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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反着来,或许下次为了某些表面上的东西就不会来了。
‘吱呀!’
“大哥!”
门一打开,四个男人就纷纷上前担忧的瞅着躺在推车上的男人。
柳啸龙因为麻药的缘故,此刻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移了一圈,就在黯然时,看到了妻子,扬唇淡淡道:“没事!”
十分钟后,病人已经转到了床上,医生挂好点滴细心的嘱咐:“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快离开,半个月无法下床行走,一日三餐医院会负责,莫要乱吃东西,且这几天什么都不能吃,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了后,四个男人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但肩膀却时不时的耸动。
而四个女人则站在另一边,肩膀也在耸动。
柳啸龙见一群人都如此担忧的看着他,轻叹道:“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有着少许的感动。
“噗!”林枫焰第一个没忍住,只出了一个单音,后继续咬牙忍着,目不斜视的盯着病怏怏的人瞧。
“我真的没事!”柳啸龙好似不忍心,再次给予安慰,可等了几分钟,都像被定格了一样便摇头道:“一个人,在生病时,还有这么多……”
“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林枫焰伸手捂着肚子弯了腰。
砚青等人也哈哈大笑出:“你怎么不整条肠子都炎?哈哈哈哈阑尾炎哈哈哈哈,这要传出去了,才搞笑哈哈哈哈!”
“哎哟,我憋死了哈哈哈哈啊哈笑死我了,哈哈哈!”阎英姿转身走到沙里躺着打滚:“你要哈哈哈哈得个痔疮才搞笑哈哈哈!”
“为什么你没得痔疮哈哈哈哈?”砚青趴在床头狠狠拍打男人的手臂。
瞬间满屋子笑声满堂,东倒西歪,柳啸龙原先的感动也变成了铁青,拳头不断攥紧,冷冷的瞅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一个人生病时,得到的却是嘲笑,将是怎样的心情?
“哈哈哈!”
“都给我出去!”
冰冷话语让四个男人打住,女人们也渐渐识相的收声,后互相道别,等只剩下砚青后才坐在床边憋笑,看着丈夫那张漆黑的脸就想笑,他越是生气,她就觉得越好笑,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真心的忍不住。
“呵……”
柳啸龙抿唇淡漠的眯视着妻子,没有移开过。
砚青坐姿端正,表情也没什么异样,但时不时出‘呵’这种忍笑时才有的声音,可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开心’。
“你有病?”男人看了半天,最终问出这三个字。
“呵……没……呵……”快不行了,肠子要打结了,不会也得阑尾炎吧?
“我刚做完手术,这很好笑吗?”
女人用尽所有意志力将情绪控制,叹息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阑尾会烂掉吧?因为你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伤不到你的心,就都去祸害你的阑尾,然后它就慢慢的烂了,最后不得不切除,以后你要再这样,就开始长痔疮了噗……呵……”完了,看着他要吐血的样子太好笑了,忍不住了快。
小脸因为忍笑而越来越红,一手按着肚子阻止狂笑出,这样是不对的,嘲笑一个开过刀的人太缺德了,所以她得忍住。
“给我倒水!”某男七窍生烟,开始转移话题。
“呵……你等等!”
快出内伤了,那也得忍着,否则以这男人睚眦必报的精神,往后肯定会加倍讨回去的,拿过一个厚厚的瓷杯,倒满后端过去:“我喂你!”
薄唇刚刚触碰到水面就想退缩,奈何女人竟然因为害怕继续笑出声而大力倒了一口。
“噗……咳咳……!”
砚青不明白的伸手擦拭男人嘴边的水,妈呀,怎么这么烫?开水一样,拿过纸巾边擦边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开水!”
柳啸龙眼神犀利的扫射过去,蚀骨的痛没有令他吐出舌头叫喊,紧紧抿着薄唇喘息。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先别动,脖子上都红了,会不会起泡?”摸摸锁骨上的肌肤,天,一定很痛吧?
“冰!”自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几乎将满腔怒火都聚集在了这个字上,吐了出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
到了外面才现这凌晨四点半根本无人走动,处处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医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可堂堂警员,满身正气,还信这玩意不成?可到哪里去找冰?边走边看,到了服务台,空无一人,奇怪的到处乱找着护士。
几乎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等到了一个地方时,站住脚,心跳都要静止,缓缓仰头……
‘太平间!’三个字映入眼帘……
差点尖叫出声,该死的,她怎么来了这里了?仿佛有种东西正把她往这里拉一样。
‘为……为……为……’
一道奇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倒退一步,门是关着的,哪来的声音?里面都毫无灯光,吞吞口水,转头一看,仿佛整个医院都只剩下她一人,伸手到后腰,一摸,该死,枪在家里,冷下脸握住门把,按理说应该是反锁的。
‘喀!’
心再次震动,屏住呼吸慢慢打开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冷冽的眼四处查看,并没想象中的黑暗,但依旧无法洞察到事物,温度到达了零下七八度,那种似说话的声音也消失,没有生物出现的迹象,拿出手机照明着墙壁,见到一个开关时欣喜的打开。
屋子内瞬间形同白昼,刚要转身时,五指开始弯曲,眸子也渐渐眯起,明显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生物,如此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直接举起拳头轮了过去:“哈!”
并未打到任何东西,甚至前方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可能,刚才明明感觉有东西靠近的,以她的度,怎么可能没人呢?低头冥想,却看到了地面上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冰!
一尺长,一尺宽,进来时这里有冰她怎么感觉不到?
奇怪!太奇怪了,谁这么迅的放在了这里又隐身不见?而且那人是怎么知道她是来找冰的?不对,太匪夷所思了,依旧不放弃的捏着拳头开始前进,就在要到达里面一个停尸的小屋子时……周围的灯无预兆的熄灭,怒吼道:“谁在搞鬼?识相的给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砚青随着来源地看去,居然是从停尸间里传出来的,狐疑的眯眼走了进去,就着那些蓝光看到是从某个搁放尸体的格子内散出,没有怕得落汗,反而带着最最骇人的阴狠,拳头捏到了随时打出都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的硬度,所有的力量都在汇集。
站定在那格子前,伸手拉开。
一名长女子安静的躺在内,那种声音也消失,正在想那声音是不是这个人散出时……
女子突然张开眼,带着怒气,直直的瞅着上方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唔!”砚青惊呼出,刚要倒退时女人居然把目光移向了她,二话不说,伸手抓着女人的衣领给提起:“少他妈的给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冰?”莫不是偷听到她和柳啸龙说话?
