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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明白就算玉刖是庶出,可是她们心里何尝如此看自己?只以为嬴王爷是皇叔,她们就是贵族,高人一等,像坠儿这种以丫环的身份成为郡主,肯定是不能与她们相提并论的。我微微一笑,语带双关地说:“嬴夫人过虑了,此事重耳公子心中难道还无数?”玉刖的母亲松口气,转头见女儿呆呆的没吱声,忙捏了一把,“还不快谢过夫人的明察秋毫。”这个成语用在这里一点都不合适,可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思计较?
“各位夫人请回,该启程了。”嬴景玉抱抱拳,朗声说道。
我放下窗帘,我不想理他。从上次为金镜的事找他后,他一直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他八成是后悔了,想娶了妻后再娶妾侍,我再怎么喜欢他,也无法接受这点。现在放弃也许很痛苦,可比将来被伤害,被背叛要好得多。我努力把思绪集中到“嘚嘚”的马蹄声上,可是内心深处的痛苦却把思念的藤蔓缠向策马前行的嬴景玉身上。多情总为无情伤,这话一点没错!
“公主,大王和几位夫人来送行了。”
穆姬也来了吗?我惊讶地掩住口,这时候我怎么会想到她?因为她送了我那对笔吗?在下马车前我快速地扫了前方一眼,没有,她没有来,倒是月姬来了。我有些难过起来,为穆姬,为我自己。
“父王,夫人。”我一下跪,身后顿时跟着跪下一大片。秦穆公忙上前一步,扶起我,“快起来说话,你们,都起来吧。”他拍拍我的手,那眼忽然红了,他慌忙看向别处。转过头来时,他的脸上已经现出淡淡的笑容,“怀儿,此去须牢记两条:其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恣意而为。其二,宫有宫规,家有家法,国有国法,切勿混淆。”他睃了远远在玉刖车旁的赵衰一眼,忽然低声道:“那人要善待,勿轻视之。”这哪里是威严的一代君王,分明就是一个悲女远嫁的父亲!我的眼泪似涓泉滴落下来,“父王,怀儿不在您身边,您要闷了就去田野走走,那里空气新鲜,对身体好。”我不知怎么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说完我自己怔住了,我竟然说他闷?!我这不是找死吗?血一下子从我的脸上褪得干干净净,我忙跪到地上请罪:“儿臣失口,父王饶命。”秦穆公的眉头攒在一起,“知错,就不要再犯了。”他这次没有扶起我,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时候不早了,启程吧。”我忙磕头谢恩,三呼万岁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