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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引蛇出洞当沈心瑶将‘齐天大圣孙悟空’稍稍描述了下,结果才赫然发觉她身边围了好多求知若渴小孩子,而小孩子身后则站着一群有些好奇有些胆怯少妇。
她明白是自己说太奇了,而且孙悟空本事确大,让人心生向往,恨不得现实中就有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神人,可以救人于水火之中。
“你们也想要吗?”她微笑着问那些小孩子。
一开始没人作声,但不知是哪个胆子大点,小小声地说了个‘想’字,于是所有小孩子都大声喊道:“想!”
“我让哥哥送给你们,好不好?”说话间,沈心瑶已经将几锭碎银塞入了萧子墨手中,眼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一下,用意不言而喻。
“好……”孩子们又怯怯起来,偷偷用眼光打量那位漂亮可爱小哥哥。
萧子墨犹豫了下,还没有被如此崇拜过经验,忍不住有些手颤。但沈心瑶目光下,他还是上前把银子递给了那小摊主,量平稳地说道:“这里有多少孩子,就做多少小糖人,送给孩子们吧。”
小摊主看见那些银子,顿时欣喜起来。今天要是能赚这么多银子,那就可以给妻子买一块布做衣裳了。他急忙接过银子,小心翼翼地藏了怀里,然后连连应声飞动手做起小糖人来。
受奇小糖人诱惑,一群孩子就这么眼巴巴围他们根本不熟悉萧子墨身边,叽叽喳喳说着刚刚听到孙悟空故事。而萧子墨也不知不觉脸上带了笑,加入了他们讨论中。
小摊主很熟练,手脚也,不一会儿就把这些孩子们孙悟空小糖人全做好了。而他看见包括萧子墨内所有人,都拿着小糖人眼巴巴看着,却不吃,忍不住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呢?”
一个小孩子立刻嚷道:“孙悟空是好神仙,我们怎么能把它吃掉呢?我要拿回去供着,说不定将来他会出来替我们打跑坏蛋。”
小摊主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不吃话……小糖人会化掉、消失不见……”这是糖,又不是泥……
会化掉?会消失不见?所有小孩子听见这话,都一副哭出来模样。
沈心瑶看见自己造成恶果,哭笑不得,忙上前安抚孩子们道:“没关系,这个小糖人可以吃掉。因为孙悟空喜欢小孩子了,要是他知道用他形象做成小糖人被你们吃掉了,他会很高兴。”
“真吗?”年纪有点大一个孩子,不怎么相信抱着怀疑态度问道。
“当然是真,因为我才是那个见过孙悟空人呀,你们都没见过,不是吗?”沈心瑶不得不佩服自己,撒谎技术真是一流,连不改色心不跳呢。
那倒也是,所有孩子都相信了,因为齐天大圣孙悟空故事,是眼前这个神秘姐姐说出来。
一时间,所有孩子都开始吃孙悟空小糖人了,就是小小脸上还有些不舍。
“我们走吧。”沈心瑶拉着萧子墨离开了小摊前,看着萧子墨有些难过神情笑而不语。人都是要长大,没有谁可以永远做无忧无虑小孩子。但萧子墨应该要明白,如果他继续做小孩子,那么这世上就会有很多小孩子——无法再无忧无虑。
沉默着走了很久,萧子墨才赌气似把那孙悟空小糖人给吃掉了。然后,他恨恨地道:“真羡慕他们。”
沈心瑶明知故问:“羡慕谁?”
萧子墨咬唇:“就是那些小孩子啊,他们活真轻松。”他也想那样,可是他身份不允许。如果他不争不斗不变得强大起来,那他就连活下去资格都没有了,还会连累很多很多人。
“如果你轻松了,他们怎么轻松呢?”沈心瑶笑着摇头,“这世上总要有人吃亏吧?要是谁都不肯吃亏,都想无责一身轻,那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萧子墨怔然,是啊,如果他轻松了,那这些小孩子……会不会就因为大萧内乱而丧失双亲、甚至无家可归呢?那样天真活泼笑容,就再也不会他们脸上出现了吧?
“其实,换一种想法也未尝不可。”沈心瑶拍拍他手背,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舍己一人为天下人,何等伟大令人敬佩?就算到了死亡来临时候,也不会因为自己碌碌无为一生而感到羞愧无颜。”
萧子墨反问道:“那你呢?你想做些什么让自己死时不会羞愧无颜?”
沈心瑶顿时也一怔,遂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身份差异大极,何况我身为女子,自然与你想不同。我经历,注定了我一生都无法光明磊落。”
说完她转身往前走去,心里有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