“为什么?”女人瞪着眼问砚青。
伸手探向女人的大动脉,果然还有心跳,哼笑道:“跟我玩这种游戏,你找错人了,起来!”粗鲁的提起,后拉着向外走,不忘给其戴上铐子,推了一下:“走!”
长女子一个仓促,不得不走一样。
到了门口,抱起冰夹在臂弯内,拉着嫌疑人直奔病房。
“柳啸龙,你要的冰给你找来了!”将冰块仍到了床上,拉着女人推到沙里冷喝:“说!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始终低垂着头,笔直丝盖住了脸,不断重复着‘为什么’。
柳啸龙满脸的不解,但也没多问。
“少跟我来这套,抬起头……”抓着头残忍的抬起,一看脸,呆了几秒,长得还真不错,为什么会在停尸间里?而且她又是怎么把她自己关进去的?
“为什么……”女子目无焦距,却瞪得很大,好似谁欠了她什么一样。
砚青见这样,就烦闷的甩开,可恶,居然敢来吓唬她,走到床头拿过一个水果刀敲击冰块,后将碎末敷到了男人脖子上,再弄出一块塞进了其嘴里:“含着!”这样会减轻痛苦。
吃了几口后,柳啸龙才问:“怎么回事?”指指沙里的怪人。
“哦!刚才去太平间现了她躺在里面,我就把她给带出来了!”云淡风轻的回。
“太平间?你一个人去的?”某男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砚青又敲下一块递过去:“废话!”
柳啸龙看着手里的晶莹,咂舌道:“你就不怕吗?”
“我怕什么怕?怕鬼啊?世界上哪来的鬼?就算真有,也不敢靠近我身,这就叫堂堂正正做人,半夜不怕鬼敲门,不像某些人,双手沾满鲜血,迟早他们会来找你算账的!”
“你有怕的东西吗?”
某女仰头想了想,后点头道:“蜈蚣,我的死敌,蝎子,蛇……”连连徐徐说了几十种动物,老虎狮子什么的还好,这些动物可以明着打,关键是有些动物就是阴险,偷偷的咬你一口,谁不怕?
某男嘲笑:“那你不怕什么?”
“蚊子!”
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死穴,否则每个犯人只要带点蜈蚣就能制服你!”
“我跟你说,不管我们怎么闹,你可千万不要弄蜈蚣来吓唬我,否则我真会杀了你的!”这不是开玩笑的,又敲了一块递过去。
男人也不拒绝的送进嘴里:“你为什么这么怕蜈蚣?”
“不是跟你说过吗?小时候我被坏人绑架过,从此后很多东西都不敢见了,鬼片,蜈蚣,我亲眼看着一个男人因为那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他就不耐烦的一巴掌打下,那孩子的整个头滚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蜈蚣就从头颅爬出来了,后来才知道是那里一个坏人养了几只蜈蚣,其中一只爬进了那孩子的耳朵,总之这种东西很可怕就是了,还有蚂蝗,都很恐怖,蚂蝗知道吗?”看他娇生惯养的,肯定不知道。
果然,柳啸龙摇摇头,但‘水中蚂蝗’……拧眉道:“蚂蝗是什么?”
砚青抬起丈夫的手臂拍了拍:“就是一种能把人的血吸干的东西,有个饲养蚂蟥的女人,某天不小心掉入了水池,然后黑压压一片的蚂蟥把她包围,而她自己也昏死了,被现时,早失血过多而死了,蚂蝗就喜欢附在你这种白白的皮肤上,咬出一个洞,然后吸你的血,有的还能顺着洞钻进去,不小心就钻到脑壳里了,在里面产卵……一次能生一百多个,然后……”
“走开!”大手拍掉不规矩的女人,但被说得开始汗毛直立了。
“噗哈哈我逗你的哈哈哈,蚂蝗是不会钻进血管的,好了好了,嘴巴好点了没?我看看!”凑近小脸掰开牙关看了看,真可怜,舌头鲜红鲜红的:“再多吃点冰!”
“你这冰从哪里弄来的?”某男边含进去边问,味道还不错,有着一丝甘甜。
“太平间地上捡的!”
柳啸龙嘬吮动作停住,舌头一拱,冰块滑入颈子,闭目深深吸气,抬手紧紧捂着胃部:“叫医生!”
“没事的,我看过了,很干净!”
“我让你叫医生!”
砚青捏紧刀,丈夫脸上全是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知道出事了,跑出去找了一圈,居然看到刚才还没人的服务台上此刻有着四个女孩值班,上前敲敲桌子:“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女孩们一同摇头,其中一个道:“我们一直在,没离开过啊!”
“还骗我?老实说,刚才去哪里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就在,您有什么需要吗?”热情的站起身,面带微笑,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砚青皱起秀眉:“叫医生来,病人身体不适!”
“好的!”
回病房的路上不断的思考,这医院叫什么来着?博爱医院,推开门,不敢去看,深怕看到什么能使她下半生都住进精神病院的画面,吞吞口水,握紧门把抬头。
“为什么……为什么……”
呼出一口气,她还在,吓死她了,如果不在,要么见鬼,要么精神出了问题,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这家医院一定有问题,可这些轮不到她来管。
柳啸龙按着胃部的手形同安装了震动器,令旁边的医生责备的望着砚青:“不是告诉过你他几天内都不许吃任何东西吗?”
“你没说不能喝啊!”很严重吗?这可怎么办?
“也不能喝,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还有这冰里有很多化学物质,只有太平间才有,你该不会……”见女人点头,医生狠狠拍了一下脑门:“算了,快点给病人看看,我去开药,以后不许再擅自给他吃任何东西,特别是饮料这些,矿泉水都不行!”瞪了一眼才匆忙离开。
另外两个医生则开始检查。
砚青愧疚的蹂躏双手,大晚上的,她去哪里弄冰?当时在太平间是谁把冰给她的?
柳啸龙万分痛苦的拉过妻子的手道:“没事!”
“是不是很痛?”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粗手粗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还行,好了,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扬唇给出最最虚弱的笑容,眼睛眨了眨,晕了过去。
砚青瞪大眼,刚要过去摇晃时,被医生挡开:“小姐,你安静一点,问题不大,放心吧!”
