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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药又怎么会好?你中午药也没吃呢!”裴杨氏笑着哄道,“太医说了,哪怕是少一顿,老爷的身子也吃不住。”
宁虞姚默然无声,盯着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戏码,裴杨氏却朝他使了个不要多管闲事的眼色。
“王爷,你先走罢。”裴昭和脸上写满了挣扎,忽而推开裴杨氏的手,朝宁虞姚低声道,“千万记住你对老夫的承诺,不要怪罪王妃。”
难道这碗药是……宁虞姚猛然瞪大了眼,伸手指向那碗药,说不出话来。
“放心,召奴看见王爷已经走了。”裴杨氏直身站在裴昭和面前,朝他笑道。
“不能喝。”他听见裴杨氏的话幡然醒悟,慌忙制止道,“这碗药你不能喝!”
“已经晚了。”裴昭和长叹了一口气,“王爷就装作什么不知道便好,走吧,这件事和你无关,和你们任何人都无关。”
“王爷请。”召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廊下,顺着裴昭和的意思,朝宁虞姚做了个请他走的动作。
他盯着裴昭和与裴杨氏看了好几眼,捏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原来裴杨氏的办法便是让裴昭和死,只有裴昭和死了,才能堵住众人之口,裴昭和一死,裴氏一党便群龙无首,自然没有人还想要对死人落井下石,更何况他宁虞姚是裴昭和的女婿,谁还愿意多生事端?
如此,杨家也保住了,裴家也保住了,朝中的大臣也满意了。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裴昭和自愿的,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他站在相府门前,回头又瞧了眼金光闪闪的门匾,长叹一口气,跃上马背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