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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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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前束紧腰带,尹碧玠后看了一眼镜中自己。
除去上了淡妆后显精致五官,黑色长直发被她随意地盘了起来,一身紫色长裙,除了正面惊艳设计外,背部镂空到腰际,裙摆有外层和里层,里层及大腿,而外层稍长、能够盖到脚踝。
淡淡垂了垂眸,她提起长及地面裙摆,慢慢朝外走去。
柯轻滕正站房间门边,听到她脚步声后,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正面对视,她能注意到他墨玉色眼珠里飞闪过一丝波光。
短短几步她来到他身侧,两人一同走入房间正对着电梯里,她抬头看着电梯楼层指示从五十六楼,慢慢降到一楼。
“叮”地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
门外是喧闹而华丽拉斯维加斯大赌场,一望无边,人潮攒动,各式各样赌博设施旁围满了人,这些人无不身穿华衣举着酒杯,边笑闹着边以多金钱下注。
他们乘坐这台电梯,楼层暗角处,能看到赌场,却并没有人经过。
“柯先生。”早已侯电梯旁郑庭这时走上前来,做出了一个邀请手势,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顺着郑庭视线,尹碧玠这时才发现电梯旁竟有一个极不起眼小小拉环,只见郑庭伸手扣住了这个拉环,往外轻拉。
一个可以容纳一人进出小门和能够往下延伸阶梯,凭空出现了电梯旁。
见此场景,柯轻滕神色毫无变化,只是抬步前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朝他看过去,却发现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电光火石几秒,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面无表情地将手放了他手心里。
郑庭脸上微有笑意,等他们走下楼梯,才殿后将暗门重合拢。
通道旁设有一盏盏灯,将前路照得十分亮堂,楼梯不长,三十格左右,尹碧玠被柯轻滕牵着一步步往下,很便走到了底部。
眼前场景陡然开朗起来。
这个隐藏地下赌局场所,原来是一个装修豪华大厅,大厅中央方方正正地放置着一张赌桌,赌桌旁围坐着几个人,而赌桌后面是一排长酒台,有酒保恭敬地站着。
看到他们出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尹碧玠蹙了蹙眉,感觉到这些目光似乎都十分逼人。
一个金发碧眼美国男人这时站起身朝他们走来,此人年约四十岁,看上去十分和蔼样子,嘴里还衔着一根雪茄。
“久违了。”走到他们面前,美国男人伸出手,朝柯轻滕笑道,“柯。”
柯轻滕没有伸手,只是看着他,薄唇一抬,“戴尔。”
“你还真是老样子。”戴尔摇了摇头,大笑几声,“难道就没有任何见旧友欣喜吗?要不要来个拥抱?”
柯轻滕连多余表情都没有给,只是冷眉一挑,戴尔立刻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却那一瞬间瞥到了他身边尹碧玠。
“这就是传闻中Tberse?”戴尔看到她时候却没有任何惊讶表情,只是目露惊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是柯多年旧友,这座赌场经营人戴尔。”
她没接话,神色略有戒备。
她和柯轻滕从前来拉斯维加斯时候,每回似乎都只是一个私人赌场清场玩,也并没有听他提到过这里有什么旧友,没有见过面。
“放轻松,你当然不可能见到过我,”戴尔显然已经猜到她想什么,“柯一向把他女人保护得极好,他唯一带你出席公众场合那两次,恰好我都因为有事不现场。”
语毕,戴尔还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
“抱歉。”她这时冷冷开口,“我不是他女人。”
戴尔看着他们紧握手,挑眉,“不可能。”
“柯先生。”酒台旁等了很久郑饮这时突然笑吟吟地走上前来,躬身朝柯轻滕抬起了手里端着盘子。
盘子里,有两杯酒与一只插着晚香玉瓶子。
一直没有说话柯轻滕这时才轻轻松开了紧握着尹碧玠手。
他先将第一杯酒递给了她,随后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拿第二杯酒,而是转向了那只晚香玉。
其他人注目下,他取出了那支晚香玉。
尹碧玠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里晚香玉慢慢束进自己裸|露胸线。
璀璨宝石衬托下雪白丰盈之间,显露着绝艳蓝紫色。
“这样看上去……”做完这个动作,他才收回手,拿起自己酒杯微抿一口,朝她举了举杯,“美艳动人。”
如此狡猾而又强硬,占有性举动。
是回击了刚刚房间浴室里,她用胸线对他诱惑。
戴尔目光他们两人之间飞地转了一圈,讶异表情又变为了暧昧,“中国人不是总说,打是情、骂是爱?柯,你和你女人,是不是就是这样?”
那句俗语,戴尔用是撇脚中文,郑饮听得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尹碧玠抿着唇,脸色冷若铜铁。
“开局吧。”柯轻滕这时淡淡开口,率先走过去落座。
尹碧玠由于不是玩家,不能坐赌桌旁,便和郑饮、郑庭一起站了酒台边,等全体落座后,她观察到赌桌旁一共有六人,除了戴尔、柯轻滕以及发牌荷官外,还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德州扑克,赌局无限制,五张公用牌,每个玩家两张底牌,每人初始资金是一百万美元。”戴尔笑眯眯地搓搓手,“今天纯粹是娱乐性质赌局,不必太计较输赢,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第一轮庄家是谁?”这时,座唯一那个女人发问。
因为恰好那女玩家座位是背对着她,尹碧玠看不清对方面容,只是心里竟然隐约觉得这嗓音似乎从前哪里听到过。
“我做东,那就由我来做庄家吧。”戴尔摸了摸下巴,示意荷官,“从我开始,然后按顺时针方向轮流坐庄。”
“那么,请戴尔先生左手边柯先生和梅里先生先下小盲注。”荷官发完牌后,说道。
第一轮牌局正式开始,赌桌边鸦雀无声。
酒台边,郑饮刚刚喝了一杯果酒,此时神采奕奕地边看赌局,边自顾自地对身边尹碧玠说,“碧玠姐,我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柯先生玩牌了。”
“两年。”一旁郑庭温雅地报出精确数字,“柯先生后一次玩牌,是两年前和尹小姐一起澳门时候。”
尹碧玠原本没什么表情地喝酒,听完郑庭话险些被酒呛到喉咙。
“对喔……”郑饮点点头,越说越兴奋,“碧玠姐你知道吗?柯先生十八岁时候,就已经是拉斯维加斯赌王赛亚军了!十九岁之后就蝉联了冠军,而且我和郑庭跟着他十年,每次他玩梭哈时候,都是红心顺子夺冠,别提有多神了。”
“柯先生是虔诚基督教徒,”郑庭亦是目中浅浅流露出崇敬,“上天眷顾。”
“哥。”郑饮这时托着腮帮,眨着大眼睛,慢悠悠地说,“我听人说,基督教、天主教和教教徒,是不是都不可以接受婚前性行为啊?”
如此突发奇想,郑庭沉吟片刻,竟也回答得一板一眼,“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
“咳咳咳……”
一旁尹碧玠,终于成功被酒呛到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罔顾郑庭和郑饮脸上神情,她放下酒杯,沉下脸,步朝大厅右侧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