沙里,女子的情绪也很是激动,大伙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眼眶内开始充血,眼泪掉了下来,双手也开始哆嗦。
经过新的一轮打针输液,和吃下许多药物,男人皱起的眉头才舒缓开,医生们擦擦汗水,呼出口气,代表病情稳定了。
“医生,不是好了吗?为什么他还没醒?”砚青抓着丈夫的手急切的追问。
“他只是睡着了,切忌不要再给他吃东西了,药物这些护士会负责的,你们休息吧!”
“好!谢谢!”感激的点头,她会照顾好他的,即便不是很情愿,可她不会趁人之危的。
等人都走后才拿过毛巾给男人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看看浴室,起身走了进去,解开皮带坐上马桶。
而外面,并不乐观,沙里的女孩不断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似乎对突然的安静很好奇,慢慢抬起脑袋,环视了屋子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床上男人身上,瞳孔骤然放大,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笑道:“汤胖子,你这个禽兽……去死吧!”眼神转变,举起利刃就这么冲男人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
‘砰!’
女子冷冷的抬头,抬起脚踹开凳子,继续向下刺。
砚青迅一个侧空翻跃起直接将女人踹倒,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尽然能瞬间站起,草!高手,怒喝:“你果然是杀手!”
“我是杀手……呵呵!我是杀手,我要杀了他,挡我者死!”即便戴着手铐,却依旧游刃有余,双脚强劲有力,又一次扑向了床铺。
某女大惊,一把拉住丈夫的手狠狠向床下一扯。
‘咯!’
水果刀无情的刺进空了的床铺上,眼里带着嗜血,仰头瞅着砚青,出现的是一张带着邪笑的脸:“董倩儿……董倩儿……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
董倩儿?砚青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了,这个医院到处都有问题,见地上男人还没醒来,便指着对面的疯婆子严肃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拳头捏起,没有直接打,这个女人的武功和阎英姿有得一拼,但她庆幸提前给她戴上了手铐,应该能对付。
“董倩儿……董倩儿……拿命来!”尖叫一声,也不要刀了,翻身跃上床,快伸腿扫向了敌人。
砚青不敢离开柳啸龙半步,弯腰躲开,咬牙以最快的度一拳头打在了女人的小腿上。
不但踹空,且还被打一拳,女子直接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后背先落地,在没全身骨折前敏捷的使力弹了起来。
这一幕,砚青不再小觑,好厉害,这都能安然无恙,一脚将丈夫踢进床下,后跃上床捏拳笑道:“我不管你是谁,再敢乱来,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去死吧!”女子全身戒备,浓浓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瞪着床下的男人,翻身捡起一个烟灰缸向下砸去,正中脑门位置。
砚青见状,抬脚踢向床上的水果刀。
‘啪!’
两个物件空中相会,一同落地,见女子要去捡刀,砚青森冷的翻身下地一把抓起女人的头给摔到了沙里,再扑过去抬脚踢向其侧脑。
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同一时间,要来个玉石俱焚一样,没有躲开,甚至抬脚踹向了敌人的胯间。
“嗯哼……”
砚青倒退几步,庆幸自己不是男人,否则这一脚就能败下阵来了,不过真他妈的痛啊,想也不想,拿过桌子上的暖壶打开盖子就这么泼了过去。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女子冷漠的翻身躲开,以一秒钟的度滚到了床下,脚后跟猛地踢向男人的侧脑。
“可恶!”
砚青拿起地上的水果刀也滚进床底,骑到了女人的小腹上,利刃冲肩窝刺去。
“啊!”女子一心想杀男人,忘记了一心不能二用,肩窝内的某根筋被切断,仰头尖叫,另一只手抬起扯着砚青的头道:“董倩儿,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抓着那头狠狠忘上面的床板磕。
“这是你自找的!”某女后脑传来阵阵刺痛,拔出刀又切向了女人的另一个肩窝。
女子终于消停,大眼死死的看着上面的女人,仿佛知道认错人后就开始猛烈摇头:“杀了我吧……杀了我……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砚青双目赤红,拔出刀将女人推了出去,为了防止对方再乱来,脱下风衣将其双腿绑紧,打了个死结才拖着仿佛狂奔了几个小时的身躯按上紧急呼叫。
天已大亮,砚青因为刚才的惊心动魄而没了睡意,趴在柜台看着检验单子好笑道:“精神病?”
“没错,她大脑受到过严重的刺激,应该是不久前的事,为何会把你看成别人,就是因为她已经恨某些人到了可以将任何人幻想成她的模样,现在她的双臂已经残废,为何会在太平间,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的监控录像内并没有人进去过,你若不是警察,我们还怀疑是你在编造故事,看来监控器一直都在被人篡改!”老医生愁眉不展。
“对了,昨晚值班的护士明明我出去的时候,她们都不在,她们说一直在?”
老医生愧疚道:“我已经问过了,她们说昨晚她们是离开了一个小时,去后面打牌了,为了怕被投诉失职,所以撒了谎,我就奇怪了,这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被送进太平间了?那里的负责人都一头雾水!”
“你们应该去报案,里面的温度久了会冻死一个人,这算是蓄意谋杀,刑事案件,哪个局子来负责时,记得通知我!”应该和青龙堂脱不了干系。
“这没问题,对了,你丈夫伤口裂开,且脑部许多神经也受损,好在没有被破坏,否则从此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双腿都有骨裂的现象,很轻微,最严重的是脊骨被重击,左手臂脱臼,右手臂骨头错位,刚刚做完手术,这么闹,是会致命的,最好二十四小时找警察保护着他,否则再出点岔子,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砚青明白的点头:“那麻烦医生了!”拿过单子走向了病房。
怎么这么严重?看来横店之旅要推迟到他康复后了。
董倩儿……没记错的话,在厕所听到了‘汤胖子’,汤胖子……青龙堂的堂主不就叫汤胖子吗?那老头,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的?看身手,不是个简单的人,要把一个习武之人搞的精神分裂,那得是什么打击?
这事明显就和董倩儿有关,这个女人,变得比上官思敏还狠了,看来得加快度拿下才行,免得再继续祸害人,拿出手机道:“阿成,立刻到博爱医院来,七号B病房有个女病人,双手刚刚被我废了,你去查查她的底!”
‘废了?老大,没事吧?’
“没事,你给我尽快去查,就这样!”
到了病房门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要不是她把那女人带回来,就不会生这么多事,硬着头皮推开门,瞅了一眼又成木乃伊的男人,为什么他每次受伤一碰到自己就会雪上加霜?
