上的铠甲四分五裂,露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肢体。
鼠王怒吼一声,双眼更是赤红可怖,他积蓄力量,从体内放出蒸汽,通过身体与铠甲间气体的膨胀挤压泥沼,好让他舍弃铠甲得以跳脱。
没有了铠甲,这鼠王的身躯便暴露在空气里,人形之上布满灰黑色的鼠毛,看起来十分恶心。但它的尾巴仍然覆盖着鳞甲,一截一截,每一截的末端都有四根锋利的倒钩,若是被这尾巴击中,怕是要生生被勾去一块皮肉。
几人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胜追击,鼠王挥动钢尾,数米长的尾巴便如同钢鞭一般,将我们的攻势齐齐挡下,继而鼠嘴一张,吐出一股黑烟。那黑烟走势极快,即使我是远距离攻击,不过片刻也已被黑烟笼罩。
因了水盾的关系,黑烟被挡在盾外,并未入体,因此,有没有毒我是不知道了,但显而易见的是,这黑烟浓到了极致,所及之处甚至比刚刚入洞之时更加漆黑。我看不见那鼠王,看不见常问夏,也看不见其余人,强烈的不安侵袭而来,我只能尽可能地加固水盾。
突然间,一阵寒气从我背部传来,我立即转身,祭出三晶剑,同时,在水盾表面覆盖水刺。但那鼠王显然是无所谓这些了,赤手空拳毫无顾忌地袭来,水刺穿破手掌,而他刀子般的利爪也穿透了我的水盾,竟强悍到这种地步!我举剑抵挡,三晶剑释放寒气,随着爪与剑相抵之处侵入鼠王体内。
那鼠王猛地缩手,转而催动钢尾与我的三晶剑较量,同时利爪钻空向我空门袭来。我闪避不及,暗道不好却也只能认命承受他这一挠。
“楚盼娘!!!”
正处危急时刻,常问夏的长鞭划破虚空挡在我身前,缠住那鼠王的脖颈,将他扯了过去。随即,我便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顷刻间黑雾散去,光明重现。
常问夏与鼠王缠斗在一起,其实要杀了这耗子王,对常大寨主而言是何其容易,只是这会儿要留它一条鼠命,总要费些周折。
“哼,看我先卸了你的指甲!”常问夏冷哼一声,继而掏出一把细细窄窄的金刚小刀,踏风一般在鼠王周身绕了两圈,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鼠王的黑指甲便被削得平平整整。
“嗷!!!!你!!!”鼠王没有了利器,怒极,尾巴挥动得更是卖力,每一次攻击都直指常问夏的要害。
“看来你这条尾巴也欠收拾啊。”常问夏不屑道,却收起了小刀,而是施展了四道风刃向鼠王袭去。鼠王自是甩尾抵挡,也只得甩尾抵挡,常问夏微一挑眉,嘴角勾起坏笑。
四道风刃与鼠尾撞在一起,唰唰唰唰四声,风刃去势不减,但那武装了倒钩盔甲的鼠尾却断成了好几截,切口极是齐整,断尾掉在地上还会扭动……
“啊!!!!!!!我要!我要杀了你!!!”
“土牢!”
这边厢鼠王痛得暴走,那边厢三师兄施术在他身边建起牢笼。鼠王没有了利爪,没有了钢尾,对这土牢没有丁点办法……哎哟,总算抓住你了,耗子王。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总是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