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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在眼角渐渐僵住。
恍然被血红液体蒙了的眼前那方白色衣袍,似乎还能感觉到冰冷手指抚上额头;又恍然间似涯边紧拉住她的那只手,袖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白玉兰花香。
恍恍惚惚,竟无分分辩。
她被他扳得侧身而坐,追风虽然平稳,但他怕她一个没留意滑跌下去,一只手臂环在她腰间,将她稳稳圈住。
低下头,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然神色恍惚,却不知想去了何处,微垂头下来,凝看着她的眼,低声问道:“怎么?”
芷容回神,“没什么。”垂下眼,不再看他的眼,怕再看下去,又想起那个不该想的人。
沉下心,才发现自己与他一路斗嘴,二人虽然共乘一马,身子却并没碰着,这时竟不知何时被他揽在怀中,肩膀抵着他的胸脯,温温的暖意隔衣传来,芷容脸上渐渐飞起两片红云。
他瞧着她雪白肌肤下渗出的那淡淡红晕,心尖微微一漾,真想低头下去,唇轻贴上她粉桃般的脸颊。
芷容想挣身出来,但窄窄一个马背,又能挣去哪里。
坐直身子,不再动弹。
她不动,他也不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随着起伏的马背,起起伏伏,忽隐忽现。
芷容垂着眼,视线落在他肩头,朴实无华的月白面料,他和那个人都爱穿白色,都是看上去温润儒雅,又都沉静得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叫人无法看清。
如果不是那个去了攻打蛇国,又或者肖华不是在上官家长大,她真会认为他们本是一人。