柳啸龙早就醒了,头部包了一圈,正无表情的盯着屋顶看,不明白只是晕了,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
砚青抓抓后脑,干脆不去理会,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到茶几前落座,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做出了一副她一点都不愧疚的假象。
漆黑眼珠移动向沙,看着女人欢欢喜喜的与游戏战斗便又木讷的瞅着屋顶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哼!我也不见得多庆幸认识你!”砚青放下手机看着丈夫给自己争辩:“你怪不得我,可能是我的正气和你的邪气无法融合,而每次你都会生不如死,说明邪不胜正,柳啸龙,赶紧金盆洗手吧!”
“哎!”
某男见女人不但不来哄他,反而还说风凉话,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谁也不想见了。
砚青还以为丈夫会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怎么就‘哎’了?这就完了?不相信的绕过去推了推吊着的手:“你也相信邪不胜正了?”
“你给我闭嘴!”冷冷的警告。
“我是说真的,否则怎么每次你都从小病到这个死样子?”伸手摇摇悬在空中的腿:“你这样子太可爱了!呵呵!”不忘笑两声,真的挺搞笑的。
柳啸龙眯开眼呲牙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砚青闻言笑得更大声了,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你说啊,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加用力的摇晃那条任人摆布的腿。
“听说某些个别警员将她的领导骗去殴打,你说这事要传出去了,会如何?”男人凤眼一挑,仿佛在说‘要治你,有的是办法’。
“呵呵!咱们都是夫妻了,哪能这么互相伤害?你还痛吗?我给你按摩!”
“出去!”
“好的!”鞠躬,安息吧你,咒骂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呼吸一滞,瞳孔放大,竟然看到强子和他母亲正提着一个果篮站在外,当然,这不是令她瞠目的原因,而是……
电梯口,6天豪正带领着一群人边走边怜悯道:“听说刚割了阑尾,一会记得不要嘲笑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我们对抗的人,他要死了,我会难过的!”
“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慰他的!”罗保点头。
砚青倒抽冷气,火星要撞地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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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每天万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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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是来向您和大哥辞行的!”
大强将果篮递上,脸上没了往日的狠冽,但也并没农村人的气息,朴实中带着领导人的风范,看向母亲时,浓郁的孝顺都写在了眼底,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砚青伸手接过,挑眉拍拍男人的肩膀:“强子,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谢谢大嫂,这条命是您和大哥给的,我会珍惜的,林堂主已经收留了我的那群兄弟,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个……”看看那果篮,尴尬道:“我身上的钱不多,您也别介意!”
“当然不会,进来!”拉过老太太的手,一同进屋。
柳啸龙看到进来的人时,想起身,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深深的凝望着那位老母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淡笑道:“你们来了?”
“你就是那个一直照顾他的柳先生吧?在这里老身替他谢谢您了!”老太太弯腰鞠躬。
“别别别,该我感谢他!”
大强将砚青拉到了床头,退后五步,抿唇唇瓣,红着眼眶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妻子孩子都死了,每天脑海里全是他们被残害的画面,夜夜梦到孩子们围着我,然而每次午夜梦回时,都空欢喜一场,每天就这样受着严重的打击,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直生活在监狱里,可我现,放下后,我不再做梦了,从来没这么安心过,或许是琳儿也放下了吧,总之我现在很踏实,大哥,这么多年,是强子不懂事,一直以为被抓没什么,您会保住我,渐渐的,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我才知道,您并不想这样,可我却硬逼着您,强子知道错了!”说完跪了下去。
砚青刚要去拉,就见丈夫斜睨过来,那眼神是让她不要过去,只能站着。
有什么比洗心革面更重要?
“我几度想提拔你,不过比起现在,觉得这样更好,以后好好做人,有什么困难……”
没等柳啸龙说完,大强就摇摇头:“大哥,我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即便有,我也不会找您,人嘛,活着哪能没困难?总不能有点事就找您吧?那我不就等于是个寄生虫吗?”
“其实寻求社会帮助……”
“大嫂,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到了需要社会帮助的地步,我会接受的,我们买了下午的火车票,从此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大嫂,我对您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想您懂!”弯腰拜了三下才站起来搀扶着母亲向门外走去。
就要拐弯时,还是忍不住转头望向那夫妻俩:“如果你们哪天需要我帮助,义不容辞,大哥,大嫂,再见!”
柳啸龙抿唇点点头:“再见!”
砚青忍俊不禁,低头瞅着丈夫道:“瞧,把一个人劝上正途,是不是把一个好人拉进黑道要有成就感?”
“是啊,走正道确实不错,不过像他这样的要买房子,只能等下辈子了!”某男转回头懒懒的回,但也好似了却了一桩心事,嘴角淡淡的笑意始终没消失。
“你……还是那句话,漂白吧,别等快死时才来后悔!”咋还软硬不吃呢?
柳啸龙一把拉过妻子的左手摇了摇:“我要不黑,你这些还能有吗?”瞅着那钻石手表和戒指。
“我可以不要这些!”什么房子都可以不要,只要个心安理得。
“可你已经戴了!”
某女长叹一声,她也知道不可能,但……算了,谁叫她也上了贼船?转身向外走去。
“砚青,谢了!”
没有回头去看,边开门边笑道:“我帮他不是为了你,劝人浪子回头本就是我的职责!”他也会跟她说谢谢,都知道北沦山是她救他的,都没说谢呢,但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见6天豪正在外面徘徊便唾弃道:“幼稚!”
6天豪刚想回敬一句,但女人已经走进了电梯,耸耸肩,挂上笑容开门进屋。
“我想休息会……”柳啸龙慵懒的转头牢骚,然而在看到来人时,眼皮跳了无数下才被乌云笼罩,眉头拧紧,懒得理会。
“哎呀!”某6同学也傻了,盯着床上惨不忍睹的死对头差点栽了个跟斗,没有露出嘲笑,而是有着担忧的大步过去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伸手戳戳悬空的腿,被人砍了?
“啧啧啧!谁的手法这么出神入化?太有艺术细胞了!”不忘大力摇摇那绑得跟脸盆粗的腿,荡秋千一样。
柳啸龙额头青筋爆出,不过也没露出愤怒,而是阴郁的瞪着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
屋子内并没云逸会的人,或许都百分百确定6天豪不敢在此时动手,丁点戒心都无。
6天豪欣赏了半天,后竖起大拇指:“柳老大,你这新形象可以去参加化妆舞会了,肯定拿第一名!”
