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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红从书房出来，对上台阶下一双燃着怒火的眼。
她见过他温和的样子，没脸没皮的样子，也看过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原来他也是会怒，会发火的。
丹红深吸了口气，淡定地从凌弘身边走过。
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蓦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明明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却攥得她的手发痛。
她明明一身好功夫，却使不出力气，把他摔开。
他怒视了她一会儿，拽着她往宫外急走。
丹红瞥了眼四周，见周围宫人都纷纷垂头回避，急得轻挣了挣手，低叫道：“放手。”
凌弘把牙咬了咬，不答，攥着她手腕的手却更紧，脚下也走得更快。
这时候，就算被人靠到皇上那里，他也不会放手。
凌弘拽着她一直出了皇宫，丢上马车，才放开手。
“你疯了？”丹红走得急，脸颊有些泛红，眼里也噙了些怒意。
揭了车帘要往下跳。
他突然拦腰把她抱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眼因为愤怒而布上血丝，低声怒问，“你当我是什么？空虚时填补空缺的那个？”
丹红心里一堵，“相爷不是头一天认识丹红，丹红是怎么样的，当相爷是什么，难道还要问丹红？”
凌弘声音冷冽无情，“陛下不娶，你不嫁，你是心痛陛下，还是另有所图？”
丹红的脸瞬间转白，眼里也慢慢渗上怒意，“你胡说什么，我自知身子不干净，从来不曾对陛下心存妄想。”
“是不敢，但终究还是存着一丝奢望。只要他一日不娶，你那丝奢望就存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