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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父!”
张万生说完那句话之后,火堆旁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苏进/平时的从容与平静这时被完全打了个粉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张万生,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张万生也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一个回应。
最后,还是单一鸣忍不住打破了这一片安静,他叫着师父,大步走上前来,又是吃惊又是着急地道:“师父,您怎么能……”
“能什么能!”张万生一把把他揪过来,压着他的脖子让他给苏进行礼,道,“怎么这么没礼貌?叫师祖!”
单一鸣完全懵逼了,他被压着低头,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完全回不过神来。但他习惯听从老师的命令了,这时张开嘴,下意识地就要叫出那两个字。
完全懵逼的不止单一鸣一个,这时的苏进也是同样的情绪。现在眼见不妙,他马上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别,别,我担不起,担不起!”
就算算上上辈子,他的岁数也比不上单一鸣,更别提张万生了。他怎么可能收下这样一个徒弟,还外带这样一个徒孙?
张万生眉头一皱,低喝道:“有什么担不起的?我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
苏进的性格综归还是比较大气的,大吃了一惊之后,他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这时,他失笑摇头道:“张前辈,您这也不是对师父说话的态度啊。”
张万生一愣,强盛的气势马上就萎了下去。
苏进微笑着说:“不过不行,我还是不能收您这样一个徒弟。”
张万生眉头一轩,刚要说话,想起苏进刚才的话,声音马上变小了。他嘀嘀咕咕地说:“管你收不收,反正我都跟定你了。”
苏进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反正您也是京师大学的学生,符合天工社团的入社条件,那你就加入我们天工社团,怎么样?”
张万生完全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出,整个人都愣住了:“啊?”
苏进的表情有些认真,他道:“就我个人来说,我不是很喜欢那种传统式的师徒制,它把师父和徒弟绑得太紧了。像您和单大师这样亲密如家人一样的关系还好,遇上心性不太好的师父,徒弟所受的剥削与压制,可能会毁了他的一辈子。 ”
苏进所说的东西,张万生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一辈子接触多少这样的关系,见过多少对师徒?
苏进说的这种情况少了吗?不,一点也不少,多着呢。
在以前,师徒传承,有其必然之处,但其中的弊病,真的也是很多的……
他渐渐冷静下来,表情也变得比之前认真多了。他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苏进道:“以前,交通不便利,信息传递的速度不够快,修复行业,让师徒关系成为根基,当然是很正常的。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师徒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应该发生一些变化。”
张万生看了单一鸣一眼,下意识地问道:“变成什么样?”
苏进摊了摊手,道:“很多种。像京师大学这样的学校,实行师生制,一个老师可以对更多学生,教育普及的力度更大。集中教育之后,也可以进入公司或者某个团体,以工作培训的方式以老带新,进行学习。还有其它很多方式,我觉得这样,会比师父带徒弟,更加有效。”
张万生听得沉默了下来。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跟苏进的不同。
苏进这个人,仿佛天然就站在了更高的位置,想问题的方式跟他完全不同。
他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但是每个学生都不一样,大规模教学,怎么能保证每一个学生都能学会?”
苏进捧着杯子,回得非常耐心:“您看其他行业的教学模式,也能看出来吧?大规模教学,教的是基础。大致把学生分成几个层次和类别,进行针对性教学。然后,如果学生有意的话,可以进行更深层次的学习过程,一个老师带几个学生,育教于用,结合实践进行学习。”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钱校长联系石家,开办文修专业,本来是非常好的事情,可惜被他们搞坏了……”
张万生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单一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边,索性坐了下来。
反正他也说不上话,还是等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再说吧。
结果张万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他:“一鸣,你怎么想?”
单一鸣一愣,条件反射一样地说:“我听师父的!”
“啪!”毫无疑问,这堪称敷衍的回答又让他挨了一下,张万生不满地嚷嚷说,“怎么一点主意也没有?”
单一鸣委屈地看着他,愤愤不平地想,不听话也要挨打,听话也要挨打,这日子没法过啦!
结果这个念头刚刚生出来,张万生又露出了有后悔的表情,摸了摸他刚才挨打的位置,道:“对不起,我不该动手的,你没事吧?”
单一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受宠若惊地道:“我,我没事,师父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