凤眼内有了阴冷,依旧不说话。
“来,跟哥说说,谁干的?老子这就去帮你报仇!”表情那叫一个真挚,仿佛真会去一样。
某柳干脆合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6天豪越玩越上头,再次摇了摇:“真可怜!”不断摇头,就差没垂顿足嚎啕大哭了,长叹道:“哎!说真的,看到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跟针扎一样,太痛了!”边说边摇。
“滚!”柳啸龙忍痛忍得额头冒冷汗,终于挤出了一个脏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好心想帮你,怎么还骂人呢?”继续摇,好似很好玩一样。
某柳深吸一口气,继续视若无睹。
某6却没有要识趣的离开,反而还继续雪上加霜:“你这形象太适合埃及那玩意儿了,哎!算了,本来还想嘲笑你几句的,但是看你如此的凄惨,我也不忍心,好好休息吧,有空再来看你!”抬手大力拍拍伤者打着石膏的大腿,听到了一道闷哼声也没在意,这才转身离去。
狭长的眸子眯开一条缝隙,冷冷的盯着敌人离开视线,喉结开始滚动,杀气缓缓聚集瞳孔,转换为腥红,不断的跳跃,拳头慢慢放开,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眼皮轻柔的覆盖住所有嗜血。
“大哥,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不是阑尾炎吗?”
走廊内,罗保和钟飞云都奇怪的询问,也没听说他被人群殴吧?
6天豪笑道:“你们也少去讥笑他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飞云,一会到道馆等我!”
钟飞云心里一惊,仰头望向领导的面孔,看不出有何不对劲,可为何要叫他去道馆?点头道:“知道了!”
“阿保,晚上陪我去见见刀疤三,他盛情款待,哪能不给点面子?”
罗保赞同的点头:“柳啸龙有伤在身,定会缺席,那么大哥可以趁这个机会拉拢他,好歹咱们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一来,势力算增大了不少,到时候要拿下云逸会指日可待。
钟飞云还在想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道馆里有人需要见还是……
很快他就明白了……
道馆内,空无一人,6天豪已经穿戴整齐,边将一条黑色带子拴在腰间边撇了一眼地上的一套服饰:“穿上!”容不得人拒绝的口吻。
宽松的跆拳道服令男人此刻有着一股蓄势待,剑拔弩张,不再有笑容,站到中间后就双手叉腰冷冷的盯着前方。
钟飞云感觉到了呼吸都变得压抑,大哥第一次这么愤怒吧?难道那件事他知道了?不得不褪去所有衣物,捡起地上的道服穿好,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直到离男人只有一米时才低头认错:“大哥,我……”
‘砰!’
没有穿鞋袜的大脚形同一阵风一样扫向了手下的脖颈,勾住后便向地上一甩。
庞然大物倒地,溅起细尘,烈阳透过玻璃照在钟飞云的脸上,表情痛苦难当,先着地的侧脑磕得接近碎裂,平躺好做深呼吸,视线也因为这一脚而变得模糊不清,望向正在向他勾手指的男人:“大哥……我错了……”
6天豪挽起袖子,眸中全是狠辣,扬唇道:“今天,要么你打倒我,要么自行了断,起来!”
“大哥来真的吗?”钟飞云爬起身,揉着脖颈问,也不再当这是开玩笑了,心颤抖,无比的惊惧,漂亮凤眼不断的眯起。
“不想死,就打倒我!”6天豪说完就收起笑,举起拳头,双脚开始来回跳跃:“我跆拳道没有你好,这算给了你一个机会,出招吧!”
钟飞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说完便神情一凌,举起拳头攻击了过去。
6天豪骤然弯腰躲过,同一时间握紧拳头使出全身的力量打向手下的膝盖骨。
钟飞云仿佛料到了一样,在拳头还没攻击到时,一个旋转腾空身体,落体之前抬脚踢向统治者的后脑,这度,基本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挡开,这次却失败了,脚尖仅仅只沾到了头丝,惊悚的瞪大眼,刚想翻身滚向远处,腹部却传来震痛。
只见6天豪在手下还没落地之前就抬脚踹向了他的小腹,表情有了难得的狂怒,面部甚至都开始狰狞,可见真的是到了不允许手下犯丁点错的地步,即便是在为他打算,那也是死路一条。
“喀吧!”
男人飞出三米,后落地,不知是哪根骨头断裂,躯体弹了几下才开始在地上打滚,左手紧紧捂住右手臂,痛得呲牙咧嘴,浏海在短短几分钟就被汗珠浸湿,这一刻他知道再打下去,肯定会瘫痪,大哥打架很少用出全力,哪怕是跟柳啸龙决斗,而这次,却如此的认真。
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大哥……饶命……”
“起来!”6天豪森冷的伸手指着地上打滚的手下大喝,历眼怒瞪。
钟飞云每呼吸一次,肺部都仿佛正被空气刺穿,痛彻心扉,一招他都抵抗不了,刚开始的自信磨灭,虽说大哥跆拳道不好,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武功是最底层的,不屑去练,可他其他功夫已经练就了一具无人能及的体魄,一拳头足以要一个成年男人的命,别说打倒了,十招之内不死就算是奇迹。
可大哥从来不会开玩笑,现在不想办法打倒他,今天就会是他的死期,咬咬牙站了起来,手臂断裂一条,要如何对抗?
6天豪收起右手,脸不红气不喘的哼笑:“我让你三分,只用这只手,飞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论公论私,我都该给你一次机会,卧龙帮不要废物,这都打不过,留你何用?”
“那就多谢了!”钟飞云将全身的力道都汇聚双脚和左手,大步跑过去大喝一声,攻击向6天豪的双腿。
某6也不再小觑,撇开双腿一跃而起,落地时单膝跪地,手肘狠狠顶下。
飞云迅滚开。
‘砰!’
手肘顶在了地上,瞬间剧痛传来。
借着这个难得机会,钟飞云弯曲脚趾,猛地踢向其侧脑:“哈!”
“唔!”
6天豪全身脱离地吸引力,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才摔倒,可没有像死鱼一样倒下,碰触到地面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或许是小瞧了手下的反应能力,刚站稳就被扑倒,见一拳头要落下,立马抬手抓住手下左手的肩窝,大拇指‘噌’的一下低进了一根筋骨。
钟飞云感觉到这一顶令他要挥下的拳头变得无力,甚至整条手臂都废了般,钻心的痛直冲脑门,全身陷入了麻痹状态,下一秒下颚就被打了一拳,来不及倒下,胸口又被重击。
“啊!”
惨叫着倒地。
“大哥……”
某6一手按着手下的脖子,一手在地上一撑,全身弹起,落地后,一条膝盖沉重的落在了对方的腹部,一只脚踩踏着地面。
“呕……噗……!”
钟飞云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身上的男人,一股鲜红大力喷出,眼眶内的雾气更胜,祈求道:“我知道……错了!”断断续续,说完又偏头吐出一口血液。
6天豪抓起手下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扭曲着薄唇刚要冲其脸部打下时……盯着钟飞云眼里的悔恨而即时收手,有些气喘的警告:“以后再敢擅自做主,一旦被查到,绝无回旋的余地!”
“不会……”飞云立刻摇头。
“飞云,你让我很失望,但过了今天,我希望你还是从前的你,不要试图有野心,那只会害死你!”甩开衣襟,站起身走向了更衣室。
钟飞云很想再说什么,但喉头翻滚着想继续呕出艳红,失望吗?大哥第一次对他说失望,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只想着快些收服属于云逸会的一切,原来他错了,可您现在每天和砚青走那么近,到什么时候您才会动手?
红颜祸水,到时候您真的能下手吗?
没错,对砚青他是不讨厌,可如果她成了大伙报仇的绊脚石,他会杀了她的,千千万万的兄弟都在等着报仇雪恨,将那些人一一手刃,您忘了您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也忘了我们的家人是怎么死的……
看着6天豪从更衣室出来,正在穿西装外套便艰难的坐起身,低头苦涩道:“大哥,您还记得老夫人和老爷是怎么死的了吗?”
“有话直说!”6天豪站定,看都懒得去看了。
“最近下面的人都在说,您对砚青用了真感情,都说您把我们的仇都忘了,说您不会再搞云逸会,是真的吗?”豆大的眼珠落地。
淡粉薄唇开始紧抿,许久后才沉声道:“砚青是砚青,柳啸龙是柳啸龙,这种废话你最好不要再问!”
‘咚咚咚’
脚步声渐渐远离,钟飞云扬唇笑了,您记得就好,现在卧龙帮和云逸会旗鼓相当,除了财力上对方更胜一筹外,人力基本都没太大的悬殊,这就是暗地里打仗,谁赢谁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坐好第一枭雄的宝座,再无劲敌,这一天他等得心都要碎了。
可有什么办法?势均力敌下,开战了,靠的就全是运气,有可能卧龙帮会从此消失,有可能是云逸会,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云逸会总是能赶上,没有一天是处于下风的。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云逸会会面临难题,那一天就是大伙雪耻之日。
博爱医院
砚青将6天豪给她的阅历重新抄了一遍,这才现还少了那么十二个字:“不够两千字,还少十二个,这可怎么办?”
柳啸龙闻言眯开一只眼瞅向坐在茶几前的女人:“又写检查?”
“当然不是!”某女边抚摸下颚边瞪了丈夫一瞬,她有那么差吗?没事就老被惩罚写检查?
“这样,你给我肩膀按摩,我就帮你!”男人一脸信誓旦旦,一副这种有关文学的,基本难不倒他。
“切!谁稀罕!”
砚大警官拿着小本子沉思,她就不信憋不出十二个字来,忽然秀眉高扬,边念边写道:“当警察真好,真好,真呀真真好!”写好后数了数:“哈哈,刚好十二个字,我太聪明了。”
“哎!”
柳啸龙听完后,只是长叹一声,好似在说‘做她的领导,真倒霉!’
“你哎什么哎……我接个电话!”愤怒的表情转换,拿起手机一看号码,虽说只是一串数字,这个号码也只见过几次,可已经深深的刻画进了她的脑海,起身道:“我去外面!”
“你不是和他不来往了吗?”柳啸龙方才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恨不得上前将女人五花大绑一样,捏拳低吼。
砚青捏紧手机,见男人满脸阴骇便点头道:“是啊,我们不来往了,可总得接电话吧?”算了,看他伤势过重,什么都忍让一步好了,善意的谎言可以令他早点康复也不错。
“在这里接!”
“我凭什么听你的?”嘴角抽搐了数下才走出。
“砚青你……噢!”
某柳狠狠捶打了一下床铺,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廊里,女人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接起:“干什么?”
‘我想和你一面!’
“不好意思,我……”
‘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
废话,烦闷的揉揉眉心:“说吧,哪里!”
‘老地方,我已经在这里了。’
“半个小时后到!”
她为什么又要找她?说什么呢?还是在西餐厅,柳啸龙也自己说了,对她的只是恩情,可男人的心,难以捉摸,她相信他现在说的是真的,可不敢确定他会一直真下去,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叫他不要再和谷兰来往吗?
很想这么去说,可那只会显得她心胸过于狭隘。
自从他说了那番话后,开始证明自己的自信是真的,可现在,她才现,总是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有多好多好,不比任何人差,再也不用担心了……
抬手双手,昨晚真的很小心的,第一次掏心挖肺的照顾一个病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他和6天豪,没有一次是照顾好的,越帮越忙,如果是谷兰的话,一定比她做得好,人又温柔,一心只放在一个人身上,从没改变过,长得又好看,除了不会打架,人家什么都好。
这样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选择她,男人不都说喜欢那种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吗?
在柳啸龙心里,谷兰就是空谷幽兰,而她,就是粗鲁,庸俗……至今都没听他说她是一个好女人。
呵呵!本来就不是好女人。
谷兰,从来就觉得这是个小角色,却能让她所有的自信都瞬间瓦解,或许真正的小角色是她。
抚摸着戒指出神,明明爱了,却不能说,最起码有一天真的崩溃了,还可以潇洒的说‘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爱你!’,绝不会狼狈的跪着去挽留,走回病房,轻轻推开门,来到床边干咳道:“那个……你……!”
柳啸龙脸色很是不好看,鄙夷道:“砚警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含蓄了?”半天听不到回应,好奇的看过去,修身风衣完全衬托出了纤细的身材,型从没有过改变,精神干练,从没有过颓废,好似一个不倒翁。
“你那么希望让人猜,现在猜不到我想问什么吗?”
剑眉收拢,眸子定格在女人的脸儿上:“心情不好?”
砚青顿时脸黑如包公:“你……算了!”转身甩门而去,只是想问一句是否爱,为什么这么难以开口?因为答案一定是‘你猜?’,我猜你妈个头,这种东西能猜吗?
咖啡厅内,谷兰坐在某包厢中,双手捧着一杯咖啡,显得有些紧张,可她真的不想阿龙为难,那就她来做。
外面,阎英姿伸手揪着一男人的衣领道:“跑啊?跑不掉了吧?带回去!”粗鲁的一推。
韩云接住,笑道:“这案子终于破了,头儿,这次我们可以去搓一顿了!”这该死的富二代,谁能想到他居然在拉面馆里打工,残害了那么多花朵,不吃枪子都难了。
“好!走……等等,你们先回去!”拍拍双手,边命令边向咖啡厅走去,那不是砚青吗?她来这里做什么?按理说不可能,最近她都放假照顾柳啸龙,如果真有时间,会回去照顾孩子,跑这里来……
秉着好奇心跟了进去,见进了一个包间就坐到了隔壁间,点了一杯咖啡搞偷听,该不会是来见6天豪了吧?这她得说说她,柳啸龙都半死不活了,还出来会男人,莫要搞得一不可收拾才好。
砚青看看环境,此刻人并不多,而且还选择包间内,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话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挺香的,催促道:“说吧!”
谷兰捏紧瓷杯,吞吞口水笑道:“你觉得他爱你吗?”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纯属浪费时间。
“不!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和我在一起四个月时,就当众告诉我,他很爱我,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说过吗?”挑衅的扬唇,犹豫了就代表没有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谷兰露齿笑笑:“砚青,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不知所谓,你对他一点都不好,你根本就不配,明白吗?你自私得令我都觉得不耻!”
砚青不怒反笑,双手环胸靠后,叠加起双腿扬眉道:“继续!”
“你只许他对你好,什么都迁就你,而你从来就不会为他考虑!”
“说得有理,继续!”
“你真的很让人讨厌,你凭什么阻止我和他交往?我和他,从来没想过越界,可你却一步一步的逼我,我只想在死之前能多看他几眼,很过分吗?如果弄急了,我会让你彻底失去!”真是给脸不要脸,到现在还这么讨厌。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让我彻底失去?”
谷兰嗤笑了一下:“我要和他生关系,生个孩子,太容易了,你说呢?”
砚青捏紧双手,胸腔大力的起伏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很容易,柳啸龙对这个女人毫无防备之心,他不相信家里的佣人,不放心把孩子给她们,但却给了谷兰,已经证明在他心里,谷兰永远都是月中仙子,纯洁无垢,被这种人算计,根本防不胜防,别说生孩子了,只要他们一旦生那种事,这段婚姻就彻底的毁灭:“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对你的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谷兰反问。
“没什么!”
“不过是恩情而已,对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放弃吗?就是因为我不觉得你哪里比我好,除了是个有正义感的警察外,妻子这个角色,你很失败,所以他才会跟我说,和你在一起太累了,一年多里,你从不会体谅他,不管是什么事,你都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你只爱你自己,你以为你很爱你的孩子吗?他们才几个月,你就走了,你没有想过你走了后,伯母不带他们去找你怎么办?他们就断奶了!”嘴角带着邪恶,不再忍让。
“说完了吗?”
谷兰摇摇头:“你可知道情人节,他在我那里有多开心?我们度过了一个很浪漫的夜晚,香槟,红酒,满屋子的玫瑰花,玫瑰代表着爱情,还有很多礼物,他那天送你了吗?”眨眨大眼,好奇的问着。
砚青摇摇头:“他什么都没送我!”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却端过了咖啡轻抿。
“中秋节,你即将临盆,他却陪着我一起去看花灯……”
“谷兰,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孩敛去得意,无奈的看向砚青:“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他的心里不是完全没我的,你不是很自信吗?那你就不要因为他来我这里而不高兴,成吗?”
“呵呵!有意思,我要不呢?”
谷兰咬牙死死的瞪着,半响后,眼里出现了水汽,颤声道:“你为什么不?你也是女人,也尝试过了看不到爱人的痛苦,而我,比你痛苦千倍万倍,每天我只希望他能过来看看我,那么就算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满足,每天等待他的到来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为什么你还要剥夺?就算他心里还有我,可我也不会生他的孩子,除非他自愿,我不想他难过,你知道吗?在北沦山,我是可以杀了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也是因为我不想他心里不好受,我真的很爱他,你明白吗?”
砚青很想捂住耳朵不要去听,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一边重复着她的爱,一边要求她不要生气,让那男人去找她,现在不答应的话,这个女人回去自杀了,是不是她就是那个逼死她的人?
见女人在犹豫,谷兰起身跪了下去。
“你干什么?给我起来!”砚青怒吼。
谷兰挣脱开,擦擦眼泪,哽咽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求你不要再因为他来见我而生气,我可以向你誓,绝对不会和他越轨,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特别痛,不和你争,不是因为怕争不过你,反正我也没想活多久,而是我知道自己早就配不上他了呜呜呜呜,如果没有和宾利结婚,我会义无反顾的,我想应该是前世造孽太多,这一世老天在惩罚我……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只要每天晚上他来我这边吃顿饭,我就会开心一整天,可以吗?”
没等砚青回话,隔门就被推开,阎英姿凌厉的瞅着砚青,这什么表情?是要答应吗?柳啸龙他有什么好的?让两个女人在这里左右为难,一把拉过好友的手往身后一扯,想也不想,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刚要泼向呆住的谷兰时,又想到对方救过她,咬牙将杯子又放回桌子上,指着女孩道:“谷兰,虽说当时你救我和孩子一命,但是你在监狱里时,我也还了,托了很多关系才给你送药进去,我这人就这样,有人欠我阎英姿的,我还一次就够,从此后,两不相欠,你刚才问砚青的,直接去问柳啸龙比较实际,少来找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现你这人脑子真的有病,觉得柳啸龙爱你是吗?有本事你就让他离婚,娶了你,没这个本事就别他妈的在砚青这里找快感,我们走!”
连珠炮弹一堆后,强行拉着小大步走出乌烟瘴气之地,走了几步又原路返回。
谷兰垂于身侧的小手形同鹰的爪,正生硬的弯曲,眼角还挂着泪珠,可却没了哭意,牙齿开始磨出‘嘎吱嘎吱’响声,唇瓣抿得变了形。
阎英姿推开木门见女孩还跪着就大方道:“平身吧!”这才单手插兜无表情的撤离。
车库内,两个女人面对面互不相让的瞪视,阎英姿全身都像愤怒的小鸟,恨不得就这么将好友给瞪死。
“噗哧哈哈哈哈!”
砚青瞪着瞪着,忽然就弯腰捧腹大笑:“哎哟!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天!英姿太好玩了,居然还跑回去让人家平身,谷兰估计气得真的要吐血了。
阎英姿没有笑,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女人:“你说,是不是真要答应她,让柳啸龙每天晚上都去陪她?你是不是傻了?这能答应吗?到时候他们在一起了后,你这就是咎由自取!”
“你想太多了,不是你们说的吗?等孩子五岁了,我还想着离婚的话,就不会再顾忌,其实我答不答应,柳啸龙都会去,随便他们吧,我现在就想和孩子们好好相处,至于他,我已经不想去管了,你知道吗?到现在,他都没有给过我一句属于情人之间的承诺,亦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对我说吧!”
“怎么?看不起自己了?”
“不是,我从谷兰身上看到了什么才叫温婉而雅,而我,就是个大大咧咧的缺根筋,没人要也很正常,但我无所谓,我自己要自己就好了,他要真和她好了,我会祝福他们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了感情这种东西而费脑,顺其自然吧!”笑着揽过好友的肩膀道:“英姿,那次……对不起!”
阎英姿抓抓头,摆摆手不耐道:“好了好了!原谅你了,好姐妹之间,说什么对不起!”
“呵呵,本就是我不对,不该迁怒于人,好在你这家伙肚皮够大,撑得下,不跟我一般计较,否则我会伤心死的!”
“那当然,我要在古代,那真是宰相,我还在执行,就先不陪你了,赶快回医院吧,这女人要再找你,千万不要见,也不要相信她的话,你是个好妈妈,我跟你说,要我是你,从柳啸龙第一次见她开始,立马走人,你为了孩子都忍得快出内伤了,这不?又为了孩子回来,这都不是好妈妈什么是好妈妈?孩子们见到你哪个不是争着吵着要抱抱?说明你对他们很好!”
“在我心里,我的宝贝们是最重要的!”轻轻锤锤心脏,不愧是青梅竹马,知道她最懊恼的是什么,现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豁然开朗了。
阎英姿整理整理警服,后坐进了好友的车里:“那走了,送我回警局,一会还要审理呢!”
“没问题!”
谷兰还在呆,忽然瘫坐下去,伸手捂着胸口,所有的情绪都开始颠倒,血液也在逆流一样,不一会,嘴巴一鼓,喷出一口鲜血,忍着体内的蝼蚁噬心,找出药快吞咽,这些女人,太没素质了!
141
“小姐您没事吧?小姐?”
无意间路过的服务员放下托盘仓惶进屋抱起女孩大叫,天,怎么这么多血?
谷兰没有理会,拿出手机找出爱人的手机拨出。
博爱医院
皇甫离烨拿着一个项目资料对着上司翻阅:“如果将主基地转移到此处,那么云逸会将扩大面积,过多的管理人员会入住,这是周边一些老式楼房小区,毕竟要在这里留下好映像,所以我们不可以低价来购买,且我个人建议多花钱,买个好印象,以高出一倍的价格着手,这样将不会有纠纷,那些户主能这么高的价格卖出,定不会起意义……大哥,您手机响了!”
柳啸龙抬起右手,现筋脉刺痛,挑眉:“帮我接!”
“是!”
黑乎乎的手捞过手机,一看‘谷兰’两个字,大哥又给改名字了?好在不是月中仙,为难道:“大哥,是6天豪,我来接?”
某男一听,不耐的摇摇手指:“嗯!”
皇甫离烨扬唇,刚要出去时……
‘离烨,听说你去找谷兰,吓唬她了?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垂头看看还在叫嚣的手机,深深吸纳一口新鲜空气,转身道:“大哥!是谷兰!”
柳啸龙慢悠悠的转头,看向手下,没有多说,用出所有力量,夺过手机道:“嗯?”
‘阿龙……你以后都不来看我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
‘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
‘啊?你怎么在医院?什么医院?我刚好也要去开药,正好看看你!’
男人沉默了,笑道:“小伤而已,我这里还有点公事要处理!”
‘那好!’
挂断后,见手下脸上写着‘朝三暮四’便黑了脸:“继续!”
皇甫离烨感叹,拿起图纸道:“总共要收购五个大型小区,两倍的价格,您觉得如何?”
柳啸龙摇头:“当然不行!”
“为什么?亏本这么一点对我们来说并没多大的损失,到时候把这些盖成商业大楼,不但可以令这市区更繁华,且人员来了也有个住处……政府会赞成的,滨海区域西角已经盖上别墅,但东面面对大海,那里被绿化一下,可以建筑成四星度假酒店,晚上旅客可以坐在海滩上享受,管理们的住处也不能怠慢……”
“商业大楼要建,可为何要出两倍的价格?我们不是有四个楼盘正要售出吗?房换房不是更好?”
这样吗?确实不错,还是大哥的头脑好使,刚好不用出钱了,且那些旧小区就是地段好,云逸会开盘的房产都在西门区域,没有南门和北门还有东门热闹,可也正在被开,盖的楼房都是用了最上等的材料,要放在南门,一套一百多平的少说能卖到三四百万,可在西门,最多也就两百万,那些人有这么好的新房子住,定不是太在意在哪个区域,那些旧房即便现在出手,差不多也是这个价:“这么一来,咱们的房子也不愁卖不出去了,那我立刻吩咐下面去办!”
“嗯!记得好好跟那些住户说,实在不愿意搬走的,不要正面去威胁,侧面的搞点东西,直到全部撤离后再拆!”
“呵呵!这个您放心,下面那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搞这些手段了!”说完就轻笑着走了出去,难得啊,以前都是直接赶人的,不走就一无所有,如今都开始以德服人了,也是,要想和大嫂过下去,流氓行为必须得收敛。
旁晚时分,刚刚从柳家哄完孩子的砚青提着一些从书房里整理出的书籍走进医院,十多本,够他看到出院了,全都是英文,也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只知道那人每次坐在里面都在看这些,什么对人生这条路有帮助,还让她看。
英语才四级,即便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那也不懂其中的含义,对她的人生没有丁点的辅助作用。
见整个医院几乎都站着黑衣人,尼玛用到他们时,一个人都找不到,来到三个男人面前吩咐:“你们别只站外面,里面也进去几个人!”昨晚他们要在里面,就不至于让她去找冰块了,差点要了人命。
“大嫂,老夫人说让我们都守在外面,大哥有您一个人照顾就够了,擅自进去,灭满门!”
这么严重?妈也太相信她了,好吧,她就不信不能照顾到那男人出院,就当做是一项挑战好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